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白福哆哆嗦嗦地说: 大员外,您息怒,我家主人走的时候特意告诉我,不让我透露他们的去处。”
“放屁”卢方狠狠一瞪眼:“难道连我也无权知道吗?再废话我要你的命!”
白福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员外爷饶命,我说,我家主人他们在太师府的文光楼上。”
“哈?”卢方心说行啊,我五弟挺会找地方啊,还跑到文光楼上去住了。他看了看的福:“起来吧,你在这好好看着我走了。”说完,离离离卢大爷离开店房,赶奔文光楼。
不多时,就要来到了太师府的后墙,卢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飞身行跳上院墙,伸手在百宝囊中取出一块问路飞蝗石,这玩意是夜行人的必备之物,它的作用就是投石问路,探听一下院里有没有巡逻的,或者有没有狗。
卢方把石头往院里一扔,静静地听了一会,没听见回音,看来一切安全。大爷纵身跳入院中,凭着经验和直觉找到了文光楼,抬头一看,这楼有三层高,第三层的窗子有微弱的烛光,大爷心想:我若是走楼梯上去,肯定会惊动他们,干脆我从外头上去,给你们来个突然袭击,倒要看看你们背后说些什么!”想到这,他倒退几步,使了个燕子三抄水连蹿带跃,眨眼间就到了三楼的窗前。倾耳侧听,屋子里头没什么声响,大爷干脆就把窗子往外一开,跳入房中。一进屋,卢方就是一愣,见屋里摆着五张床,两张桌子,桌上放着烧鸡,扒鸭和几坛酒,另一张的桌案上趴着个人,正在睡觉,仔细一看,卢方认出来了,冷子兴!怎么就他一个人在这,其他人去哪了?
大爷转回身刚要走,冷子兴突然醒了,笑着说:“大哥,我早算定你会来,是不是要去找我那几个哥哥呀?
卢方回身,看着冷子兴,片刻后说道道:“子兴,怎么就你自己在这?他们人呢?”
子兴给卢方倒了杯水,答道:“他们去茅房了,最近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身子不舒服。
卢方根本就不信这套话,一听就是唬人的,不过又一想,现在我找到你们了,就算成功了一半,再多等一会也算不了什么,倒要看看你们能要什么花招!”
卢方对冷子兴说:“子兴兄弟,当初之所以让你跟着老五,就是想让你劝劝他,你怎么还跟着他一起折腾呢!”
冷子兴觉着有些内疚,对不起大哥,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大哥,是小弟错了,其实一开始我也劝过他几次,只是我五哥那个脾气您是知道的,听不进劝,后来我想了想,既然来都来了,跟南侠比试比试也未尝不可…”
“放屁!”卢方气得一拍桌子,“子兴啊,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哇,展昭那个人我见过,也打过交道,那人不错,况且那个封号是皇上封的,展昭也是迫于无奈才领命的。”
卢方话说到一半, 忽然房问一开,进来一个人,卢方一看:“哎呀!五弟!你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开封府。”
白玉堂放声大笑:“去哪?去开封府?我去那干什么?”“五弟呀,听哥哥一句劝吧,去投案自首,皇上说要对你龙楼御考,考过了还要给你封官呐!”
白玉堂听了,轻蔑地一笑:“大哥,不是当兄弟的说你,自古以来,官家的话有几句话是真的,全是些放屁的鬼话,这您也能信?”
“五弟,相信我,你不信他们,难道还不相信你大哥我吗?”
冷子兴在一旁背着手,说:“大哥,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这几天我们把京城折腾得可不轻啊,还夜入皇宫杀了个人,这样的罪,皇帝老儿怎么会轻而易举地饶了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吗?”
卢方此时是又气又恨,眼前这俩犟种真是油盐不进,自己又在包大人那打了保票,劝不回他俩,自己还有什么脸再见包大人了,急得卢方眼泪都出来了:“老五哇!子兴!算我姓卢的求你们了,我用性命担保此去平安无事!实在不行,老夫给你们跪下了!”老义士说着,撩衣就要下跪。
这下可把白玉堂和冷子兴吓得了一跳,再怎么说卢方也是磕头拜把子的结义大哥,哪能给他们俩人下跪呢!两人赶忙将卢方搀起,白玉堂一咬牙:“也罢!大哥,兄弟我听您的,哪怕他包黑子设下天罗地网,兄弟我也甘心起上一遭不过…”卢方一看白玉堂犹豫了,问道:“不过什么?”
