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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断情绝爱刀09 妒妇

锦衣之下之断情绝爱刀

❤带刀搞事业!

❤默契绎夏

❤原剧第9集无缝连接 平行世界

 

 

 

 

经湖上一见,翟兰叶越想越奇怪: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的贵公子,为何会夫纲不振,被娘子一哭二闹地扼住,不敢纳妾?

而那夫人,既非天人之姿,也非特别风韵,仿佛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更有甚者,自打进门,陆夫人的小动作就没停过,不是大摇大摆地打量丫鬟婆子,就是来拉自己的手和衣袖,不是饮牛般地大口喝茶,就是徒手抓桂花糕来吃……

京城陆府养着位这样的夫人,不怕露怯吗?

 

次日,严世蕃的密信,由扬州知府的家仆送到了翟兰叶的闺阁——命翟兰叶趁机诱惑锦衣卫经历陆绎,一如诱惑前任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周显已。

严世蕃的目的可想而知。

当初勾引周显已,是为了让他意乱情迷,因筹集娶瘦马的聘礼而去贪墨官银。

 

而勾引陆绎……无非是为了让他犯下锦衣卫最忌讳的过错:渎职徇私!

 

虽然上次因为陆绎“惧内”而打消了嫁与他做妾的打算,但严世蕃的任务依然还要完成。她酝酿了一套挑拨离间、迷惑有妇之夫的话术,递了养父的名帖,约陆绎再次相见,听曲品茶。点明了自己已知他是锦衣卫陆大人,还特别交代,莫要再带夫人来。

 

夫人的存在,真是太扰乱她发挥了。

 

 

 

陆绎应邀,没有乘坐官驿的马车,而是另租了一辆华盖帷裳的马车,带着“夫人”今夏、“小厮”杨岳、“车夫”岑福一起前往约定的酒楼。

 

今夏等人仍是当日游湖的行头打扮,陆绎却换上了身天青色庶士巾服直裰袍衫,亦武亦文。不仅大大方方地挂着锦衣卫的制牌,还提了“断情绝爱刀”来。

 

老规矩:陆绎打头阵,糖衣炮弹麻痹对方,时候差不多了再由今夏上场套话。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见机行事。

今夏不由得有点罪恶感:翟兰叶看样子也是个苦命女,于声色犬马之中遇见了一见倾心的陆绎,却被心上人当成犯人……

咳咳,贪财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看来有时候,的确需要断情绝爱,才能不犯糊涂啊!

谈了半天的诗词、品茶、点香、管弦……翟兰叶寻准了机会,形容严肃道:“恕兰叶直言,尊夫人根本不爱您。她……她和您家的小厮有染!”

 

陆绎疑惑。

 

“她扶您小厮的时候,身子贴得很近,几乎要靠上去,可扶您的时候,却十分疏离……我的小丫鬟还看到,他们一离开船舱就言谈亲密,那小厮还去摸他的头发……大人您,可万万不要被蒙蔽了呀!”

 

陆绎吃惊,深色慌张,手指敲着圈椅的扶手,眼神飘忽不定。

 

翟兰叶料定,他慌了。下一步只需以恶害相告知,再以柔情相开解,陆绎必定将她当成知心人,深陷蜜意温柔乡。

 

“请恕兰叶无礼,说句僭越的话。尊夫人如今身怀六甲,就必定是陆家的骨血吗?”

 

陆绎低着头,没被翟兰叶发现浅笑,抬起头时却是一脸遇人不淑的不幸模样。

 

“小女知晓,女人如衣服,可子嗣的事却是大事,岂能不留意着些?”翟兰叶言辞恳切,声声入耳,为陆绎忿忿不平。

 

“大人,您待她那样好,她却……”

 

“别说了!”陆绎呵止,怒气十足。

 

翟兰叶低眉浅笑,态度变得温婉和顺,姿态优雅地沏了杯茶,双手递给陆绎:“虽道逆耳,却是忠言大人还请喝杯茶,消消气吧。”

 

陆绎盯着翟兰叶手中的茶杯愣了愣,眼神恍惚,看向她的脸庞,叹口气道:“当年娶妻并非我意,不过是家中长辈操办,媒妁之言。拙荆粗鄙,不通诗词歌赋。那日见了姑娘,才知何为红粉佳人,红颜知己。没想到,枕边人竟会背叛我,萍水相逢之人却对我真情实意。陆某定不辜负姑娘真心。”

言辞恳切,目光坚定。

 

翟兰叶松了口气——看来诱惑陆绎的任务已然完成大半了。接下来只需不时走动,暗送秋波,便可一步步掌握他。到时候枕边风一吹,还愁严世蕃交代的事情完不成吗?

