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线索

计划一定，二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云昀（字伯昀）子宁，多加小心。

林子安蹲下查看尸体，闻声回头朝云昀点了点头。

云昀转身走出小巷。林子安将地上的头颅提起托在手上，忍着恶臭仔细检查着。

但在尸块上，林子安并没有得到太多有效线索。

他将现场交给衙役和仵作，净手后快步走出小巷，从腰间抽出檀香扇，“刷”的一下打开，对自己扇了几下，似乎这般就可以去除那让他恶寒的尸臭味。他靠墙休息了一会儿，因直面现场而变白的脸开始润红。

林子安呼出一口长气，去了靠近小巷的各户人家，但众人都是频频摇头，言道不曾听到任何怪声怪事。

林子安被最后一户人家送到门口，心里不断叹气。

林子安（字子宁）（这怕又是一个难办的案子呐）

忽然，一旁小孩们的歌谣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们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一边转一边唱道

梨园班主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接着又有孩子唱道

梨园班主桃花瓣瓣朱，人面切切寻。已故已故，不得再相见！

话音刚落，孩子们就哄笑着四散开来。

林子安上前扯住一个孩子，问道

林子安（字子宁）这首歌谣是谁教给你们的？

梨园班主啊，是林家哥哥啊。

梨园班主你不知道吗？最近这首歌在城里都传遍了，我们都喜欢用它来做游戏，就是那个鬼捉人的游戏，被鬼捉到的人，是要割脸的！

孩子手舞足蹈地向林子安比划着说道。

林子安摸了摸他的头，跟他道了别，向官府的方向走去，路上恰巧碰上了云昀。

林子安（字子宁）可有什么线索？

云昀（字伯昀）此处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如去我府上详谈。

。。。。场景转换。。。。。

云府。

云昀将林子安带到书房，吩咐下人不准打扰，将门窗关好。

两人对坐，云昀煮了一壶茶，袅袅的水汽升起，遮住了云昀眼中的闪烁之光。

林子安环顾四周，书房的南墙上挂着一副尚未完成的山水图，那本该是有他们二人共同完成，但由于云昀的辞别，至今它还留有缺憾。书桌上的瓷茶具温润莹白，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不染一尘。

不过眼下，林子安可没有什么心思去注意这些细节，他一心想着那桩案子，思考着每一种可能性。

林子安（字子宁）伯昀伯昀！你有什么发现吗？

云昀抬眼看了林子安一眼，睫羽微颤，有些许无奈。

云昀（字伯昀）子宁莫急，我方才查了卷宗，近日城内报案失踪的人口共十余人，时间对的上的只有五人，但尚且未知被害者的亲属是否报案。

林子安（字子宁）死亡时间是……

云昀（字伯昀）三日前的酉时至第二日丑时。

林子安（字子宁）我刚才也去问附近的居民了，大家都说没看到，连声音都没听到。

林子安（字子宁）我还听到街上有孩子在唱一首颇为恐怖的歌谣。

云昀（字伯昀）哦，确有此事？是怎么样的一首歌谣呢？

林子安（字子宁）这个嘛……（复述了一遍歌词）

云昀（字伯昀）这首歌我也略有所闻，据说是个异邦人编的歌谣，近些日子在孩童中大受欢迎。

林子安（字子宁）莫非这问题出在……

云昀（字伯昀）不一定。

云昀摇头表示了不赞同

云昀（字伯昀）让我们把问题回到最初，想一想，这个凶手最有可能是什么人呢？

林子安（字子宁）根据死者头颅的切割面看，凶手下手很稳，尸块都是按关节切割，凶手应该十分熟悉肌肉纹理或人体构造，由此可以推出凶手应该是……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

两人大夫或者厨师！

云昀抿了一口清茶。

云昀（字伯昀）当然，不排除特殊情况。

林子安（字子宁）比如说某个杀手闲着没事制造一个迷案？

云昀（字伯昀）子宁……

林子安摸着鼻子嘻嘻笑了几声。

林子安（字子宁）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找你啊！

云昀（字伯昀）慢走不送。

鲜衣怒马的少年恍若惊鸿，然而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以后他会面临怎样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