白玉堂嘿嘿一笑:“不过,大哥,您是了解我的,如果就这样让我去投案自首,那您还不如直接手起刀落,把兄弟我结果了完事。”
“好吧!”卢方知道五弟的脾气,宁折不弯、宁死不屈,让他直接就去自首确实有些难为他了。“那,五弟,你想怎么办?”
“大哥,能不能容我考虑考虑。”
冷子兴在旁边帮腔:“是啊,大哥,让我们考虑考虑,您先垫下休息休息。”
“好,”卢方看有希望了,心也就放下了,“那就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
冷子兴心中暗笑:卢大哥哎,半个时辰以后,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咱长话短说,半个时辰以后,卢方站起身来:“二位,考虑好了没有?愿意跟我走了么?
白玉堂假装糊涂,假装听不懂:“去哪?”
“去开封府找包大人呐!”
“哈哈哈哈!我的大哥,您想什么呢!让我去开封府,我就俩个字:不去!不去!就是不去!”白玉堂说着,走到卢方身边:“大哥,您知道我那几个哥哥去哪了么?我告诉您!他们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去了开封府!现在开封府说不定早就天翻地覆了!”
一句话宛如炸雷一般, 惊得钻天鼠卢方目结舌:“老五!你!你太气人了你!活该你不得好死啊!”
可把卢大爷气坏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绝的话来,卢方稳了稳心神,手指着白玉堂和冷子兴:“你俩等着,等我回来再找你俩算账!”说完,卢方转身下了文光楼加紧脚步赶奔开封府。
翻回头再说在开封府等待的展昭众人。一开始大伙还在筹划白玉堂来了怎么接待的事。可过了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卢方回来,赵虎一跺脚:“完了,看着没,看样子出岔头了,我就说么,白老五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束手就擒。”他这一说大伙心里也没底了。
与此同时,在开封底的院墙之上,蹲藏着三个人,正是韩彰,蒋平,徐庆三鼠!三个人为了替五弟出气,好让他赶紧回陷空岛,今夜晚间这才来到开封府,他们三个也是没办法才趟这池浑水,没办法!为了五弟嘛。
蒋平把小眼珠一转,对徐庆说:“三哥,下去!”
徐庆一瞪眼:“我说小四儿你够损的啊!就知道使唤我,你怎么不下去呢!”
蒋平一笑:“三哥,你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兄弟当中属您能耐最大,我们俩只配给你打打下手,我要有您那么大能耐,我早就下去会展昭了。”
徐庆这个人就是吃顺不吃呛,被蒋平一通好话一拍,徐三爷美~。“小四儿,少给我溜须拍马,我不吃这套!不就是下去会会小猫么,去就去!”说完,徐庆飞身跳到院中,亮出掌中镔铁刀,冲屋里大喊一声:“呀呀呔!我说展昭在没!姓展的在没!在屋里你就出来,在屋里藏着算什么本事!”
众人在屋里一听,这谁啊,大半夜的跑这闹腾来了。出门一看,展昭就认出来了,这不是窜山鼠徐庆么!南侠几步上前,抱拳施礼:“来者可是徐三哥么?”
“正是你家徐三爷!”
展昭赔笑道:“三哥,您来的正好,我屋中正备下酒宴,快进屋一同畅饮几杯。”
“我……他这个……”徐庆鼓了几次劲,还是下不了手,南侠对自己这么客气,毕恭毕敬的,自己怎么能张得开嘴呢!
徐庆又鼓了鼓劲,心想:“我这要再动手,算个什么玩意儿呢?干脆,我脚底抹油!溜吧!”想到这,徐三爷收刀入鞘,飞身上了墙,见着蒋平直摇头:“小四啊,这手我没法伸了,姓展的对我挺好,要不咱回去吧!”
蒋平这个气:“三哥,回去?回去那小五能轻饶咱们吗?姓展的恭维你几句就受不了啦?咱们是大五义!不行你还得下去!”说着话,蒋平玩了个损招,用手一推徐庆:“下去吧你!”徐庆身行不稳,扑通!摔在院中, 得差点没给徐三爷摔死,他一看四面没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心里这个骂:蒋矬子,活该你不长个!你损透了你!”但不管心里怎么骂,事还得办!不然回去没法交代啊!
徐三爷又回到院中,大骂道:“姓展的!你听着,我就是来找你动武的!赶紧提剑来战!”
展昭一想这都哪的事儿啊,这哥几个闹起来没完啦?干脆三招五式给他打发走了就完了,再拖时间长了,惊动了包大人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南侠问道:“三哥,难道你这么想和展某动手么?”
“那是自然!你着刀吧!”
窜山鼠抱大刀条奔展昭,二人招架相还,眼睁睁就是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