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寥不顾着旁人的目光,走到里头
来到一人前头,拱手作辑
“子丘先生。”他平静地说着,头稍微低着,看不到面前人惊讶的神色
半晌,才听见前面传来一声,“请先起”
谢寥抬头,入目的还是那张称不上好看但也算得上清秀的脸。
那人浑身都散发着儒雅的气息,称得上是真的文人雅士。
“请问你是?”他对着谢寥说着,语气中是淡淡的算不上冒犯的疑惑
“鄙人谢寥,有礼了”谢寥说着,又朝着应子丘说着
应子丘听完他自报姓名后,微微惊讶了一瞬。也仅仅是一瞬,他便收了表情
“听闻谢公子应身体不便,终日闭门不出,倒是真没想到谢公子会在这种雪天代夫人出席”应子丘说着
“整日闭门不出,也总该乏了,再不出来走动走动,人就该废了。”谢寥平淡地应了,两人并肩走着,应子丘将他带到一处矮桌,比了个“请”的手势,将谢寥邀请到了桌子上。
他做完这些动作后,有后退两步,转了个又走了一个位置,自己坐了下来
“今日准备尚未做充足,谢公子你倒成了一个变数,”应子丘打趣道,“平日里就谢夫人常来,也就备了夫人爱品的大红袍,也不知公子喜什么”
“倒真的是对不住了。”应子丘说着有些惭愧
“这怎么怪得了先生?我今日所来本就没几个人知道,这会还得让子丘先生对不住,折煞了”谢寥说着,“这大红袍也不错,毕竟一口下去滋味醇厚,唇齿留香,经久不退,温而不寒不伤胃。”谢寥说着拿起了倒有大红袍的小瓷杯,“这倒也是母亲会喝的茶。”
“夫人倒是喜这类甘甜回味的茶。她常同我讲道,她驱马几载,并不是什么乖乖的孩子,在年轻时个性张扬。可现在之前生下公子您,便不再碰腥辣玩意了。”应子丘说着,“夫人是个好夫人。”
谢寥听了这话有些恍惚,他这会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每次父亲见到他,便会说
“寥儿啊,你像你母亲,但是又不像。”
他少了分张扬,少了分鲜活
美人骨已逝,余下便是平平淡淡一碗清茶,度过这剩下几十载…
应子丘看着谢寥呆愣着,沉吟了片刻,自己离了座,走开了。
谢寥望着他的背影,思索着
“这真的就是缘分么?母亲就这么恰巧的认识了应子丘?”
“那还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