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瓷,死了,然后去了另一个女孩身体里。
可,好家伙,她也叫白瓷。
这也太邪门了吧?
白瓷将双手张开,转动着手掌,只觉得没有什么异样之感,腿脚也便利,灵活,这可不是什么移植技术可以做到的。
镜中的女孩面色虚弱,虽然不是营养不良的那种瘦,但也隐隐有一丝憔悴。
“其实,还挺好看的…”白瓷挠挠头,这句话不知是自恋还是赞扬。
此时,女人的房间传出声响,白瓷身子一抖,赶紧将病历往包里胡乱一塞,就蹿了回去。
这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生存本能。
“草,这个神经质的女人,我可不想又被她打一巴掌…”
白瓷浑身一激灵,用手臂搂抱着自己,使劲搓了搓,一股寒气从脚板底蔓延上来。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白瓷想,“这个身体的主人应该真是那女人的孩子……”她噗通一声坐在床上,“可这不是家暴吗……”
反正现在的白瓷已经死了,只好接受这个重生的现实了。
虽然出生点好不到哪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抹红霞也消失在地平线周围,窗子前开始有些生锈的铁栏杆外是几栋老式的房屋。
“咚”是女人关门的声音。
那女人似乎出门了。
刚出房间,只看见茶几上的二十块钱,白瓷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母亲经常干。
“仔细算了算…我想想…医院有钟的来着…啊,今天好像是星期天……”白瓷捧着泡面桶冥想,这一碗简单的泡面在冬季中却变得飘香四溢,“按照这个体型来看,前主人应该还是个学生吧。”
她突然想起重要的事。
“啧…应该有学生证的来着…房间里吧…”女孩默默地擦拭了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不想上学啊…”
嗯,学生的通病……
“…学生证……”目光落在一个摆放得中规中矩的黑色书包上。白瓷对着包默念一声抱歉,便开始翻找。
书包内很整齐,辅导书上有工整的笔记,几乎每一页都有黑笔红笔的字迹,不过个别书籍莫名少了好几页,撕痕很是狂野。
内部还有一个隐秘的小口袋,里面是一些零钱,学生证以及钥匙之类的零碎小物件。
不过,还好找了。
白瓷取出学生证,照片上的小人抿着嘴笑,看上去很精神但黑色瞳孔中却没有生气,高光似有似无。
“白瓷…”
算了,反正都是自己。
“高二七班…”
……
“花塵中学……??”
白瓷有些不自然地扶额,天气寒冷但手上还是冒出了汗,先是坐下,又是缓慢地站起,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跌坐了回去。
她捧起了泡面桶表示吃点面压压惊。
“怎么会…她居然是花塵的?这……”白瓷的大脑陷入一片混乱。
大名鼎鼎的流氓中学,花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