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庙在皇城的另一侧,车马慢,却也有到达的时刻。
夕阳西斜,晚风拂面,相较于上午那要人命的温度,这时候刚刚好,主要两人都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端庄华丽威严的同时热得要死。
这会儿围观民众都自觉加了一层外衣,又是长长的祝词之后,两人给祖宗烧香,然后将写有两人生辰八字的文书烧给各位先祖看,然后再把代表两人身份的玉牌挂到大殿内。
一通操作下来,阮静娴只觉得脚上不知道长了好多泡泡,膝盖也在频繁的跪拜中磕了一次又一次,只怕皮下出血很严重。
哎,头疼。
肉没吃到的时候伤却有了,又开始满脑子跑火车的阮静娴赶紧打住。
我想我有点魔怔了。
她望着第五符安高挑挺拔的背影自我反省,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太邪恶了!
她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不由自主的想象着某些不能播的东西。
啧!
阮静娴摇头,把脑子里带颜色的水控出来。
“陛下,时辰已过,回吧。”
第五符安沉沉望着已经整理好的,属于先皇牌位的位置:“好。”
…
回到寝宫,阮静娴整个人一瞬间萎下来,疲惫不堪,坐床边上如同一个空心木偶。
“娘子,鞋脱了。”
第五符安招呼着众宫人准备热水,自己则是蹲下来把那折磨人的鞋子脱了下来。
不脱不知道,仔细一看整个脚掌都血呼啦擦的。
第五符安望着甚至都不敢再动,难以想象娘子今天都承受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再也不敢动阮静娴另外一只脚:
“去把姜予宁喊来,安静些,别惊动其他人。”
小福子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到知夏还以为是幻觉。
“娘子,受苦了…”他心疼啊,怎么能不心疼?
“知夏,帮皇后把珠钗华服都去了吧,朕去偏殿。”
知夏哪敢说什么,趁着第五符安去偏殿的功夫轻手轻脚却迅速无比的解下阮静娴一身的坠物。
越到后面,知夏越是敬佩,皇后里衣近乎被汗水湿透!
而这一身的珠宝华服金钗玉石,出发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真把这些东西都捧在手上的时候,知夏才知道那是怎样的重量。
怎么说呢,在军营待过好几个月,干得过大部分士兵的知夏一手提不起来!
“娘娘…”知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而阮静娴这会儿恢复得差不多了。
“哭什么,准备点糖水,一会儿我和…陛下都喝点。”
岂可修,一天没吃饭体力严重透支,她现在低血糖到眼前一阵阵发黑。
原以为回来最先要做的事情是泡澡,没想低血糖更快找上来。
知夏赶忙吩咐下去,又听见她家娘娘低声说道:“出去吧,我换衣服。”
“娘娘,我帮你吧。”
阮静娴沉默两秒,最终还是没有那个脸皮:“不用了,你去外面守着,糖水来了端给我。”
待知夏离开之后,阮静娴才龇牙咧嘴望着自己的脚,十指连心啊,别提多疼!
主要现在一个脚脱了鞋另外一个还穿着,换衣服都不方便,她突然有些埋怨起第五符安来,脱一只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脱两只鞋!
犹豫片刻还是一狠心把另外一只鞋脱了。
嘶!
疼得人直想撞墙!
刚才脑瓜迷糊着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如今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十指连心什么叫钻心的痛!
第五符安!
正换衣服的第五符安: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