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姐姐家了，走过鹅卵石小路，啵啵敲敲门。
橘黄色灯光洒在啵啵脸上，姐姐穿了小碎花围裙，开门向啵啵探过身来，轻轻吻了啵啵的脸颊。啵啵微微侧脸，嗅到姐姐发间烤饼干的香气。
好熟悉的味道，每个周末下午，妈妈也是这样烤好饼干等啵啵回来。
啵啵有些恍惚。
第二次任务，啵啵跟于铮搭档。于铮出了名的嘴碎，啵啵赶紧跟他打听姐姐的八卦。
好不容易等到蹲点结束，啵啵狗腿地叫上于铮吃饭：火锅！随便点！我请客！
没想到于铮根本不用套路，坐下来八卦开关就自动打开，啵啵甚至插不进话题。
于铮：姐姐漂亮吧？
啵啵点头。
于铮：喜欢姐姐吗？
啵啵愣住：？？
于铮：哈哈，跟你讲，姐姐坏着呢。
姐姐十几岁就被骗来做杀手——跟你一样。当时我们的老大也是漂亮的，在路上捡到贫穷的姐姐，一点吃的就骗回来了。
姐姐跟着老大过了很久很久，有一天老大突然消失了，整个队伍扔给姐姐。姐姐才刚刚二十出头，一夜之间被迫管理整个队伍，人员混杂，有老有少。
一次一个大哥揪着姐姐年纪小，不服，要把老大的位子抢过来。
姐姐当然知道，如果地位被抢，会发生什么。
“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于铮突然停下问小啵。
小啵摇摇头：不知道。
于铮：再加盘肉。
啵啵叫来服务员：加两盘！
于铮拿起筷子：姐姐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大哥以为姐姐害怕他，得意忘形，当时就站到桌子上，宣布自己是新的老大。
大哥要带大家聚餐，姐姐不出现，没人敢出席，只有几个见风使舵的年轻人去了。
这一晚过得十分安静。
第二天早上训练，姐姐照常到了，大家偷偷看姐姐，没有人敢说话。
过了中午，大哥没有出现。
第二天，大哥依然没有出现。
大家知道，大哥不会出现了。
“你知道大哥去哪了吗？”于铮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小啵。
“哥，到任务时间了，咱俩快走。”啵啵感觉话套得差不多了，找个理由起身就走。
于铮正讲到兴头上，但又看时间确实到了，忿忿地起身跟上。
刚到门口就被服务员拦住：你好，结账。
于铮：？？？她没结吗？
于铮抬头往前看，小啵早跑远了。
夜晚啵啵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想起姐姐每天对自己亲切的笑，感到有点心疼。
以前只觉得姐姐做什么都擅长，好像天生就是温柔漂亮。
刚要流下眼泪，啵啵转念一想，吗的！坏姐姐！自己被骗又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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