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宁匆匆赶到,两人都收拾好坐在桌边喝糖水。
糖水很甜,甜到心里。
第五符安也是在换衣服途眼前一黑,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站起身来,勉强收拾明白后来到正厅发现娘子正端坐台前等着自己。
还没等他说话又端上一碗红糖水,清甜的味道、暖暖的温度,第五符安疯狂心动。
然后被阮静娴按着喝糖水。
别说,喝完头不昏眼不花,跺脚都能踩到实处了呢!
“臣,姜予宁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姜予宁礼仪到位,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看起来…有点滑稽。
“起来吧,来人,赐坐。”
阮静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下的心情,再见姜予宁,身份天差地别,如果说曾经还有些许朋友之情意,如今却只剩下君臣之别了。
好在双方都清楚地把握着这个界限,姜予宁相当专业地看诊、开药,最后嘱咐宫人煎药流程。
“臣,就先退下了。”
姜予宁弓腰垂首,第五符安点头:“去吧,我会让人把赏赐送到。”
姜予宁悄然退下,望着大门的方向,阮静娴缓缓突出一口气,然后对第五符安说道:“阿和,高处不胜寒…”
后者握住她的手:“你我二人相依偎,已足够温暖。”
…
吃过饭,在阮静娴的死亡凝视中第五符安将知夏等宫人遣散出去,笨手笨脚地给她上药。
“嘶…要不我自己来吧。”
阮静娴抱着自己的大腿,疼得不知所措,表情都无法正常控制,皱着眉抿着唇,忍着踹一脚第五符安的想法咬牙切齿地说道。
“娘子,我轻点嘛。。”
“疼的要死…”阮静娴刚想说点什么,又在第五符安的可怜兮兮的眼神下咽了回去,“再给你一次机会。”
扯开那层袜子,阮静娴的脚露出来,看得第五符安震撼又难过。
皮开肉绽不过如此,水泡破了,皮肉也…
“娘子,别动,我给你上药。”
黑乎乎的药水洗过之后,再抹上膏药,每一步都煎熬无比,第五符安整个过程手都在抖。
“阿和,我没事儿。”
眼见着孩子要愧疚到哭出来了,阮静娴假装轻松的笑了笑:“也没有多疼的。”
但陷入疼痛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表情呢?
特别是在这样的情景中,在爱人的关爱里,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不必隐忍。
药膏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第五符安还是红了眼,吃苦、受累、奔波,如今还有受伤。
就算当了皇帝,也依旧无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第五符安打心底里升起一股子无力感来。
“娘子,是我对不起你。”
阮静娴:…
阮静娴:…
“你知道就好咯,还不快点给我准备山珍海味珠宝华服,我不管,走三步我也要抬!”
第五符安:“…噗!好的,娘子。”
遂,阮静娴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鉴于她脚受伤了,于是在寝宫待了好几天,就连接见命妇都是第五符安给她提前抱到外殿的。
一双脚越到后面越痛,天天换药疗愈效果是不错,但真的痛,而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