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不振 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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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卑职打听过了,这位瘦马翟兰叶,只要天气晴好就会泛舟湖上,钓金龟婿。”
陆绎点头思索。他们这两天顺着周显已所佩香囊和周府的胭脂原料,查到了周显已的情人,翟兰叶。可要想接近她,却需要一番掩饰,不然暴露行踪,打草惊蛇,只会功亏一篑。
在化装暗探方面,袁今夏可谓个中翘楚。
潇湘阁,撒迷药。男装一身,瓜皮小帽。
还最擅长蛊惑人心。
“大人,卑职早就替您想好了,您游湖的消息已经放出。明日卑职去租一条香船,我扮丫鬟,杨岳扮小厮,岑校尉扮船夫,咱们去会一会这个翟兰叶。”
“错了。”陆绎坚定道。
“什么错了?”
“她是瘦马,她的目标是给人做妾,换大笔聘礼,所以你不应该扮丫鬟。”
“大人何意?”
“扮我夫人。”
“啊?大……大人,我哪能扮得了您的夫人呀……我又不会大家闺秀那一套。她们都是熟读列女传长大的……”
“袁捕快熟读《忠义水浒传》。”
“她们手巧得很,会打络子珠花……”
“袁捕快会打手铳。”
“她们拿剪刀针线,裁衣刺绣……”
“袁捕快擅长解剖验尸。”
“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袁捕快的箜篌可是穆老亲传。”
“可是,大人我……”
“新衣裳一身,首饰一副,银子给报。不去就给别人了。”
可我还是个姑娘家。
她想说,又吞下去,答了声“好”。
是啊,为了公务,男女都不论,姑娘扮个妇人又有什么妨碍?况且,还有一身新衣裳可赚,姓陆的总不会给他的“夫人”穿粗布衫吧?最好来一身时兴的江南丝绸,精工苏绣,回头带回京城一卖——小爷就发了!
今夏疑惑:陆大人不是和上官曦情投意合吗?此番他带着“夫人”去见翟兰叶,难道不怕走漏了风声,惹上官曦不悦么?
“大人您放心,卑职一定尽忠职守,守口如瓶,绝不会乱传您闲话。”
“下去准备吧。”
闲话你爱传不传,反正问题不大。
向湖边出发前,陆绎要检查各人的装扮,交代细节。
今夏身着云锦妆花的上袄和遍地金马面裙,衬得脸色明亮又通透,甚是可人。大杨从未见过夏爷这样打扮,惊艳得看愣住。
陆绎看着她改头换面,纤细的身子装在了华丽的外罩里,清秀有余而富态不足,一点也不像个官太太的样子。
“衣服就这样吧,再揣个枕头。”陆绎呷了口明前龙井。
“揣枕头做什么?”
“娘子有孕,行动粗鲁且脾气不好,官人不堪忍受,想去找个红颜知己,纳为妾室。这个故事怎么样?”
今夏恍然大悟,谋划一番果然要合情合理得多,也更容易让人相信,忙伸出大拇指,连拍马屁:“大人妙计,大人可真是老谋深算。”
移船相近邀相见。
从游湖,撞船,到翟兰叶主动相邀,陆绎上她船舱,听琴品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顺理成章。
陆绎身着月白绣金线对襟长褂,宽袍大袖,长发半束,似有魏晋风骨,貌比潘安。
翟兰叶只带了随身的丫鬟婆子,确实是一副在钓金龟婿的柔弱模样。一曲琵琶弹毕,有小丫鬟打起珠帘,翟兰叶飘然而出。一身丁香紫衣裙,衬得她冰肌玉骨,卓尔不群。与陆绎品茶赏曲,谈笑多时,终于切入正题:“兰叶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请问陆公子,婚否?”
陆绎缓缓放下茶盅,一脸遗憾:“陆某早些年,已经迎娶一妻了。”
话音刚落,听得船舱外一个伶俐女声响起:“哈哈,怪道呢,官人在哪里听琴还不能带上我?原来不只有琴,还有小美人儿……给本夫人开门!”
舱门一开,只见一个妆容富贵的孕妇站在门口,一手扶腰,双腿分立,重心后仰,绣鞋的尖露在了裙边,看着十分吃力。
不是今夏又是谁?
