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这样平淡中一天天度过,初冬第一场雪悄无声息的铺满山川河泽,冬阳冲破山间的云团,霜雪融化结在枝头冻结冰壳,晶莹剔透似翡如翠。好一派残雪压枝犹有桔,冻雷惊笋欲抽芽的景象。
荞麦面加入适量的清水搅拌成糊,稠浓度以筷子划过有痕最宜,锅内刷一层油,一勺面糊均匀而薄摊在锅内,一张张薄饼。卷上腌制的咸菜和鲜嫩的小香葱。
粘稠的粟米粥,自己腌制出油的鸡蛋。这等伙食可是说是我们屯子里数一数二的丰盛。
我爹去酒楼送五指毛桃,我娘在家炮制新的,我去去山上挖冬笋准备做酸笋子,冬天可以炖肉解腻,炖鱼提鲜。
曾经的曾经当我还是一直24k纯单身狗时,我每天想着有渣男吗?我想和你谈恋爱,希望你甜言蜜语把我哄的鬼迷心窍,然后你劈腿,我伤心欲绝,从此拼命工作,走上人生巅峰。
如今现在我呸,认真工作的动力是穷。
捂上棉衣,棉鞋,走在湿冷的竹林中,在林子边缘刨敦实饱满的冬笋,腌酸笋的季节最佳季节是在春秋两季,冬笋冷脆的口感也别具一格。做笋干和酸笋都是过冬的干货。
当竹子出笋长出约30公分高时,便可连根砍下,剥去笋壳,切成半指宽的笋丝,放于陶土罐中,撒上盐巴,置于黄泥炉子边,烘烤一晚,水分蒸干后,便可随食随取。
但是酸笋子做着比较小心,首先用来浸泡酸笋的锅子和陶罐都必须严格控油,在锅中煮沸后,再放在阳光暴晒去除细菌,但暴晒过后要彻底晾凉才能用。
煮一锅水,煮滚后关火,自然晾凉。水最好能用天然井水和泉水。
冬笋在顶部切一圈,再竖着划一刀,很快就能完全剥开露出里面的笋子。
把笋子直接对半切,切的刀和板都要严格控油,要不分分钟长霉变臭。
把切好的笋子放在可以密封的陶罐里。
倒入晾凉的开水,密封好,在嗖嗖的小凉风吹过的冬天,发酵个把月就可以吃到天然酸笋。
傍晚我爹回来,带回来两条肥美的大鱼,正好处理了等着做酸鱼吃。
趁着笋子发酵的时候,全家大街小巷捡鸡毛。
捡鸡毛碰到同村的那些老(哔~哔),轻则冷哼斜眼瞪,重则冷嘲加热讽,顺便脑补加YY。
总之,穷山恶水出刁民!
又缝制了三条被子,自己一个,弟弟一个,另外一个送给了嘉善酒楼的老陈头。
年底了,送送礼,嗯,你懂!
当笋子的香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风干鱼也可以吃了。
干鱼温水刷洗, 微晾水分,煎鱼的锅一定要刷干净,热锅凉油放入鱼干,中火煎至鱼皮焦黄,灶坑扯柴火小火煎两分钟后翻面继续煎。
锅里留底油,将香葱,花椒,山奈,黄豆酱放入爆香,加酸笋,梨醋汁,翻 炒,入盐,放入鱼,加水没鱼身,中小火焖十分钟左右。
一口小酒,一筷子笋子,这要是不卖给老陈头简直是整个嘉朝人民的损失。
决定了,明天进城卖酸笋,卖酸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