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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雨(完整版)

他和她的乌托邦

他的她的雨

对于人来说,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呢,是在海上杨帆启航,驰骋在海的无限疆域,与无数的机会与浪漫邂逅;还是局促在家中,享受属于家庭独有的幸福和温暖感?恐怕不同的人会给出不同的答案吧,合上手中的书本,望着天边发白的地平线,稍微缓了下神,走进卫生间,让冷水覆盖自己的整个面部,真冷啊,不过这样的确能让人清醒起来,相比起沙漠之上的艳阳和无休止的行进,这也算很温柔的什么吧。

“早上好,指挥官。”“早上好,三笠仙贝。”在指挥席上坐下,端起她刚送来的咖啡,扫了一眼桌子堆积如山的报告。“三笠仙贝……”“怎么了吗,指挥官?”她侧过身,黑色短发扫过面容,向一边倾斜,姣好的身材在海军礼服的包裹下显得曲线分明:“请好好工作哦,结束了以后我会给你糖吃的。”“你这样真的越来越像老奶奶了,虽然说你的舰装是那艘相当古老的东乡先生旗舰的现代化体现,不过你本人我记得才……”“请不要提及我的年龄啊!”她很用力地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我急忙捂住头:“很可爱啊,而且你不是才28岁吗?”“啊,好讨厌啊……”她捂住脸,“指挥官阁下才26岁吧,就这点而言,我也……”她沉默了,我也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在意自己和我之间的相差的两年的时间,每次提到这个她都会生气,然后相当不安。“真可爱啊,”一边拿起文件,一边看着在副官位坐下的她,我喃喃自语:“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在现实里遇到一位像三笠仙贝的女孩子,那该多好?”“我严重怀疑你有某些不良的想法,指挥官。”她冷冷的说。“有什么不好嘛,你很温柔,然后很努力,相当坚毅来着,我很中意啊。”“这可以算职场骚扰了吗?”“对不起。”我偏回头,沉默继续蔓延。

“结果指挥官阁下就到这里来了?”“你能不能不要嘲讽我,话说皇家方舟,你是怎么进来的?”“老一套了,”她故作高深地盯着我,“还不是宪兵队那些人效率太高了。”“就结果上而言是如此,”我叹了口气,“新来的那几个陆军的宪兵比之前的努力太多了。”“你是指那个代号叫t49的?”“不止,还有那个名字长得让人记不下来那个……”“哦哦,艾丽卡什么的那个,”她笑着,显得很得意,“我每次都直接简称叫魏凯,原名实在太长了,不过他手底下那个叫白鲨的孩子,力气很大啊,我这次就是栽在他手里。”“结果您又跑去驱逐舰的宿舍了吗?”“什么嘛,那是保护驱逐舰妹妹的行动好吧,我还给它起了个代号,叫z计划,如何,听起来不错吧?”“不错,”我接过t49送来的茶,“您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我会叫他们好好看着您的,啊,谢谢,有劳了。”“不客气,”他敬了个礼,“为人民服务。”“不过指挥官,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勤快了,我记得你之前一整天都窝在指挥室内的,然后……”“嘛,人是会变的,我希望你也有所改进。”“那是不可能的,驱逐舰天下第一!”她高呼着什么,一旁立着的几个宪兵一脸尴尬,一副“真是辛苦您了”的眼神送我出门。“总感觉好像已经又很多次了,这既视感,能不能稍微减少些啊……”

