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属下该死。”
“既说了该死,本宫不满足你的要求倒是显得本宫不尽人意了。你且说说,如何该死了。”
“属下辜负娘娘嘱托。幻真帝殁了。”
南婳闻言有片刻失神,“本宫若没记错他可是九阶武灵师,他的精魂可是不可多得的尚品。走吧,随本宫瞧瞧去,集些精魂本宫也好养花。”
南婳望着面前泛着蓝光的精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幻影术?看来本宫真的小瞧了他,他身旁的能人异士还真是不少呢。”
“娘娘的意思是这是幻出的影子?要不要属下带人去追?”
“追?一个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人何必费那力气。随他去吧。”
“浣碧,本君这次欠你个人情!”
“自主上带我回幻真那一刻我便是主上手中的影子。救你亦是救我。但还请主上记得主上曾言为我母君复仇。”浣碧看着雪无忧,眸子中含有一丝威胁。
“本君自是记得,咳咳咳。”话音未落,便是咳出污血。“主子?”傅源有些担忧,同时有些气愤,那疯女人给主子下的到底是什么毒,就连幻影成人,用影替人受难的西戎幻影术都只能起缓解作用。浣碧更是直言无药可医。她将雪无忧身上的伤都寄在了幻出来的影子身上,了唯独这毒,她无计可施。
……
“娘娘恕罪,您昨儿个给婢子的花枯萎了。”婢子怜心战战兢兢地道。落在这女魔头手中,怕是没有生的希望了吧。只可惜她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人,还有毕生夙愿未完成。
南婳瞥了一眼跪着的怜心并未言语自顾往南韶殿走去。瞧了瞧枯了的话儿,刺破手指,那花儿竟是生的旺盛了些,只是还是未盛开。“枯了?本宫记得嘱咐过你,用精魂为土滋养,用血为水浇灌,你当本宫是在唬你?”
“娘娘……”
“罢了,还是本宫杀一些人取一些精魂与血吧。”
怜心闻言吓得一激灵,看来今儿个是逃不过了,南婳看着视死如归的一丫头,眼底难得有了笑意。“这就怕了?逐挽歌让你来我身旁侍候的时候你就应该料想到的。”
“娘娘,婢子承蒙主上收留,有幸侍奉娘娘,婢子不怕。”
南婳并未言语,示意怜心跟自己走。
“娘娘,不可往前了,前方是天若禁地,主上让云吞兽守候。若有人来犯只怕是还未靠近便被云吞的灵力震碎了经脉。”怜心看着前方的一处宫殿,面上尽是恐惧。
“这不是你们天若先皇后,哦,不,准确来说是真正的皇后的沐音居吗?什么时候成了云吞兽的地盘儿?作为国兽,它的血可比本宫的珍贵多了,这一趟看来还非去不可了。”
“你且在一旁观战。若是本宫胜了,那本宫的血幽开花那便是指日可待了,若是云吞胜了,它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南婳语罢幻出柠婳剑,飞身而去,良久……“怜心,你可否给本宫一个解释?天若国兽云吞真的是本宫面前的这条蠢蛇?”“蠢?你才蠢呢,你全家都蠢,我堂堂神兽云吞,你且听清楚了我是神兽,不是灵兽。神兽。”
“哦,还是一条会说话的蛇,只不过灵兽到达一定修炼阶级变可化身为人,会说话当真没啥稀奇的。”
“小丫头片子,我再说一遍,我是神兽,不是灵兽。”好想一口吞了她咋办?不等南婳再言云吞向她扑去,竟比之前大了数倍,遮天蔽日,倒是有些像云吞兽了。只是它一近南婳身旁便只觉眼前一道白光,它的灵力竟无法施展,又变成了巴掌大的小蛇。
“怜心,这就是你说的靠近便被震碎经脉?品行凶残。本宫倒是瞧着比本宫和善多了。”
怜心:“……”哪有人拿自己跟灵兽比的啊,而且你明明知道比不过还要比,这不是禽兽不如嘛,要是比过了那就是比禽兽还禽兽。想着想着,小丫头乐了,险些笑出声来。
南婳:“……”
云吞兽:“……”这愚蠢的人类,傻乐个什么劲儿呢。
“罢了罢了,不管了,小蛇给本宫你的血,乖着点,本宫便温柔些,若是不乖,那本宫便是得罪了。”南婳自认为很温柔的笑笑,怜心跟云吞兽都一激灵。太可怕了,比那传说中的魁还可怕。云吞兽很想吞了南婳,奈何近不了身啊,它云吞兽近不了身就只有一种可能。“小丫头片子,我且问你你可见过姽医?”“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你这血本宫是取定了。”
它幼年是遭到追杀奄奄一息,遇到了姽医,姽医舍了一缕精魂给它它才得以痊愈,它近不了这小丫头片子的身,莫不是她便是姽医要护着的人?
“丫头,我云吞兽称霸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你别一口一个小蛇的叫,而且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一边儿叫我小蛇,一边儿又对一条没有杀伤力的蛇大打出手,还有取我精血?”
南婳:“……”无耻?我南婳什么时候知道过羞耻?
趁它不备南婳拨出头上的银簪,刺向它取血,一气呵成。“天啊,要蛇命了……”云吞兽哭着昏死过去。
南婳:“……”您这是承认你是蛇了?“怜心,将这血拿去浇花儿吧,今夜也是该开花了,开了便来雀央宫寻我。”
“逐挽歌你可想清楚了,逆天改命,半身武灵半颗心。”
“你今儿个怎么如此啰嗦?莫不是你学艺不精,不敢施法吧,本君可不想救不回挚爱还把自个儿搭进去。”
“传闻天若有一灵鸟名唤青鸾,是痴情人的精魂幻出的。若真南婳没学到师尊精髓,您二人化成一对鸟也挺好的。”
不等逐风言语,南婳趁其不备给他下了迷幻术,逐风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娘娘,花开了。”“血幽开花,伊人回归。你且去殿外守候,莫让旁人打扰。”
南婳将血幽放在逐风身上,双眼紧闭,伸手,随着幽蓝色的光,血幽与逐风融为一体,“舍我修为,换君新生,赤心为引,至死方休。破。”突然血幽应声而出,南婳玉手一挥,血幽竟往殿外飞去。
“怜心,让莫老去沐音居看看吧。”怜心领了命下去。莫老居于天若国医之首。“伊人回归,我也该别了,至于去哪儿,干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凭着一身灵力为祸一方,又或者凭借一身医术悬壶游荡,总之逐挽歌,别了,承蒙收留。”
“娘娘带上我吧,婢子随你,路上也有个伴儿。”
“小丫头还有我。”云吞兽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这不好吧,逐挽歌再怎么说也供了好几年的吃食。我拐走他的人还拐走了他的兽。”
怜心,云吞:“好”
南婳:“……”
“小丫头啊,不瞒你说什么国兽之血破国玺都假的。都逐风那小子编出来唬人的。”
……
“主上,音后醒了。”沐音居的影卫充满喜悦的声音让逐风有些回不过神来,良久,“当真?”
“音儿,真的是你?”一代帝王现在确是热泪盈眶。“挽歌,你立了新后?”
“音儿?我……”
“罢了,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的了你的眼?.”
“仅你一人。”
“主上,皇后走了。”影卫附耳悄声说道。“罢了,我与她本就是结盟。”“还带走了云吞兽。”
“什么?”
这疯女人,走了就走了。还带走了我的神兽,神兽啊,逐风有些肉疼,好在她回来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