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娴从来不会高估自己的动手能力,这玩意儿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未曾点亮。
她都想发流泪猫猫头。
穿好针,阮静娴在侍女的指导下磕磕绊绊开始了手工活儿。
“啊?我跟你不是一个操作吗,怎么你的是花我的是一坨看不出形状的东西?”
阮静娴看着侍女手上精美的桃花陷入沉思。
再看看自己的: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线团。
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天赋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
饭后,阮静娴准备去看望太后,正好跟她一起研究一下这东西到底怎么做。
“陛下回来,你就说我去太后那儿了。”
小太监应诺,一抬眼皇后背影都快看不见了。
这就是习武之人的风范吗?
明明依旧仪态端庄,行走间速度竟然能那么快!
小太监目露艳羡。
对此阮静娴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深宫之中一举一动皆有章法,一个小小的太监,永远不会有习武的机会。
“别的娘可能不清楚,但你要是问我刺绣制衣,那我还是懂的。”
深宫无聊,太后这么多年来没培养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爱做衣服。
“当年皇帝还是个孩子,他的好多衣服啊,都是娘给他做的,就连先帝……也曾穿过娘做的衣服。”
陈年旧事,如今竟也能心平气地说来。
阮静娴见她神色不对,赶紧夸夸:“娘可真厉害,不像我,手残一个!”
太后笑笑,素白的手摸着她的后脖颈:“你呀,好听的话一箩筐,说起来,你怎么今天想起给皇帝做荷包啦?”
这可真是个稀奇事儿,这儿媳妇儿她还是了解的,只怕她宁愿去种地也不想绣花儿。
阮静娴把第五符安那事儿说了一遍:“诶,尽挑我不擅长的事情。”
叫她舞枪弄棒她可以,叫她处理什么事情她也可以,但绣花儿做荷包儿真的不行。
阮静娴紧皱眉头,对第五符安这种行为表示深切的怨念。
啊,真的好难啊,比打仗还难。
太后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乖,实在不行咱不做了,不就一个荷包嘛。”
一听这话,阮静娴又觉得不妥:“娘,我都答应他了,我得做。”
“既然如此,不如娘教你吧,那这个花里胡哨的做法就别试了,咱做个简单的。”
阮静娴是个好学的学生,尽管她实在没天赋,也在一个早上的时间里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针法。
下午,第五符安来了。
见两人和谐相处的样子心里宽慰许多,这天底下最难将息的恐怕就是媳妇和婆婆了。
可她不仅有一个温柔讲理的母亲,还有一个有能力有手段还明事理的娘子,这可真是,天底下多少男人羡慕不来的福分。
一起用膳之后,两人一同回到寝殿,阮静娴说起军营中关于新人换旧人的事情。
第五符安虽然觉得是个好办法,但如今国家人口无法支撑这么庞大的人员调动,这是个事实。
“娘子,此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辛苦你又要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