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胡闹。”
又一次企图伸手抓痒痒被抓个现行之后,阮静娴彻底垮下脸来:“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又疼又痒的,这谁受得了啊?”
第五符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娘子,你再忍忍,抓破了伤口,又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长好,咱不能平白增加那么些个罪来受。”
望着花团锦簇的云母屏风,阮静娴眉头皱得死紧:“阿和,好难受啊。”
乳酸堆积带来的肌肉酸痛和足弓过度使用的疼痛,在加上脚底的血肉模糊,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地加重她的焦虑和烦躁。
好在第五符安这两天放假,还能陪她聊聊天,不然真的会无聊死。
诺大的皇宫。只有她一个皇后,宫人不敢找她说话的,珍妃以及先皇的后妃则是深居简出,安静得很。
就算要搞事情,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期,先皇刚没,前三年是国丧,普通百姓都不能结婚更何况第五符安?
以至于阮静娴?
连续几日喊虞三娘和珍珠姐妹进宫玩儿了之后就收敛下来了。
规矩在那里,刚上任的帝王就不要给他添过多的麻烦了。
于是她无聊到只能到处翻游记杂学看,也是再这样日复一日的无聊中,阮静娴身体恢复好了,开始探索皇宫。
皇宫的八卦简直数不胜数,钩心斗角死亡都是悄无声息的。
……
十一月,冷风呼呼的吹,游牧民族搞事情的时候到了。
阮静娴已经穿上貂裘揣上手炉,听到消息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年年寒冬都要来这么一遭,换谁能意外?
只是今年似乎不太一样。
晚膳,第五符安迟到了一个多时辰,阮静娴眼睁睁看着热乎乎的饭菜逐渐冷下去也没动筷。
直到第五符安披星戴月而归,阮静娴才叫人重新上晚膳,待所有人都退下,第五符安才把今天的事情说来她听。
原来北方的游牧民族不仅仅是单纯的骚扰边境抢劫物资,他们还联合了其他几个邻国,想要趁着王朝新皇登基朝政不稳的时候……侵占领土!
好在程将军并不是吃素的,第五符安的暗卫更是很快将这个消息传递出来。
“如果我们,不明真相专注于对付莫塔,那么其余防线肯定疏于防范…”
不知道要跌多大个跟头,不知道多少百姓身首异处,进而造成更加难以挽回的情况。
“娘子莫气,今日朝堂上我们也做了详细的商谈,已经有防范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起码能避免国民被屠杀。
“阿和,你我处于顶端,一定不能忘记低头看。”
“看什么?”
“看看,你我之下的人们,都是怎么生活的,看看他们的苦难和悲痛。”
“娘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明日朝会,我会再找他们商讨一下这件事情。”
阮静娴夹起一块鸡肉放到第五符安碗里:“嗯,辛苦啦夫君,对了,我想…”说到这里她又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第五符安还没从那句夫君里走出来呢,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飘飘忽忽的:“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我想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