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五日,越国果真蠢蠢欲动,太子和将领视察的时候,发现了越国前哨的一队人马,举着与太子站在一起的将领战死沙场的父亲的旗帜。
我方的将领怎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尽管太子命令先不要轻举妄动,须得据城死守,等君上的人马回来,他还是带领队伍主动出击了。
出人意料的是,吴军大败越军。
整个营队欢欣鼓舞。可这喜悦的情绪并未持续到第二天。
东方既白的时候,吴军发现越军队伍又得到了扩大,人数更多了。
一个阴郁的念头萦绕在都城吴人的心中,如此迅速的集结,会不会是越王筹谋已久,早已做好了攻防路线,带了主力就等着合适时机调兵遣将攻破吴城?而昨天的交战恰好探明了虚实?
这个揣测在击败越军先锋队的第三天得到了验证。越来越多的越军集结在对岸,夜晚的篝火连成一片,像个刚刚兴起的小镇。
王城内人心惶惶,惧怕打仗的平民们有的连夜收拾了行礼逃出城去,大部分人在观望,而在城门关闭牢牢关闭禁止出入的第五天,他们方才悔恨没有及时随亲戚邻舍出逃。
宫中更是人人自危,一时间,整个王宫笼罩越军屯兵的阴云之下,如同卷入了这场深秋的萧索肃杀氛围中。
强压之下,太子哥哥成了关键核心,他依旧与将领们河边视察、操练兵马,面不改色,多少给了人一些信心。
我也依旧吃喝循旧,甚至睡的还比之前早了些。
从王城奔往黄池的密信不知道现在到达王上的手中没有。我却相信,封白得知消息一定会如他所承诺的,即刻回来见我。
吴越隔着河岸对峙,一场战争一触即发,可谁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又是什么结局。
天色将暮的时候馆娃宫的那位邀我去吃饭。
我稀奇极了,毕竟这么多年来,我不曾待见她,她也不曾接近我。可此时王宫都有可能被攻破了,我哪有心情去和她周旋呢呢?便让侍女回话:“诸事繁忙,不便同餐。”
但紧接着侍女又来了两趟,仍是邀我吃饭。
我更加疑惑了,左右不管怎样饭是要吃的,最终还是让侍女领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