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工巧匠?”
饭桌上,第五符安慢慢吃着饭,似乎有些反应迟钝。
阮静娴点点头:“是的,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我想,如果她能参与进我们武器和农具的改造中,应该会发挥很大的作用。”
关于这个,第五符安沉吟片刻。
他也看见了那精巧的小木马:“的确如此,可老师那边恐怕……”
三岁小儿都懂得的道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天下男子有点条件都奔着学而优则仕去了,手艺活儿一般都是老师傅带小徒弟,大概率小徒弟也都无父无母。
这条路,一天两天学不出来,其中艰辛不足与外人道。
海蓉蓉乃一介女子,她的父亲是帝师,她的身份贵不可言。
就算她本人立志想做,她的父亲也不会同意。
或许,山长早已为她安排好了未来,大概率找一个优秀的学生嫁了,又是老师又是丈人,闺女怎么着也不会过得太差。
第五符安一字一句分析,阮静娴自然明了。
但……
“她如今并不想结婚生子。”
她不愿,这一点就足够阮静娴出手帮助。
斯人力微,能帮一个算一个。
第五符安侧目:“娘子,今日她不想,明日未必,今天这是你做的很好,进退都有路可走,若是他日海姑娘寻求帮助,你可将她召为女官,脱离老师的部分掌控。”
“不过,听你说,你把我给你的玉佩给了她?”
听到这话,阮静娴面不改色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那玉佩贵重,也好做个见证。”
心理开始疯狂想解决办法。
要坏要坏,第五符安这表现不对劲!
“吃饭啊,看着我干嘛,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啦!”
企图转换话题。
但第五符安不为所动:“娘子,那凤鸣天下图纸是我亲自画的,你怎么就这么送给别人?”
风吹过,环佩叮当。
阮静娴饿了十天似的扒饭。
对某人怨念的控诉视而不见。
不能搭理,容易签下不平等条约。
谁能拒绝帅哥的凝视呢?
这个帅哥眉目如山水画儿似的好看,一双眼睛盛满了千言万语,却又含蓄地压在眼底,不曾完全表露。
我是遭不住的。
阮静娴一边绣荷包一边想到。
哦,她已经开始给第五符安绣荷包了呢!
昨夜,第五符安衣袖轻舞,面上一副强撑着不难过的模样。
阮静娴哄了半天,最后答应给他绣荷包。
原因是昨天跟某大臣议政的时候发现这位大臣身上挂着一个跟官服格格不入的荷包。
疑问之下官员不好意思地说是由家中妻子缝制。
第五符安看着那傻兮兮的脸酸得不行。
“娘子,我也想要那个荷包。”
手工技能稀碎的阮静娴,在第五符安纯澈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好好好,做做做!”
“嘶!”
做手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选好布料等准备工具后,第一步就差点折了。
穿针真的要命。
以往她不明白那么细的线,怎么就穿不过针鼻子呢?
现在她知道了,线还有各种小绒毛开叉!
岂可修!
绣娘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