不过正如她所说,之前的我是丝毫不会关心这些事的,对我来说,这个港区的舰娘不是和活生生的人对等的什么,这是我参加海军培训时就一直相信的什么。“她们是兵器,和敌人战斗,对决,总有一日会沉没到海里,诸君万不可于她们产生什么眷念的感情,对兵器产生感情这件事,从古至今就没有什么好结果。”站在台上的教官在正气凌然地说完以上的话后,突然低下了头,“下个月我要和我未婚妻结婚了,那个,我们基地的舰娘们送了我很多礼物来着,所以……”“教官,给我们看看新娘子吧,给我们看看新娘子吧!”我们在底下起哄,他无奈地摊摊手,“好好好,给你们看。”言毕,他把照片投影到墙上,刚才还是严峻的局势图,转眼就切换为两个人温馨的合影。“哇,教官,你的妻子和企业酱好像啊。”“什么企业酱?”“哦,就是企业号,我们的舰娘们的特征候选人那样。”所谓的特征候选人,是根据初代舰娘的外貌,性格进行挑选,在加装上舰装后力求和初代舰娘相似的备选人类,也就是我们为什么总感觉各自基地里舰娘很类似的一个深层次原因。教官涨红了脸,“别瞎说,我基地里那艘企业号哪有这位好看……”“哎,教官,请不要逃避了,我估计……”教室里乱做一团,教官和学员嬉笑着,唯有我们这片来自陆军的候补军官位上的谁没有出声,“和兵器恋爱,想想都让人感觉恶心。”一片寂静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就这样,我们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无比的沉默。

“对我们来说,并不存在什么好失去的,我们也尽量避免让自己得到什么不该有的幸福。”这是离开所谓的帝国坟场时,我们的军长送给我们的临别寄言,几个月后,他在办公室内举枪自尽。我们带着无比高昂的士气和征服一切的决心来到那里,一年后,丢下了冒着浓烟的废铁,埋去了本身应该称为同伴的碎片,带着满身伤痕,乘着挂满了反应装甲的,还没有成为废铁的什么,摇摇晃晃地离去,留下的,只有满身伤痕,以及痛苦的记忆,虽然已经被深藏在不知何处的哪,但在阴雨天,随着伤疤隐隐作痛,还是让人感觉分外伤神。

“三笠仙贝?”迷迷糊糊地从桌子上撑起头,她正坐在我身旁,用手撑着头,似乎很幸福地笑着,是在做梦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疲劳之类的?“我的父亲也是一位军官,貌似也和阁下在同一个战场上战斗过,”那是一个雨天,我无所事事的缩在指挥部里,三笠仙贝帮我倒了一杯茶,那时的她,显得分外温柔,“不过似乎你们不在同一边来着。”“只是因为利益而厮杀罢了,不必在意。”我注意到她神情中的黯淡,稍微安慰了她一下。结果她突然走近,抱住了我的头,“三笠仙贝,太近啦……”“就好好的让我安慰一下,会怎么样吗?”她摸着我的头,“辛苦了呢,指挥官阁下。”“三笠仙贝,请放开我。”“不要。”“请快点放开我。”“不要。”挣扎了很久以后,我最终也放弃了抵抗,任由她安抚,逐渐地我也睡着了,醒来后居然发现,自己枕着三笠仙贝的大腿,我急忙从她身上移开身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军服。“怎么了,指挥官,”她问道,“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满吗?”“对于人来说,你做的很好,但怎么说呢,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人类。”“为什么呢,明明我也是人类啊,只是有装备舰装的能力罢了。”“因为总有一天你们或许会沉没啊,然后到了战争的最后,或许我们要打倒的对象也会变成你们,拥有太大的力量总是不算什么很好的事吧。”“可是我丝毫没有那样的想法……”“你没有不代表人类不会有,”我故作冷静地说,“我们对于自己的现状丝毫没有任何幻想,我们也会因为别人拥有自己没有的什么而感觉眼红或者畏惧,就算现在我们团结一致,可到了最后,我们还是会分道扬镳,战后的海洋又该如何划分,我们又该怎么样确定自己的利益,你们不会考虑这些事,你们只是兵器,由人指挥,受人操控,严格意义上我们也是,我们受欲望驱使,但至少我们明白如此,而你们,始终沉浸在某种莫名的正义之中,事实上也有不少人类和你们一样,逐步逐步堕落为谁的兵器,对于我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好事吧。”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又被我的手势抵住了,“不用说了,请老老实实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吧,战争结束以后我会自尽,到那个时候,希望我的离去能让你们获得活下去的权利。”本身兵器并不存在威胁性,唯一的威胁只来源于人心。“可是如果舰娘不愿意呢?”“不愿意也要愿意啊,三笠仙贝,我希望你能活下去。”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她敞开心扉,“在帝国坟场,我的装甲旅被打得四分五裂的时候,我已经对这个争夺什么的世界绝望了,就算我们现在一致对外在抗击什么,但这样的生活总有一天会结束,到那个时候……”“我明白了,指挥官先生,”她说,“我会活下去,不过请你坚持到那个时候。”这是我和她最后的真心交谈……

