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琬宁只是冷冷一笑,夏琬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她阖上双目又突然睁开变得镇定自若,这样一来也好,她可以去见母亲和素姨,只是她不放心只独留下汐月一人,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从她口中缓缓而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琬楹看到她如此淡然处之,心中的愤懑之情无处发泄,她不能让这贱人的丑事公之于众,不过她这般自我了结也达到她所期望的结果。
夏琬楹从容不迫的拿起面前的毒酒,刚移至唇边那一刹那,扑面而来的腥丑以及还在翻滚着白沫的液体,夏琬宁心想果真是想置她于死地蓄谋已久,对付蝼蚁般的她何须这么大的阵势,她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任由毒酒撕裂灼热她的喉咙以及全身。
刚一饮下,顿时赤金琉璃盏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她蜷缩在地捂着此时绞痛的小腹,鲜血立刻从嫣红的唇边溢出。
想必是夏琬楹刚入宫闱,纵然是恨死不得的她,也不忍再继续看下去,于是,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背过身,满面嫌恶之情毫不掩饰道:“即刻扔进乱葬岗,还有一定要守口如瓶,对外宣称前朝昭宪皇后思及先皇,为表忠贞愧对藜民已驾鹤仙去。”
不过为自己夺得名声罢了,对于前朝早年不受荣宠,终身监禁不得踏出椒房一步的冷宫皇后谁会在意?更何况一个昏庸无能先皇的结发反而更巴不得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及时拨乱反正才得以延续国运,反而自己父亲的慧眼识珠才让自己稳坐后位,一切只能怪夏琬宁时运不济。
想到这时,夏琬楹不经意间绽之一笑,若是男人看到定会为之倾倒,虽然她侥幸一胜,不过总觉得有些惶惶不安,不经意间她抚上小腹,若听父亲教诲真能怀有龙嗣还怕这后宫的争风吃醋吗?
渐渐的,她有些疲乏了,一直趿足而望地寻寻觅觅,最终唾手可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又发觉早已变了质。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总角孩童,艳羡姐姐紫薇星宫金凤之命,迷茫无措地坐在青石台阶哭泣,臾后丹凤眼又变得犀利无比。
曾听言,丹凤目朝阳,非富即贵。
所以她坚信自己就是那个人。
良久,夏琬宁发现自己悠悠转醒,鼻间嗅到类似合欢花的香气,合欢有凝神之效,她平躺在寝塌上细细品闻果然自己变得平稳。
“醒了?”只见男子着一袭白衣,宛若谪仙降临,他执水墨折扇在她身旁俯身低语。
夏琬宁发觉有人知道她假寐,礼义廉耻男女大防,她察觉到陌生男子气息也便坐起身。
“我居然没死?”夏琬宁不是恼羞成怒他的接近而是迷惑的想问其中缘由。
“当然是我救活的你。”
夏琬宁自嘲一笑,母亲撒手人寰她就不再相信人情冷暖,反笑问道:“救活我,你能有什么好处?”
那人不禁露出赞赏之眼,“果然不畏为前朝皇后,救你自然有我本意,而且你还是当今圣上放不下的女人……。”
她听到后只是无比震惊后也只是一笑置之,暗自道看来他身份自然是非比寻常。
她微阖双目倏的睁开变的果断而明厉,“你是要我再次入宫?”
“没错,而且里面也有你难以割舍的爱人吧。”
她听到后只是眸底有些感伤,“就算我们曾言笑晏晏情同意合,可他终究百般瞒我才致使我们走到如今。”
而后又怕被人察觉到什么,忙掩袖擦拭泪痕,忽又话锋一转道:“你能有办法让我再次进宫?”
那人只是笑笑,“自然,不过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运气和造化了!”
她刚想喏嚅几句,却被人用指尖打断,“我知道你想说凭你容貌恐怕再次惹怒皇后,不过你若不是凭借它怎么能得到圣上注意与青睐?”
“当初只是过于掣肘而且我的目的只让你再慕天颜,至于后宫纷争就是你的事了。”
只见那人不想再过多说他就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