 

翟兰叶虽不情愿,还是依礼起身。

陆绎岿然不动,冷眼道:“你不在家好好养胎,怎么跟来了?”

今夏道:“寻着烟花美人的香味儿,自然就来了。”

陆绎大臂一抬,在空中抖了抖袖子,夸张地握紧了搁在一旁的绣春刀。看着气势凌人,仿佛是要对这不忠的悍妻下手似的。

 

今夏会意,冷眼看去——刀柄的石头未亮,一颗也未亮。

这翟兰叶,眼中没有半分真情,嘴里没有半句实话。

全是美人计!

 

“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翟姑娘,我知你与官人情投意合,心里虽不乐意,到底也没说什么。今日还是让他来了……”今夏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撑着椅背坐下,怨恨地盯着翟兰叶。后者抬头挺胸,神态自若,恍若未闻。

 

“夫人安好,夫人的胎,看着似乎又大了些。”

 

难道是出门太急,揣错枕头了?

 

“大怎么了?吃你家养胎药了吗?”今夏大咧咧道。

 

陆绎瞪她。

让你演妒妇,不是泼妇。点到为止就好,快问正事。

 

今夏清了清嗓子,复道:“你想进我家门,倒也不是不行。本夫人身怀有孕,添个人伺候官人也未尝不可。不过后院的事儿,到底还是主母娘子做主,官人,您说是吧?”

最后一句话,她看向陆绎。陆绎点头。

 

方向终于对了。

 

“那,就劳烦翟姑娘自报家门,我也好多方考量,替官人张罗张罗。”

 

翟兰叶没想到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索性顺水推舟:“兰叶是扬州人,今年十九,养父正是知府内弟。养父教养我多年,曾经立下过规矩,须得一万两银子的聘礼才……”

 

“一万两?你爹怎么不去抢啊?”今夏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空气凝固了。立在一旁伺候的杨岳不禁抬头望天,假装欣赏着房梁上的雕花。杨岳心下庆幸,他是这屋里最高的人,只要仰起头,就不会有人看见他在笑。

 

“怎么,夫人方才还说要替我张罗,现下是嫉妒,还是舍不得?”陆绎冷冷道。

 

“呵,官人还真是舍得。看来,翟姑娘成了您心尖儿上的人了……”

今夏转眼看向翟兰叶,“官人要你,也行。可有件事我得问明白,我可不要个不干不净的‘姐姐’、‘妹妹’的,来沾我的男人。”

 

翟兰叶蹙眉,疑惑这位夫人究竟要做什么?

丈夫纳妾,正房夫人为保全贤名兼顾地位,无非两个策略:一是找各种借口,比如说为妾者行为不检或出身卑贱,没资格进门;二是先假意示好迎进门来,再用些手段斗败小妾。

翟兰叶料定,今天的情况就是第一种,心里有了底,施施然坐下。

 

“身正不怕影子斜,兰叶行事磊落,清清白白,夫人但问无妨。”

 

“清清白白?姑娘是个聪明人,不会把工部的周显已给忘了吧?我可听说你们前些日子往来甚密,他为了娶你,可不惜卖掉家乡租地筹钱呢……”

 

“兰叶虽非大家闺秀,从小却也读过《列女传》,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周大人谈吐不俗,我与他只是见过几面,小坐清谈而已。”

 

“少放屁!”今夏拍桌呵道,“你与我家官人也说是小坐清谈,才谈了两次,就快谈到闺房里去了!”