那之后,尽管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她还是依旧对我很温柔,然后相当认真的分担起本身应该是我应该做的工作。“我的父亲多多少少告诉过我一些关于战场的消息了,所以请不要担心,我想多多少少会帮上你的忙的,请坚持下去哦。”她每次都这么说,就揽过我桌子上将近一半的文件,仔细地审批起来,我要做的只是在她审批好的文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并且在前一半文件被她审批结束后将另一批递过去,渐渐的,她也对文件的处理也开始变得相当熟练,甚至可以说称得上游刃有余。我也逐渐的获得了在港区内随便走走的机会,虽然有时候总感觉很对不起在办公室里努力工作的她,然而渐渐的,我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在港区内,我可以看见那些兵器不同于往常的一面,企业和女灶神会在街道的转角处迷惑地看着不知是谁放在那里的扭蛋机,快餐店里自然被c级的小孩子们占得座无虚席,高雄会在傍晚望着海潮思考些什么,俾斯麦也会像小女孩一样对甜点毫无抵抗力,事实上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地我也开始不将她们当做兵器看待,而是作为伙伴,她们的每一次出航,归港,都牵动着我的内心,我曾经无比厌恶皇家方舟那种近似于窥探性的保护欲,此时竟然让我无比理解。她们不是兵器,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虽然是海上无比辉煌的传奇,但她们也会受伤,会哭泣,会因为痛而惨叫,也会为了任务强行前进。在她们身上,我又一次看到了曾经在帝国坟场奋战过的谁,他们也不过是孩子,和我一样,被谁带到了哪里,又为了什么而战斗。“与其说战斗,指挥官,不如说,我们想活下去。”在最后一次突围准备前,我曾经的副官这么对我说,“我们中必须有人活下去,让后人记住我们曾经存在过,也让后人知道,这场战争是多么没有意义。”是啊,这场战争是多么没有意义……

那我存在于此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淋着雨,在港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皇家方舟匆匆忙忙从哪里跑来,t49在后面追着,追着追着,他注意到了我,于是三笠撑着伞来了。

