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寂夜和风倾雅坐在殿内,宫人带引着南疆一行人来到殿上。
“南疆苗若,见过北遥皇。”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北遥皇后。”
风倾雅看着底下蒙着面纱的南疆圣女,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司徒子涵看着殿上一袭凤袍坐于宫寂夜身旁的风倾雅,眼底全是凶光。坐在那个位置的,应该是她司徒子涵!
“圣女为何蒙着面纱?”宫寂夜看着南疆圣女眼中对风倾雅的恶意,眉头一皱,不悦的开口道。
“实不相瞒,我到北遥前一天遇到了夷族的人,他们想袭击我们。臣面上被划了条伤,实在不宜见人。”司徒子涵看着龙椅之上的宫寂夜,纵数年未见,心底的悸动却是丝毫不少。
“夷族?圣女可有大碍?”风倾雅开口问到。司徒子涵却是看着宫寂夜凄凄切切的说到:“臣习蛊,区区夷族怎的奈何得了我。”
风倾雅自然是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宫寂夜心底也浮现不悦,只是面上不显。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叫苗若的南疆圣女毫无好感,甚至有一种说不上的厌恶。他直觉想要让她离风倾雅越远越好。
宫寂夜极力将这会面缩减的极短,又将南疆队伍安排在宫外落脚。北遥一向热情待客,有使者来都是安排住在风景如画的行宫,安排在宫外,南疆是头一个。
宫寂夜的态度影响了皇城居民的态度,他们有意无意的会避开南疆人落脚的地方,街头巷尾传的,都是南疆神乎其神的蛊术。
“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喜欢苗若。”风倾雅沏了一杯茶,放到宫寂夜桌前。
“说不上来,小雅你离她远一点,我总感觉她会对你不利。”宫寂夜面容认真。
“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既然你担心,我自然会注意。”风倾雅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觉得这个苗若,我总觉得好像认识她,有一种熟悉感......”
两人在这边思索着南疆此行目的,南遥也有人递了一封密报入宫。
“大哥,怎么了?”独孤衍一进殿,就看见独孤玠拿着一张信纸,眉头微蹙。
独孤玠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极好相处的模样,独孤衍知道,他只是循礼守节,不与他交恶自然是好的,一旦将他惹恼,那付出的代价是极大极凄惨的。
当年他一回来,前礼部尚书想要在三哥面前讨个好,便叫人设计独孤玠,让人将他日日挂在身上的一个香囊趁他沐浴时偷出来。他们本想嫁祸独孤玠一回帝都便勾搭贵女,行为浪荡。可独孤玠第一时间便发现香囊不见了,那天晚上,礼部尚书的买卖官位,掳掠百姓,私相授受的罪状便被放在了南遥帝案上。
礼部尚书还来不及动手,就被抄了家。独孤玠亲自带人捉拿他。眼底满是被压抑的怒气,独孤玠看着他被押走后,就立刻抬步去了礼部尚书的密室内,拿起了那只要被当做罪状陷害他的香囊,珍而重之的将上面被勾起的丝线抚平。那一刻他眼底的温柔与悲伤,让独孤衍有一种他手上拿着的不是香囊,而是他的心上人的错觉。
独孤衍知道他大哥有位心上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说过,若不是那一次因为一个香囊他流露了情绪,独孤衍都差点以为他大哥是一个无欲无求,无悲无喜的人。
“南疆...派人去了北遥。”独孤玠开口,心思纷乱。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们一点动静都没收到?”独孤衍一愣。
“他们走的水路,绕开了南遥。”独孤玠开口道,信是他安排在北遥的暗桩递上来的。他在信里说,南遥圣女去了北遥,举动极为突然怪异,而且他远远的见了一眼那个圣女,分明就是下落不明的司徒子涵。
司徒子涵怎么会是南疆圣女,她去北遥目的何在?她会不会对小雅不利?小雅他们发现了吗?
独孤衍看着坐上的大哥骤冷的面色,心里起了打算,看来他得派人去趟北遥了。从前南遥帝很少说独孤玠在北遥的生活经历。他们也未问过独孤玠,只是大哥这样,独孤衍想要去知道大哥在北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万一有变数,他也能接应一二。
......
“真可爱啊。”司徒子涵看着掌上两条吸食自己血液的蛊虫,眼底尽是笑意。
一旁的仆奴跪在地上看着地面,存在感极低。他随时都得集中精神,只有司徒子涵一有动作,他就得去接住她的脚,不让她踩到地面。
两只蛊虫渐渐变得鲜红,几乎与血液融为一体。然后他们开始蠕动,向司徒子涵的皮肉里钻去。
司徒子涵疼的想要大叫,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她面容扭曲,极为狰狞,仿佛地狱里的恶鬼:“吃吧吃吧,过几天等你们长大了,就要帮母亲做事了。”
她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嘶哑难听,让人惊寒入骨。
“风倾雅!你这辈子都斗不过我的!我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哈哈!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