“兰叶是真心爱慕陆大人,知他已有家室,甘愿做小,又有何过错?”她转头望着陆绎,伸手去摸陆绎放在茶碗边的手,巴巴地望着他,求陆绎为她所受的委屈做主。

楚楚可怜,尽态极妍,论谁也不能不心软,即便再公正的包公,也不免会偏心几分。

陆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翟兰叶的手背,似乎在说:我知你心意,别怕,有我。

遂不耐烦道:“翟姑娘对你以礼相待,夫人讲话怎么如此刻薄?”

“官人,我不都是为了你好么?官人可知晓,那周显已自从打了与她定亲的主意,便走了霉运?又是贪墨官银,又是被捕入狱,前日居然在牢中死了,你说,这是不是她克夫克的!”

 

“夫人所言,可是真的?”陆绎握紧了翟兰叶搭过来的纤手,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大人明察,我可万万没有克夫的命数。那周显已之死另有原由,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陆绎顺手上去握住翟兰叶的玉臂,站起身来向前一带,呵道:“来人,拿下!”

目光如刀,面如阴沉雾霭,一如往日状貌。

 

岑福应声,带人从门后抢入,联合杨岳一同扣押了翟兰叶。

 “大人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翟兰叶花容失色,摇着头不敢相信,神态无辜。

 

今夏从太师椅上一跃而下,晃着小手道:“哈哈……‘另有原由’?你若毫不知情,应该问我们‘周显已怎么死了’,而不是说什么‘另有原由’。”

她一边说话,一边从衣衫下面掏出了闷得发热的枕头。

“翟姑娘且留着你的原由,跟刑讯的锦衣卫说去吧!”

 

随身的几个丫鬟婆子,也被岑福一并带回提刑按察使司。

 

大队人马先行,陆绎与今夏留下打点了酒楼上下,以防动静闹大。

 

 

 

查翟兰叶之事告一段落,今夏松一口气,端庄华贵的衣裙再也压不住她活泛的灵魂。

陆绎跨出酒楼,深深呼吸,将酒楼里的混浊之气尽数排出。吹哨召来马车,等待时分,只听身后有哒哒的欢快脚步声。

 

袁今夏正拎着长裙,踩着门槛来回跳跃,自顾自笑着。

 

“干嘛呢?”他唤。

 

她立刻端正地站住,双手背到身后,无辜的眸子转啊转啊……

 

“走了。”他抬脚便上进车里,今夏在外面赶车。

 

女人家赶车不算稀奇,扬州码头上有不少姑娘媳妇跟着家人运货讨生活,可是,穿得如此干净讲究的大家女子赶车,街上的人倒是第一次见。

马车经过闹市,路况拥挤,放慢了速度。两旁行人摊贩看见水灵灵的年轻少妇赶着翠盖马车,不禁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这家人怎么让夫人赶车呀?车夫去哪儿了?”

“车上没男人吧?怕不是个小寡妇?哈哈哈……”

“小不小寡妇的,你有种上去问问啊,指不定就找你当下家……”

粗鄙汉子互相逗趣,坏笑起来。

 

陆绎听得外面嘈嘈杂杂,撩帘出来看个分明。彼时夕阳洒在她身上,光滑的面料折射出七色的偏光,马车掀起的尘土朦朦胧胧地围绕着她。

这场戏结束了,她从来就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

 

陆绎坐到车架上,握住缰绳。

 

“你进去,我赶。”

 

“大人您歇着吧,卑职能赶稳。”她生怕是因为赶得不稳,倒叫陆绎觉得六扇门的人没用,或是女子天生不如男……

 

“进去!听不懂吗?”

 

今夏“哦”了一声,嘟着嘴,怏怏地钻进车里去。今夏发现陆绎的刀端端正正地躺在软座上,遂趁他看不见,拿起来把玩。

 

嘈杂议论声果然少了。陆绎缓缓地策马,倒确实比今夏驾车更稳一些,今夏在后面坐得安稳,竟然抱着刀鞘浅浅地睡着了。

 

陆绎回想起今日之事,心想,若以后真的和什么高门大户女成了亲,这种扮夫妇、诈口供之事,还如何得行?

 

微风撩起车帘一角,夕阳如火,一束光闪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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