“指挥官?”“啊,三笠仙贝,你好。”我面无表情,宛如梦中地对她说,“辛苦了,工作。”“并不算了,指挥官,快点和我回去吧。”“我不想回去,三笠仙贝,请让我一个人待着。”“指挥官,怎么了吗?”她伸出手,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不得罪您是不行了,失礼了。”她把伞收了起来,“如果您不走的话,我就陪您一起淋雨!”“不要,你快点自己走吧。”“指挥官,看来你并不把我们当做兵器了,哪怕只是我,我也很开心。”“正因为不把你们当做兵器,我才想一个人待着,三笠仙贝,”我忽然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我们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啊,看着你们去战斗,沉没,港区沦陷,城市被淹没,这样和我们在那里到底有什么区别?一样是在厮杀,一样是在损失,一样都是一样,我们始终在损失,在撤退,在陷入泥潭,在毁灭,在消亡……”“但这次,指挥官并不是为了毁灭什么而作战,而是为了拯救什么。”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的话,本身也没办法决定我们的舰装,像我这个,虽然也是海上最辉煌的记忆中的什么,但严格意义上,日俄战争也是一场像指挥官之前参加的那场一样的什么,在历史上,三笠号也不完全是为了守护什么而存在的,说严重些,它也曾参与过侵略,这并不是这艘舰船的问题,而是操控这艘舰船的人的问题,如今我们联合奋战在此,为的是整个人类的文明史,是为了守护我们自己最心爱的谁,这是性质和意义完全不同的两种战争,指挥官阁下,你们所在做的,是尽力拯救我们的未来。”“我们还有未来可言吗?”“有的,虽然说战争的可能性依旧存在,但是人类也并不是不存在和平相处的可能性,事实上经过了那么多次战争,人类已经多多少少明白了,我们最大的敌人始终是我们自己的欲望,我并不相信完全和平对人类来说是一直必然,因为人类都有欲望,”她微笑着,显得是那样淡然,“但人与人之间也存在包容性和可能性,存在某种契机,你们的人类学家把它叫做爱,是广泛意义上的,就是谁希望能和谁完全理解,能和谁和平相处,虽然可能不完全能做到那样,但是只要一直前行的话,道路会不断延伸,对于人类来说,未来的路真的还很长很长。”“三笠仙贝有爱上谁了吗?”我问道,“如果有的话,还是最好把那种心情表达出来比较好吧。”“这么说的话,指挥官有爱上谁吗?”她反问道,声音颤抖着。“嗯,的确,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爱上那个代理司令官了。”“哈?”她羞红了脸,“难道上次来的那个雷德尔提督……”“喂,不要想那种奇奇怪怪的事好吧,我对雷德尔的感情很纯洁的。”“很纯洁……”“三笠仙贝,你的表情好扭曲,你想到哪里去了?”“没没没,”她摇了摇头,“只是感觉我真的老了,指挥官阁下居然喜欢雷德尔提督阁下……”“结果你还是想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啊,不是他啊……”“啊,那是谁啊?”“真的是,到底是谁每天都在给我创造好好休息的机会啊。”我看着她,厚重的黑眼圈让人心痛无比,“三笠小姐!”“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啊,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迟钝到一定的程度了……”她羞红了脸,“不过指挥官,指挥部送给你的戒指不是送出去了吗,我记得给了俾斯麦来着。”“那个是道具了,只是为了让你们更好的战斗的什么,而且那次不是你代替我参加仪式的吗?”“也是哦,不过,下次请不要再让我代替您去参加那种活动了,真的很心酸来着。”“抱歉,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想让你们能更好的活下去罢了。”“只是活下去还远远不够啊,指挥官。”她笑着,两道泪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请让我们都幸福起来,这才是活着的意义吧。”

结果到最后,我重新用工资帮三笠买了一粒真正的钻戒,这几乎花光了我在帝国坟场奋战了两年收获的全部补偿金,俾斯麦的戒指也由指挥部在我的申请下变成了数字化的什么。“据说以后会采用这种形式,如果是单纯为了舰娘的强度而不是爱的话,”三笠仙贝一边批改着文件,一边侧身对我说,“不过指挥官,你真的爱我吗?”“如果不想要戒指的话,我可以送给俾斯麦的,她似乎误解了什么。”“不要,对不起,指挥官阁下。”“没怎么了,三笠仙贝……”看着她快哭出来的样子,我急忙走到她身边,“嘛,我很爱你啦,所以别担心这个吧。”“可是,我比你大很多耶。”她低下头,手上的戒指反射着阳光。“指挥官不会嫌弃我吧,我是说年龄之类的……”“三笠仙贝,”我握着她的手,“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学姐控吧,然后你和我相差两年了,以后我可以只叫你仙贝吗?”“不要,请加上特定的名字,不然好像你谁都可以喜欢一样的。”她笑着,显得是那样幸福。“好的,我喜欢你,三笠仙贝。”我如此说。

“哟,四等人,在干嘛呢?”克利夫兰向我走过来,“哟,钓鱼啊,开开心心摸鱼还舒服吗,没有三笠姐现在你的秘书舰又是谁呢?”“没有秘书舰,我今天也是加把劲骑士。”我稍微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因为昨晚审批文件而过度酸痛的肩膀。

