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很简单，考虑到啵啵很长时间没有跟任务，分下来的工作也很少，基本是跟于铮一组。啵啵缓缓转头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
都不愿意见我了，啵啵心想。
一晃又是三年，这是啵啵到这里的第六年，马上就到二十一岁了。三年下来，小啵跟姐姐经常见面，偶尔也一起组队做任务，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但再也没有亲密无间。啵啵渐渐绝望，只剩对妈妈的思念。
时间过得很快，有时候提前完成任务，啵啵就会坐在河边看看天空，星星一闪一闪，像妈妈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
妈妈，你在哪呢？啵啵摸着项链，喃喃地说。
这么久了，只有这条项链一直陪着自己。每次执行任务用到它，啵啵都觉得，是妈妈在保护自己。
二十一岁生日后的第二天，姐姐叫啵啵去家里，补给她生日礼物。
天色渐渐暗下来，啵啵把项链擦了又擦，项链后面的毒针浸在药水里一次又一次——没有姐姐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回家。姐姐叫我来补过生日，没有别人知道，谁都不会怀疑。
没有姐姐大家做鸟兽散，天各一方。
姐姐倒了两杯红酒，跟啵啵在窗边赏月。快到八月十五，月亮圆圆的，像小时候妈妈总买的小圆饼。
好久没跟姐姐像这样独处了，啵啵默默地想。
小酌一阵，姐姐牵着啵啵来到展柜，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打开看看。”姐姐对啵啵笑着，嘴角有浅浅酒窝。
啵啵缓缓打开盒子，是一条漂亮的项链，比自己的那条精致得多。
“看你那条戴很久了，有些旧，就买了条新的，喜欢吗？”
“喜欢。”啵啵轻轻地说。
“那戴上给我看看。”姐姐眼角带着笑意，轻轻摸着啵啵的脸，不知为何有一丝不舍。
“好。”啵啵缓缓把手伸到脖子后面，解下项链。
现在只需要把毒针刺进姐姐的血管，一切都结束了。
姐姐的笑容绽开，捏起新的项链，手臂环绕啵啵，为她戴上。
“真美。”姐姐说道。她伸手去握啵啵拿着项链的手，啵啵心里一惊，难道她发现了？
下一秒，项链扎进姐姐的脉搏，姐姐向前一步靠着小啵——就像初见那天一样。
“回家吧，你自由了。”姐姐贴在啵啵耳边呢喃。
啵啵紧紧抱着姐姐，姐姐无力地靠着自己，展柜的灯坏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发着淡淡银光。
姐姐好像也要变成银屑，随光散去。
啵啵转个方向，不让月光照在姐姐身上。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一直到云层飘过，挡住月亮。
啵啵洗掉杯子，把姐姐扶到沙发上，关灯走出房子。正值烟花大会，漫天璀璨的烟花，周围是簇拥在一起的人们。
前面的胡同里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跑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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