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有些喧闹,木相嫁女是何等的场面?这热闹自是要瞧一瞧。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木菀身着菱殒裙,那是天若特有的喜服,银绿色衬的她美得不可方物,眸子中有不安,还有些期许,低头看着那不合脚的新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纪,木两家成就良缘,新娘木怜却是心有所属,是了,她木菀不过是李代桃僵罢了,木府有二女,木怜貌倾城,木菀才无双,纪家有独子,天若俏儿郎。而今纪子卿迎亲碎了多少妙人儿的痴想,木怜出嫁灭多少俏儿郎的念想。本应是天作之合,奈何局中人各怀心事。
木菀勾了勾嘴角,勾起一抹笑,有些许的忧伤,但更多的是淡然,她作为家中长女,从出生家人已给她安排好所有,堵死了她所以退路,她在赌,赌纪子卿名如其人,是个淡世君子,即使不能嫁心有所属之人,也愿遇一君子,互相尊敬,安度余生。木银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后,“姐姐,若不想嫁,那便不嫁,我堂堂木府,何时沦落到用姐姐姻缘谋求富贵了。”木菀闻言笑了笑,摸了摸木银的头发,“二弟,长姐这一走归期不定,木府安危是你,二老尽孝也是你,苦了你了,怜儿也要寻到,若是她执意同她心中之人相爱,别阻拦她了,愿她一生喜乐安康。”“我记下了,可是姐的良人呢?”“我的良人?”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紧握着的玉佩,眼底尽是温柔,忽然她将玉佩扔了出去,“姐。”“罢了,一些旧事罢了。二弟莫要担心。”
“女儿木菀今儿拜别父母,一愿父亲常健,二愿母亲长安,三愿木府昌盛。”木浔叹了口气道:“菀儿,木府长女不谈委屈,只怪怜儿任性,要你以三小姐之名出嫁,爹爹愿你错了身份遇的上如意郎!”“女儿谢过爹爹。”“相爷,纪家的轿子来了。”老管家来报。“木浔今儿送女出嫁,一愿小女遇的如意郎,二愿小女儿孙满堂,三愿小女事事皆胜意,年年长安宁。”
“起轿,”随着轿夫的呐喊,木菀别了木府,这一走她已是纪家新妇,归期不问,前程未知。
是夜,男子走进新房,嘴角有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木家长女,替妹出嫁,当真是有趣极了,木小姐,成亲之礼繁琐,想必是累了吧,我纪子卿从不强人所难,木小姐可放心休息。木菀抬头看了看男子,容貌姣好,传说中的天若神将竟是这样的俏儿郎。“木小姐可是被在下的容颜所折服了。”木菀一时竟有些无语,纪子卿见她不说话自觉无趣,“罢了,你好好休息,本将军去别院了。”木菀看着他出去的身影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