杨岳想冲上去扶她,被陆绎一把挡下。陆绎亲自上前扶住今夏的手臂,语气满是歉意:“娘子如何找到这里了?湖上风大,吹着孩子可怎么办……”
他嘴角轻微扬起一个弧度,以此忍住了更深的笑意。
今夏狠狠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让我扮的!
翟兰叶以为这是娘子来捉官人的惯常把式,悠悠然拜下去道:“都是兰叶失礼,不知夫人造访,有失远迎。”
今夏不理她,只看向陆绎,后者点了点头。
今夏撑着腰杆,打量舱中摆设,将翟兰叶的丫鬟婆子个个细看了个遍,怪里怪气道:“翟姑娘这儿可真漂亮,难怪官人刮着阴风下着雨也要来游船。这年头,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夫人劳累,快坐下歇歇。”陆绎赔着小心,把她扶到自己方才所坐的圈椅上,自己则坐到客位。
今夏趁翟兰叶倒茶之际,拉过翟兰叶的玉手抚摸,又摸着袖口的花纹赞叹:“哟,翟姑娘,这衣裳挺精致啊?是哪个名家绣的?赶明儿我也弄一件。”
“这衣裳并非名家手笔,乃是兰叶无事时自己绣的,上不得台面。”
“哦?自己绣的,那我可没福气穿了。”今夏说着,与陆绎交换了一个眼神。
手上厚茧不少,确实是常年弹琴绣花之人。衣服与香囊针角雷同,正是翟兰叶绣的。
翟兰叶倒很懂得话赶话,顺杆爬:“若姐姐不嫌弃,兰叶愿意为姐姐也做一身,”翟兰叶的目光落到今夏的肚子上,“还有,姐姐腹中的小公子。”
今夏吃了口点心,面上颇不耐烦:“不敢当,你一不比我年纪小,二没进我陆家门做妾,何谈称我一声姐姐?怕不是大……”她回头盯着陆绎,“怕不是官人,留情了吧?”
陆绎轻咳,状貌窘迫。
今夏登时梨花带雨,哭腔道:“好啊,你果然是中意这狐狸精……”
翟兰叶歉身,替陆绎开解:“兰叶无意破坏姐姐与公子的伉俪情深,只是钦慕公子才华人品,小坐清谈,夫人可万万不要误会……”
今夏艰难地撑起身子,伸手示意杨岳来扶,边抹泪边对陆绎道:“你有本事今天就别回家,让我独守空闺去吧……”
迈出舱房的一瞬,她借擦泪之势,将袖子里藏的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嘴里。
舱房内寂静下来,陆绎沉重地起身,回到主位坐下,与翟兰叶近身相对。
一场闹剧,翟兰叶眼中仿佛过去了一整年。
“公子可切莫怪夫人,女子怀孕不易,脾气大了些也是有的。”
“我只恨,”陆绎目光空洞,满是遗憾,“没能早些遇上翟姑娘这样和善柔情的佳人。”
此言一出,翟兰叶流露出几分同情:“公子的心意我明白,怪只怪兰叶福薄。今日能结识陆公子这样的知音,已然三生有幸。兰叶不敢奢求常伴公子左右,但求别给公子徒增烦忧。”
翟兰叶柔情似水,软语绵绵,似要伸手去触陆绎,却见陆绎起身作揖道:“今日多有打扰,陆某告辞,后会有期。”
绣船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丫鬟桂儿捶着腿,轻声问:“小姐,陆公子既富且贵,还与小姐情投意合,品味相投,您可要做什么打算?”
翟兰叶歪在贵妃榻上,居高临下地给小丫鬟训话:“桂儿,你记着。咱们这样的苦命女子,与人做妾不要紧,关键是选什么男人。陆公子这种人,相貌才学再好,家底再殷实,再对你情深意切,也莫要与他做妾。”
翟兰叶疲累地翻了个身,叹息:“唉,可惜了……”
桂儿不解:“为什么不能给他家做妾?”
“因为,他惧内。”
今天,是袁今夏未来几十年里,最顶天立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