喜主管家安排一个忙事的,在整个刘家每个角落也没找到新郎官刘波。
管家就拉来刘撅头,“你儿子不见了,你看,早已到了新人宣酒的时刻了。”
刘撅头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干部,关键时刻灵机一动,说:
刘撅头“那就我先宣吧,我头一轮宣完了,客人就喝的差不多了,再罗嗦一会,客人也就酒醉饭饱了,接着散席的时刻就到了,也就只好 新人宣酒也就免了。”
刘撅头把儿子不见了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由管家陪同,尽情地把每个客人的酒宣好,使大家吃好喝好,酒醉饭饱。
这个时候,丫子河上空由西北方向涌来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乌云,瞬间罩在丫子河上空,随即带来一股惧风,猖狂的卷起丫子河的河水。
顿时丫子河掀起无形的巨浪,像一只猛虎向河岸扑来,那无情的巨浪一次次意欲冲出河岸,试图把呆若木鸡矗立在河岸的刘波拉入河里。
这时他再次向对岸杨树丛扯开了嗓门呐喊:
刘波“李冬梅!——我爱你!”
可他这次再怎么喊,也没有回应。
狂风在刘波的周围狂吼着,河岸部分脆弱的树枝被折断,刘波伫立在河岸任无形的劲风随意吹打着他 ,让河水的浪花击打着他。
突然,在丫子河上空的乌云却撕裂开了一道不规则的明晃晃的口子,瞬间就是“咔嚓”一声炸雷,在刘波的头顶上响起 。
顿时,他觉得脑部已经炸裂,一瞬间一场倾盆大雨 从丫子河上空倾倒了下来,随即丫子河的水已经迈出了河岸,接着一股洪水从丫子河上游泄了下来。
一时昏厥的刘波已经躺在丫子河床上。
可不一会,已经清醒的刘波这时已经被汹涌的河水带走。
不过,从小就在丫子河耍水的刘波,虽然不能逆水而上,但再疯狂的河水还不能轻易把刘波吞没。
刘波被河水冲到丫子河下游河岸弯道处,他迅速爬上岸,发现自己已是一只水鸡,这时风已静雨已停。
他知道,这时的客人早已该散了,向客人们宣酒的礼节也就躲过去了,他不愿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姻缘,他更不愿在客人面前听那些为他祝福的话语,他娶的新娘应该是李冬梅才是,而不是现在的新娘王亚男。
他还没有爱上王亚男,他从心底里就不爱王亚男。
可是,他现在已与王亚男拜了天地,燃放了鞭炮,向整个丫子河村公示于众,并且还请客收了礼。
他现在虽已不是一个孩子了,可老爸撅头一手操作还是把他当做了一个孩子。
是啊!他就是他刘撅头的孩子,这是一个铁的不挣的事实。
对于这次婚礼就是他刘波,已使王亚男怀了孕,所以,必须马上结婚,这是刘撅头使他不可争辩的理由。
是啊,谁叫你之前你让亚男在你床上。
哎呀!那不是我醉了吗!
醉了,这不是理由,你为什么让人家怀孕。
刘波胡乱的想着,前面跑来两位寻他的丫子河后生,“刘波,你让我们找到好苦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跑这儿不脱衣服就洗什么澡,你冷不冷?”
刘波无言可对。
另一个圆脸的后生说:“快回去,换衣服,哥你还欠我两包喜果子那。”
那个长脸的后生道:“就知道吃。”说完拉着刘波,“快回家换衣服,我不吃糖果,哥,给我两包烟就可以了。”
回家换了衣服,刘波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只向大家解释是供货客户缠着他,结果在丫子河岸没来得及躲雨,被雨淋湿了,家里那么多客人就没好意思回。
晚上,新娘王亚男一再追问刘波:
王亚男“你误了给我娘家客人敬(宣)酒,你到哪去了?”
刘波“丫子河岸?”
王亚男“为什么不尽快回来?”
刘波“你是在审问我?”
王亚男“难道我就不可以问一问吗?”
刘波“王亚男,你赢了,我输了行吗?”
王亚男“你什么意思?刘波,我们都举行婚礼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