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天鼠卢方在南侠展昭等人的陪同下,跟着包兴到了包大人的书房。一进屋,见包大人早已脱了官服,换上了便装,坐在书桌旁正在看书。一看众人来了,包大人起身离坐相迎:“哈哈哈,老义士快请坐,本府恭候多时了!”
卢方吓得赶忙上前身行礼,心说:“好家伙,人家包大人乃是当朝一品,龙图阁大学士,开封府正堂,我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个打渔的草民,身份地位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人家能够离坐相迎已然是给足了我卢方面子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卢大爷想到这说道:“大人对卢某施恩过重,卢某愧不敢当啊!”包大人手抚长髯,哈哈大笑:“老义士,您不是叫胡大么?怎么又换了名姓了?”
卢方一听这话,臊得脸色通红不知所措,包大人接、着说:“老义士,见了本府不必拘谨,方才公堂之上例行公事,没有办法,如今到了自家书房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来人,给老义士看座。”
众人分宾主落坐,包大人坐在正位,卢方侧坐相陪,这个难受劲就甭提了,不敢坐椅子的全部,只能坐个边缘,两手放在腿上。那位说,卢方那可是大名鼎品的钻天鼠,怎么见了官怕成这样?其实不光是卢方,换了列位也得这样,侠客钻天鼠卖多少钱一斤?包大人那
是开封府正堂!有可比性么?
落坐之后,仆从献茶,包大人道:“老义士,既然您和展护卫认识,那咱就是一家,本府若有什么冒犯失口之处,还望老义士您海涵。”
卢方拱手道:“大人言重了 您的话草民洗耳听。”包大人点点头:嗯,好,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隐瞒了,老义士,那白玉堂 是您什么人?”
“是草民的结义兄弟。”
“你可知那白玉堂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吗?”
卢方愣了一下,“草民不知,我五弟数月前离开陷空岛,说是要到东京来找展老爷比武较量,此后的事,草民便不知情了。”
“没错,他是来了东京城,也和展护卫比武较
量了,只不过他选这个地方不对,他不应该石惊赵虎,夜入开封!到我府上来搅闹!他先是用石子把赵虎的门牙打掉,而后和两名同党会斗展昭,把我府上搅的好不热闹哇!”
卢方听完人都傻了,心里不住的埋怨白玉堂。但谁让自己是当大哥的呢,不论心里怎么恨,还是得为兄弟求情啊。“大人,老五搅闹开封,是草民管教不周,请大人责罚草民,所有的罪过都由草民承担吧!”
包大人摆了摆手,笑着说:“老义士言重了,方才我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本府怎会计较这些呢?您的心情我理解,只是老五干的不止这些,已经不是把包某能干预的了。”
“大人,他还干了什么?卢方情绪激动地问。 “老义士,你坐稳听真!那白玉堂夜入皇宫内院,忠烈祠粉壁题诗,御果园题诗杀命!这祸都捅到天上去了,皇上派展护为百日之内将他捉拿归案,带回东京!老义士,您说叫我怎么干预?”
卢方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不是怕老兄
弟干的事,而是心疼老兄弟,对白玉堂是又爱又恨!这么一闹,白玉堂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哎呀!老五哇老五! 看来天作恶有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这可怎么办呐!
卢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包大人理解他的心情,安慰道:“老义士不必着急,事情还有缓,说不定是个机会!”卢方长叹一声:“大人不必安慰老朽了,夜入皇宫乃是死罪,白玉堂性命休矣,还有什么缓呢?”
“老义士,你别急,听我接着说,白玉堂夜入皇宫不假,但他在壁上的诗词被皇上看中了,皇上是想把他找到,当面御考,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若有,皇上要当面封官!所以我才说这是老五的机会啊!”
卢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再三确认之后,感慨涕零:“吾皇圣明啊!皇上真乃明君也!”
包大人说:“老义士,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老五,您是他大哥,您知道他在哪吗?
卢方斩钉截铁的说:“大人请放心,我肯定能我到他!”
“好!”包大人起身离坐,众人也站起身来。”既如此,就由展护卫代本府款待老义士吧,本府还有公务,不能久陪了,请老义士多包涵。”
包大人知道自己在对他们有压迫感,故而找了个借口走了。众人辞了包大人,离开书房到了校尉所,自己的住处。展昭命人备了一桌酒席,为老侠客揭风洗尘。
酒菜上齐,再看众人的状态可不一样了,方才包大人在,或多或少大伙都会感觉到拘束,这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自然都放开了,卢方也觉得比方才好受得多。
大伙开怀畅饮了几杯,展昭见卢大爷始终紧锁双眉,想来解劝一下,他端了杯酒坐到卢方身边:“大哥,不必担心;方才大人不是说了么,老五没事,只要他能主动自首归案,皇上龙楼御考,说不定还能得个一官半职呢!您别担心了,出了岔头,我展熊飞替老五顶这官司。”
卢方叹了口气:“唉!展老爷,你不愧是南侠,人太好了,只是我那老兄弟,我怎么劝他都不听,真真愁煞人也啊!”
展昭突然想到一件事:“哎?大哥,老五夜入皇宫,听小太监说还有个同伙,那个人您认得么?”卢方想了想:“噢,认得,前不久老五将他带到五义厅,说是他刚认识的朋友,叫冷子兴,具体什么身份还不得而知,不过看此人的面相,应该不是什么奸诈之人,刚见面的时候,这个人还不会武功,我也曾试过,确实不假。”
展昭点点头:“恩,料他也不是什么人物,之前与他交手,此人的招法简单,不像是个练家子。抽时间还是要查个清楚为好,若是个小人,岂不连累了老五?”二人又闲谈了几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色就到掌灯之时,卢方心里有事,不敢多喝,一看差多了,便把筷子放下,冲展昭和众人抱了抱拳:“展老爷,诸位,酒喝得差不多了,卢某还有要事在身,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我五弟找来啊!”
赵虎高兴的说:“好!大哥,那我们就在这等您,等小五来了,咱哥几个来个不醉不归。”
卢方点头,众人离坐送卢大爷来到天井当院,卢方转过身冲各位抱拳:“各位,不必送了,卢某去去就来。”说完,就见钻天鼠卢舌尖一顶上牙膛,脚尖点地,嗖! 跳上院墙,踪
迹不见。
展昭暗挑大指:罢了!不愧是钻天鼠,轻功果然了得!相比之下,自己还差之千里,望尘莫及啊!”
按下展昭众人不提,单表钻天鼠卢方。他离开开封府之后,径直赶奔五虎老店。到了店门口,掌柜的出门相迎:“呦!大爷 您怎么来了?”
“几位员位都在这么?”
“都在都在。”
卢方点点头:“好,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掌柜的允诺一声转身走了。卢方对这熟悉,准知道几个人住在西跨院。等到了一看,屋里点着灯呢,推门进屋,一看屋里就只有白玉堂的管家白福一个人。书中代言,这白福是后找来的,白玉堂来东京走得急,没带上他。
卢方问白福:“你那几个员外呢?”
白福眼珠转了转:他们吃过晚饭,说在屋里待着烦闷,去街上遛弯去了,应该一会就回来。”
“好!”卢方也没多想,白福给拿了把椅子,卢方一边坐着,一边等几个人回来。
可等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几个人回来,卢方起了疑心:“白福!他们几个真是去溜弯了吗?”
“这…我….他那个……应该是吧!”
卢方一听他支支吾吾的,肯定不对劲。大爷气得过去一把抓住白福的衣领:“说!他们现在何处?!”白福多哆嗦嗦连连求饶:“大爷息怒,听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