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很困惑,她呆呆地坐在床上。
那个女人不由分说将她带回来一栋陌生的公寓,还将她安置〔reng〕在一间朴素的房间。
阿姨我™不是你女儿啊!
你™认错人了吧!
我要回家!放我出去啊!
还有你为什么要打我啊!
白瓷满脑子只剩下这些话,如果用歇斯底里的语气说出来那就更加绘声绘色了。
“啧,反正那神经病又拦不住我,我偷偷跑回去不就行了吗…”她打开一条小小的缝,女人并不在客厅,旁边关上门的房间穿出电视的声音。
白瓷松了一口气,警觉地朝那边看了看,又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一下一下挪动。
灯不是很亮,窗户也不是很透光,客厅看上去昏昏沉沉的,只有几抹暗黄的光映在瓷砖地板上。
事实上,目光所及之处并不太整洁,女人的棕色手提包静静地摆在堆满杂物的茶几上。
白瓷扫了扫四周,心中并没什么想法,最后目光锁定在手提包上。
“诶,那个是……”她将手提包中露出来的东西抽了出来,抱歉,虽然翻别人的私人物品不太好。
医院病历。
白色封面的右下角赫然写着“白瓷”,女孩皱起了眉,那女人怎么把我的病历拿走的?医生是不管的吗?
她草草翻看几页,医生的字竟然能勉强看出一点门路。
“肋骨…折断四根,左小腿粉碎性骨折…轻度……”
“11月12日早上八点四十七分,一辆公交车失控冲入湖心公园……造成12伤5死……”女人的房间传出几日以前的新闻回放。
“湖心公园?等等…那不是我散步的地方吗…”不可能吧…一定是公园重名了……再说我也没见到公交车啊……
白瓷越发越觉得蹊跷,但是她还是竖起耳朵听着。
“我的女儿啊啊!!我当时不应该和朋友聊天的啊啊啊!!”
接下来是一个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冰冷没有感情的文字根本无法体现她的绝望。
白瓷心头一紧,脸色瞬间苍白,舔了舔干渴的唇,嘴中不停地喃喃自语“这一定是巧合……这一定是巧合……这绝对不可能…我在这还好好的,对了,这一定是巧合…”
女孩僵硬地向前走去,缓慢地移动到房门前,心中除了忐忑还有说不清的复杂心情。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白瓷将门拉开一小条缝,电视中的哭声掩盖了木门的声音。
电视刚好正对着门口。
白瓷瞪大了眼睛,她黑色的瞳中倒映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跪倒在地的图像。
“母…母亲…如果那是我的母亲的话……”女孩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如果我已经死了话…”她缓慢地走向洗手间的梳妆台。“那这个白瓷又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
镜子中是一个陌生的女孩惊惶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