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

我很喜欢发聊天记录截图，每当我把跟你的聊天记录截图发到社交平台，请不要怀疑，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在跟大家炫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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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芋言“天哪。”

朝阳大好的早上，薄雾刚刚散去，陈芋言毫无征兆大叫起来。

陈芋言“这是你买的小狗吗？”

她上前轻轻拍了拍奶咖色小狗的头，只见它伸出桃红湿润的小舌头，眼角弯弯，似在温和地笑。

陈芋言“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知道！你看它，怎么这么可爱这么乖！”

宋预刚想脱口而出是任豪买的，却又马上止住了。谁也不知道她那几秒里，她在想什么。她只是轻声回答：

宋预“嗯，我买的。”

陈芋言“叫什么？”

宋预“桨桨。”

陈芋言“僵——僵？”

宋预“船桨的桨。”

陈芋言从她怀里小心翼翼地抱出小狗，分外注意，生怕弄疼它，被咬一口。可桨桨格外乖巧，性格很好的样子。只是时不时的咂嘴，淡淡奶香溜出来。

陈芋言“这名字还挺独特。”

陈芋言扯了扯桨桨的袖口。

陈芋言“”你给它穿的衣服好丑。

宋预低头看了看早上来时给它套上的浅绿色的小针织衫，反问道：

宋预“丑吗？这样还挺有少年感的。”

陈芋言“你给它挑的衣服，你当然不觉得丑。”

听闻少年感，陈芋言又仔细端倪，尽量排除主观因素，确实有种澄澈清明的少年感。这样看来，这衣服也没那么丑。

陈芋言“咱们开张这都几天了，还没一个顾客。成为指日可待的女总裁，也要变成渺无希望了。不过我有一个法子，你这小狗还挺可爱的，看着也挺聪明，要不我们教他卖货吧。”

怕宋预不同意，又抢在她之前开口：

陈芋言“这多新鲜啊！你没看过一则关于日本类似的新闻吗？讲的是一家小杂货店收入惨淡，主人养了条狗，教会了它怎样基本的卖货和收钱。当然它不会找钱，所有的价格明码标价，要找零钱的客人直接从收银柜里拿就好了。很多人担心会有少给钱甚至不给钱的情况发生，可主人每次对账，都一分不少。”

宋预“可……”

陈芋言“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有些花枝上有刺，你担心刮伤桨桨的口腔，而且也担心它会把花咬坏。但我的想法不是让它和日本那只小狗做一样的事情，我目前有两种方案。花里总有一些枯萎的、压坏的、品相不好的，我们可以将它们挑出来，第一个方案是每天挑出一篮子那些拣出来的花，在每枝花上系个丝带，丝带上有我们店的名字。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再加上一句简洁带温暖人心的话，然后给桨桨身上安个小摄像头和定位器，这样既可以察看情况，也可以防止它走丢。小狗每日送路人一枝花，多新奇啊。这也算是招揽潜在顾客吧，也算提升我们店的知名度。第二个方案是一旦有客人在店里买了花，不论多少，我们可以让桨桨叼一枝便宜的、或是我们早就拣好的话，去送给顾客。如果顾客表现出很喜欢桨桨的样子，还可以让桨桨适当与顾客互动，不过我们桨桨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它呢？我还是它干妈呢，真就无痛当妈。哎你可别说我都把算盘打到毛孩子身上了，我是它干妈，怎么会害它。这个培训工作可以交给我。嗯，对了，也许我们还可以给它录个工作时候的视频，万一火了，咱们这店也就爆了。我离女总裁也就指日可待了，到时候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想干嘛就干嘛。”

宋预不言，只是浅浅笑了笑。

陈芋言“哎你笑什么，同不同意嘛。”

宋预“没有，只是你突然说这么多，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你总是一口气说这么多，好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至于同不同意，你都分析得这么多了，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她说完，依旧只是笑。

陈芋言怔了怔，这几年，她们确实没有像现在这样畅谈，满腔的热血与期待。大学时不在同一个学校，毕业后各自有事，自然表面冷淡的几分，但重要的位置从未改变。

陈芋言“哎你突然煽情干什么?说的好像我们好几年不联系的感觉一样。好，我知道了，我以后都跟你说这么多，烦死你！”

宋预“那就请烦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