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露,帮我查查西楼郑号锡是怎么进来的。”
“北楼头儿在窑窟里捡来的,不知为何直接送去了西楼,这事儿青楼里人尽皆知。”
含露收拾着茶桌上的茶具,看季巧合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
“那他有没有什么怪病?”
“怪病?这倒是从未听闻过,只是……”含露收拾的动作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皱皱眉。
“只是什么?”
“有小道消息说那郑号锡被卖到西楼的这些日子里,出逃多次,却次次失败,”话显然没有说完,含露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湿抹布,“可却不是西楼的人抓来的,是他自己半路说是呼吸急促,险些丧命,被人发现后送回西楼的。”
季巧合不语,看向木窗边的青花瓷,里面的花朵快要枯萎,她皱眉。
“次次都是如此?”
“是的主子。”
一声叹息散到空中,季巧合面带无奈,显得倒是有些多愁善感:“含露,把这瓶里的花换换吧,它快枯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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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点!送药来!”
“来了来了!”
下一次季巧合踏进西楼,便又是这副慌乱的情境,看着来人就快撞倒自己,她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看着身影慌慌张张地远去,皱眉。
最近这西楼,动荡未免也太大。
“发生了何事?”她随意抓了一个端着水盆的小厮。
“那、那郑号锡,不知为何,口吐鲜血,还止不住,眼看就快过去了,您快让让吧,出了事我可担不起啊上头的官人们可都来了!”
小厮踉踉跄跄地撞开自己,满目的慌张,更多的还是惊恐,季巧合站在原地还没缓过神。
这郑号锡,地位如此重要吗……
为何自己只是一时未来,就如此多麻烦。
顾不得想太多,季巧合拨开人群,不顾众人阻拦直直闯入了郑号锡的房间。看见被褥上都染上了血迹,床榻上的男人已经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怎么回事?”
床边的大夫摇摇头:“老夫也不知是何怪病啊……”
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季巧合心情有些复杂:“您先出去吧,我有办法。”
其实她心里也没谱。
看着屋内众人抱着怀疑的视线离去时,季巧合注视着床上脆弱到仿佛瓷娃娃一碰就会碎的男人,又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真是愈发不顺了啊。
“郑号锡?能听到我说话吗?”
床上的人儿好像皱了皱眉毛,季巧合松了口气:“我给你的锦囊还在吗?”
郑号锡十分费力地睁开眼,张开嘴啊了半天却说不出半句话,甚至还有血再次往外流的迹象,吓得季巧合急忙阻止。
“得你别说话了,我自己帮你找找。”季巧合帮他掖了掖被子,转身在房间里找起锦囊来,却听见床榻那边传来动静。
“怎么了?”
“锦……在……我、这。”郑号锡好不艰难地吐出四个断断续续的字儿,随即就感觉身上一凉。
被子被轻轻掀开,季巧合的手在郑号锡的腰身附近游走,一抹凉意反倒让郑号锡开始浑身燥热:“在……枕、下。”
那抹凉瞬间消失,只见季巧合面无表情地把手探进枕头下:“早说。”
郑号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