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队伍来到北遥见过宫寂夜和风倾雅后,就一直待在住处不曾出来,宫寂夜和风倾雅一时也摸不准对方想要干什么,只是让人看着点南疆一行人的动静。
风倾雅这天同宫寂夜在书房内,风兮忽然走了进来。“姐姐,有消息了......”
宫寂夜看着远去的两人,风倾雅一席红衣烈烈,衣袂翻飞,风兮紧随其后。
这几年的时间,风兮出落的愈发惊艳稳重。她独自住在将军府内,不时进宫陪伴风倾雅。纵使说亲的人踏破了中宫门槛,可风兮不松口,风倾雅也不会做主将她的终身定下。
“吾皇。”宽华站在宫寂夜身后。风凌走后,吏部尚书宽仁悲恸了许久,渐渐退了下去。前两年宽华考取了功名,代替了他父亲,成为了新的吏部尚书。
“吾皇,让娘娘和郡主两人独行,是否有些不妥?”宽华开口。宫寂夜越来越有一个帝王该有的样子,可对于从小到大的友人,到不在意诸多虚礼。
“倾雅执意不带人,我也不好勉强。”宫寂夜再看不到两人身影,才将视线收回,回头便看见宽华也看着风兮离去的方向出神。
“阿和,说起来,你也不小了。”宫寂夜看着宽华“可以心仪的女子?是否要我为你赐婚?”
宽华猛的回神,踌躇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谢吾皇美意,臣现在现在还不想过早娶妻。”
宫寂夜见他坚持,也没在多说什么。他知道宽华对风兮有意,可感情一事,勉强不来,只能看两人缘分造化。
风兮此次收到的情报,说曾有人在西羌边境讲过类似风凌夫妇的棺木。而喀喇已死,西羌臣服于北遥。风倾雅不想惊动众人,就只带上风兮,两人轻装简从。
狄妩没有在房内找到灼琇,便屏退了身边侍从,自己去往了一个不起眼的废旧宫殿。
灼琇果然在里面,他坐在桌前,桌上有酒,似在祭奠什么人。
“阿琇。”狄妩走过去,想要抱住他,可灼琇似猛的惊醒一般,避开了狄妩。
狄妩顿了顿,走到他身旁坐下,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又想起了往事吗?”
“风凌将军,多光彩熠熠的一个人,为何最后却落得马革裹尸的下场?”灼琇开口:“为什么大才总是陨落在阴谋权势之下?”
他看向狄妩,眼底一片昏暗:“权势就那么好吗?”
狄妩心中一疼:“权势不好,只是旁人趋之若鹜。”
“那你呢?”灼琇开口,他看着狄妩“为何最后你成了西羌女帝?”
狄妩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灼琇看着狄妩,眼底暗潮涌动,但不过片刻,他将一切情绪尽数压下,恢复了冷漠疏离的样子:“是我失言了,王勿怪。”
狄妩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一滴泪滑下,快的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狄妩回到宫殿后,她的侍卫到了她的面前跪下:“王,北遥风兮已经接到消息,和北遥皇后去往天山了。”
“就她们两人吗?”
“是,只有她们两人。”
“派人跟着,别让她们出事了,也别让她们发现。”狄妩摆了摆手,她撑着椅子坐下,眼底无波无澜,似在回忆什么。
若是可以,她又何尝想做西羌的王,这个担子太重,西羌的人民,压在她的肩上,时常让她透不过气。可不做西羌王,她就护不住那人。
三日后风倾雅和风兮出现在西羌边境,两人将文书给边卫看后,就进了西羌境内。
“姐姐,义父义母应该是被葬在了天山。”风兮喝了口水,从怀里拿出地图指了指一个点。
“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动身。”风倾雅点了点头。两人回房洗漱,客栈内人来人往,人来了又去,一些消息,也到了北遥皇城。
“圣女。”一个奴仆将一只乌鸦饱了上来,解下脚上的信筒,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司徒子涵正躺在床上吃着葡萄,一只蝎子于她的腿上游走,一条五环蛇绕在她的手臂上,吐着信子。
“鱼儿上钩了。”司徒子涵看完信中内容后,忽然大喜,控制不住笑意。
“风倾雅,西羌一个都跑不掉。”她笑了笑,“过了那么久,我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父亲,你看到了吗,女儿这就为你报仇,你杀不了的人我来杀,你帮不了女儿坐上后位,我自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