事实上在我和她结婚的第二年,三笠仙贝在战场上受了很重的伤,后来被迫拆除了舰装的搭载系统,成为了普通的女孩子,我本来想退役来陪着她,不料司令部命令我们这些曾经的陆军指挥官全部转为所谓的野战部队,“就是没有港口的孤儿,带着自己的舰队到处救火,开开心心过年。”“莫德尔,能麻烦你不要诋毁司令部的指令吗?”三笠仙贝在病床上,看着这个年轻的后生,忍不住笑出了声,“少校,你打算怎么办呢?”“我的话,我会继续战斗下去吧。”“哎,我还以为你会退役去陪三笠姐呢。”莫德尔在一旁削着苹果,“对了,三笠姐,听说莫罗最近和俾斯麦走得很近啊。”“少校?”“是误会,是误会啦,她是舰队的主力了,而且我也没有秘书舰,对吧。”我恶狠狠地盯着莫德尔,后者吹着口哨,看着嘟着嘴的三笠,笑得无比嚣张。“三笠姐吃醋了,嘿嘿嘿。”“没有,”三笠偏过头,“我想少校你决定留下来大概是为了那群孩子吧,毕竟她们已经没有能留下的地方了,如果再失去可靠的指挥官的话,也太可怜了。”“三笠姐你总是很容易理解莫罗来着,”莫德尔叹了口气,“我家的企业为什么就不能稍微理解下我呢?”“麻烦不要把你这种男版皇家方舟和我这种东德男儿相提并论吗?”“什么嘛,驱逐舰妹妹明明那么可爱,你们怎么……”门忽然被人踹开了,一队宪兵揣着枪冲了进来,莫德尔见状,一个箭步窜到了床边,但还是被t49中尉拦了下来,“失礼了,莫罗提督。”“没怎么,不过你应该注意下,这里是病房,麻烦下次请好好开门……”三笠仙贝用手势止住了我继续向下训话的欲望:“少校,本身我也没因此感觉到不快,所以没怎么的,是叫t49吗,这孩子?”“是的,夫人,代号t49。”“那和莫罗你以前那个t55有点配呢。”她笑着,挥了挥手,“不过现在的话,能请你稍微陪着我出去走走吗,亲爱的莫罗先生。”“没问题,亲爱的三笠仙贝。”我说道。

“到最后莫德尔还是被抓走了,我还是没救到他……”“仙贝你不用为了那种没有救的谁感觉伤感来着。”“也是,毕竟我最想拯救的谁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呢。”她笑着,和我漫步在沙滩上,拄着一支拐杖。“现在你也可以慢慢地走路了呢,比之前好多了吧。”“嗯,的确,我在一天天变得好起来呢,不过莫罗,”她回过头,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已经泪流满面,“你肯定很孤独吧,对不起我没办法继续陪你走完剩下的征程了,对不起……”“只要三笠仙贝你没事,我想我就不会孤独了。”我摸着她的头,“真是的,明明是仙贝还需要我安慰……”“不行吗,真是的。”她微笑着,缓缓地在沙滩上坐下,“少校,现在轮到我安慰你了。”“嗯,谢谢了。”月光之下,我靠在她的肩上,思绪万千。

我不会告诉她每次到其他提督的港区我会有多心酸,也不会告诉她我是有多想每天都能见到她,也不会说我到底有多想她,一切的一切我都不会告诉她,海上的风浪,袭击时的恐惧,听着主炮跨射的愤怒,以及望着谁沉没的无可奈何和悲哀,我只会和她说北国的风,南国的红豆,西林的风声,凌春的雪,不管如何,我只会和她说一切的秀丽,而将悲哀隐藏。

“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但我们也应该相信,我们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明日他人的幸福。”为此我们屹立不倒,我们忠诚不渝,我们奋战在第一线,奋进,突击,沉没,回航,我们守护,我们斗争,我们反抗,我们,是最后的防线。我们为之奋斗的,并不是个人欲望所带来的掠夺感或者征服感,而是其他谁的幸福。

