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还要说些什么，姐姐招手叫来出租车，一把拉开后车门将小啵推进去，自己也坐到副驾驶：“师傅，机场。”
啵啵赶紧从后座爬起来，趴在车窗上向后看，妈妈追到门口，停下远远眺望。
车子越走越远。
小啵慢慢转回身子，姐姐坐在前座，头发垂下来，车窗没关，吹得姐姐发丝轻轻飘动。
“姐姐，为什么不让我跟妈妈说话？”小啵察觉到姐姐不对劲，但还是小声问道。
姐姐没有应声。
回去的飞机上，姐姐给小啵递了毯子和眼罩，一句话也没有说。
走到家门口，小啵默默跟在姐姐后面，看着姐姐的毛衣一晃一晃，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姐姐的袖子：“为什么不让我见妈妈？”
姐姐停下：“你就那么想见她？”声音带着怒意。
啵啵呜呜地哭，使劲攥住姐姐袖口，指甲隔着毛衣刺进手心。
“那你去啊。”姐姐猛地拉开门，把小啵扔进去，甩掉小啵的手，咣地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让我见妈妈……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多想妈妈啊……”小啵跪在地上哭到干呕，喉咙痛得要命，挣扎着爬起来开门，门把手却扭不开，姐姐锁上了。
一周了，姐姐没有来过，家里的东西倒是够吃。啵啵一点食欲也没有，每天给自己煮一碗白粥，食之无味，哭了几天，也就淡然了。
不是不想妈妈了，是想也没有办法，哭也没有办法。这么多天过去了，姐姐不来，其他人也没来看望。
这天，啵啵昏睡半天后醒来，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天色很亮，但远处已经泛着红光。
下午了，啵啵默默地想。
“咔哒”一声，大门开了。
是姐姐吗？啵啵抬头盯着卧室门，也不觉得有什么期待。这么多天，感情都跟着眼泪流干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不大，还有些粘连。
“啵啵？”年轻的男声传进来。
是于铮。
啵啵慢慢掀开被子，下床摸索了半天找到拖鞋穿上，过去打开门。
于铮靠在门口，皱着眉头看啵啵：“你怎么瘦这么多？快收拾收拾出来，接任务了。”
“……嗯。”沉默半天，啵啵闷声应到，轻轻摆手：“我换件衣服。”
“好，那你快点。”于铮看啵啵心情不好，也没多问，走到客厅熟门熟路倒水喝去了。
啵啵返回卧室，行李箱从回到家还没打开过。打开锁，衣服胡乱堆在里面，拣出两件外套，看了一眼姐姐买的那件，啵啵抓起蓝色的另一件套上，走出卧室。
于铮刚喝了一大口冰水，就看啵啵走出来了。高兴地扬扬手：“咱们走！”
出了门往练习室走，于铮偷偷转脸看啵啵，试探地问：“你跟姐姐怎么了？”
啵啵沉默，一直到练习室，两人再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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