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课程第一天，就是学跳女团舞！

啵啵哭得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好好读书，就会有自己的红白机，不会被骗来跳女团舞！

但是坏姐姐在旁边嘲笑她：是不是笨哦，这样还当老大呢。

啵啵立刻上头！跳得第一好！

迷迷糊糊过了一年，啵啵意识到，这是一个杀手组织，自己根本就是被漂亮姐姐骗来干活。

很快就到第一次执行任务，对方是油腻中年秃头男子，个子不高，总穿破旧的T恤牛仔裤，空余时间到处偷拍女孩。有一天偶然拍到情侣接吻，定睛一看是地铁银行一站经常遇见的职员，女性却并不是他的妻子，便去威胁职员，要求职员巨额购买照片、销毁证据，否则将把照片公开给他的妻子及工作单位。

啵啵正值14岁青春年华，刚刚发育却已经是个明显的美少女——正是油腻男子喜欢偷拍的类型。

这种只在暗处偷偷拍照的男性，肯定胆小的要命。啵啵心想，这种狗逼男的，还挺难接近的。

不过我们漂亮啵啵永远有办法。

她知道油腻男每周都会去地铁口书店买写真集，啵啵早早买空所有写真，只留一本，专等油腻男快走过来的时候拿起来要买。

油腻男果然不想错过最新一期，犹犹豫豫凑近啵啵，结结巴巴问：可以把这本让给我吗？

啵啵佯装不知：为什么？

油腻男挠挠头：我……我太想要了，每一期都收藏。

啵啵暗暗冷笑：哦？我也特别喜欢，可是没有看过前面很多，除非你带我去你家看，我才肯把这本让给你。

油腻男紧张的要命，最终还是同意带啵啵回家，但只告诉啵啵地址，要她跟自己分开走。

啵啵心想，正好不会被人看见，事成之后不被怀疑。

油腻男住在廉价公寓，长长走廊满是住户，廊间堆砌各家垃圾，走廊散发潮湿臭味，跟油腻男的形象倒是相符——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漂亮少女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她们完全不搭。

敲开油腻男的门，他快速打开一个小缝，伸出头左右探看，确定走廊没有别人后往屋内一闪，示意啵啵快点进去。

啵啵起了怀心思，很想在门外磨蹭一会，好看到油腻男紧张抓狂。但她也不想被别人看见惹麻烦，于是压制住坏心眼，顺从地进了屋。

灯光很昏暗，趁油腻男去拿饮料，啵啵猛地冲向卧室方向推开门——墙面上密密麻麻贴着写真图片——当然，还有很多偷拍的少女。

油腻男根本没想到啵啵会去开卧室门，赶紧冲过来想把啵啵从房间拽出来，结果地上堆的快餐盒太多，直接绊倒，一头摔在啵啵面前。

啵啵取下项链，迅速用后面毒针刺入油腻男后颈。油腻男僵住几秒，拼命梗直脖子睁大眼睛瞪着啵啵，眼角发青，一秒，两秒，三秒，头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停止了呼吸。

啵啵盯着油腻男看了一会，确认他没有生命迹象，又在后颈补了两针——毕竟是第一次任务，还是要一切小心。

做完这些，啵啵小心擦了擦项链，重新戴上，珍视地摸了摸——还是十三岁生日那天妈妈送的项链。啵啵晕字不爱读书，不过小时候妈妈念村上春树《1Q84》给自己听，啵啵觉得青豆像妈妈一样果断。训练中选择武器的时候，啵啵就学青豆用了针——只是没有青豆徒手摸穴位、用冰锥刺人的能力，所以往针头上浸了毒，只要扎进血管就可以，好操作很多。

油腻男的房间虽然乱但很简朴，几乎没什么家具，啵啵一下子就找到一个小单反，掏出内存卡换上空卡，又把洗出来的几张相片揣进背包，小心绕过倒在地上的男子，开门走了出去。

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味，啵啵完全从刚刚沉闷的环境里走了出来。

傍晚的街道很安静，油腻男住的偏僻，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姐姐叫她去家里，要亲自做菜庆祝第一次任务顺利完成。

啵啵慢慢往回走，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找过自己，有没有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