对于在那所谓的帝国坟场失去过一切的我们来说,似乎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幸福。我们没有幸福可言,但我们可以把守护谁的幸福作为自己的幸福。这对于一直把杀戮看做是一种无奈和责任的我们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但我们也必须全力以赴。

距不完全统计,战斗在前线的野战部队一共有247支,截止到目前,仍有168个信号点存活,而就在本书出版的今日,这个数字变成了167个。 《航线编年史》

“三笠仙贝?”“怎么了,莫罗?”她坐在床上,看着在床边帮她读书的我,“你明天要出航了吗?”“啊,是啊,所以我有点想和你道别来着。”“不要道别,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少校。”她笑着,轻轻地抱了一下我,“我在雷德尔这里相当安全,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嗯。”“然后注意身体哦,不要太累了。”“嗯。”“不行的话可以找个秘书舰哦,我不会吃醋的啦!”“不会吧。”“哪有,是真的啦。”“算了吧,我找了一定会被你怨恨吧。”……

“莫罗,莫罗,起来啦!”伴随着陪伴了我几年了,她在离开这里前往雷德尔的港区前录的语音闹钟,我苏醒了过来。“五点了吗?”拉开窗帘,雷德尔正推着提尔比茨沿着港口散步,感情真好呢,伸手抓过白外套,用冷水冲了下脸,戴正了军帽,把手套揣进口袋里,“三笠仙贝应该还在休息吧,不过,这样便好。”如果她跟着我到处东奔西走,倒也是很不安全吧,幸好有雷德尔在这里,可以稍微照顾一下她……

这样想着,顺着灯塔的楼梯走了下来,421野战舰队已经集合起来了,俾斯麦正指挥着,其他还没太睡醒的舰娘东歪西倒地站着,于是我也索性装出一副丝毫没有清醒的样子,不料她们一看到我,全都振作起了精神。“本来想让你们偷下懒,结果为什么我一来你们都振作起来了,之前也没这样啊,在等补给的时候稍微放松点吧。”我挥了挥手,结果谁也没有动,“指挥官,你后面。”俾斯麦小声地提醒了我一下,难道说……

蔚蓝的天空之下,是同样碧蓝的海,421特战部队即将从雷德尔提督的港区出发,前往z海域作战,她们的指挥官莫罗,一如既往地要求在出航前全员保持放松状态,但这一次,命令没有奏效,整只舰队保持着肃立的状态,凝视着曾经的,也是唯一的秘书舰,莫罗本人在迟钝了一分钟以后才回过头去,望着身后那拄着拐杖,笑得相当甜美的谁。“加油啦,莫罗提督。”“我会的,三笠仙贝。”他们只是进行了相当平凡的对话,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仪式,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那么,准备好的了的话,请启航吧。”“收到,启航!”随着前卫舰队消失在海平面之外,莫罗提督也乘着那艘代号为55的指挥舰离开了港口,他站在船的后部,手撑着指挥刀,向着逐渐消失的港区敬了一个军礼。

之后他回过身,没有回头。

《z区无战事》

后记:

大家好啊,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这里是喜欢提尔比茨的雷德尔。

这次是三笠仙贝的故事,老实说我也很羡慕那些有很关照自己的先辈的后辈来着,不过总是依赖着谁也不好吧,多多少少人必须自己坚强起来。

然后这里也稍微写了一点关于武器和人的关系,以及对战争的看法之类的。

总之到最后引用提子的好朋友克利夫兰的一句话好了。“莫罗提督从来都不是喜欢孤独,只是害怕自己什么都会失去罢了,说到底他还是喜欢四等人独自向前滚……”

这次的故事不算是很甜的什么,但最后也不算是刀子,下次的话会是企业了,那么希望您能喜欢这篇文章,我会在这里书写其他提督和他们的舰队的故事,也是一段守护与被守护的什么了。

总之希望您能在读了这篇文章后稍微感觉幸福,也感谢我们现在拥有来之不易的和平。

Danke

雷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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