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昀意味不明地盯着林子安离去的方向良久方才起身,唤来仆从准备礼物,用以拜访林府。
而这一切林子安无从得知。他正急急地行在回家的路上。
林府的家教极严,过了闭门的时辰,一般是不会专门为晚归的人留门的。附近的客栈也都知道林府的这个规矩,不会轻易留宿林家人。若林子安像其他纨绔一样,被关在外头就留宿在花柳之地,林父定会家法伺候,重罚于他。
想到这里,林子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恰巧踩点到家,迎面撞上了林父。
林父皱眉呵斥道
林父这般匆忙,平时的礼数都学到何处去了?我看是该让严夫子好好教导你了!
林子安的脸一下子垮下来
林子安(字子宁)别啊爹,我是您亲生儿子嘛,严夫子一出马,我这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林母闻声,一边走近一边笑道
林母就你嘴贫!人家严夫子可是教出过连中三元的文曲星来,你能当他的学生,那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林子安丧气地嘟囔了几句
林子安(字子宁)我这不是急着回来嘛……
林母知道知道,你总有理由的……好了,赶紧用膳吧,今日有你爱吃的菜式。
暮色降临,佣人们点起烛火和灯笼,昏黄的光洒在一家人身上,映出一片温馨。
用膳完毕,林母似是终于忍不住了,握住林子安的手,目露担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子安这时才注意到母亲的不对劲。
林子安(字子宁)娘,你怎么了?
林母你是不是又在查案了?我听街坊邻里说了,咱家侧门的小巷里死了人,你在下午挨家挨户去问了有没有线索。
林子安(字子宁)是啊,怎么了吗娘?
林母娘心里担心啊,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科举不去考就算了,偏偏爱掺和这趟浑水。
林母罢了罢了,你已经大了,再过不久就要到弱冠之年了,娘也不好拦你……行事多加小心。
林子安无言许久,从喉咙里憋出声响。
林子安(字子宁)嗯
林子安(字子宁)对了娘,你可以召集一下家里的仆婢吗?我想问问他们是否有线索。
林母沉思了一会,回道
林母也好,早日了了这桩案子,我也能早日安心。
林母转头吩咐侍立一旁的婢女将平时在侧门当值和住所离侧门近的仆婢都叫来。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这些人进到他们面前。管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老爷,夫人,少爷,就是这些人了。”
林子安扫视了一遍,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有六人。
林子安(字子宁)你们近几日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仆婢们面面相觑,忽的有一个尖细微弱的声音响起
仆婢少爷,奴婢有话要说!
林子安打量着她,她的身躯是瘦弱的,仿佛秋季干枯的黄叶,一捻就碎。她的额头上有着一条长伤痕,生生破坏了这张脸的和谐。
林子安(字子宁)哦,你有什么发现吗?
仆婢奴婢是看守侧门的,两日前的夜晚,奴婢听见了脚步声,奴婢以为是与奴婢同房的人起夜,便没有在意,第二日一早,奴婢在侧门发现了这个。
林子安从仆婢手里接过那物什。
那是一串红珊瑚串,色泽明亮,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林母哎呀,这不是那笑先生的珠串嘛
林子安(字子宁)笑先生?
林父是梨园新来的伶人,戏唱得一般,皮囊倒是不错,吸引了那些个小姑娘天天往梨园跑。
林子安(字子宁)既然是笑先生的珠串,那我明日便去问问他。
林父和林母点头赞同。
作者我好困……等我睡醒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