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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是故人归】14

缘是故人归

陈山一大早睁眼醒来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时候,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被褥里弹起来,赤着双脚踩在地面上,脸上露出怔忡懵懂的表情。

张离从外面走进来,看见陈山呆呆傻傻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叹了口气澄清道,“昨晚你喝多了,就让你睡了床,我睡的地铺。”

“哦……那就好,那就好。”陈山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憨笑两声。说到底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平时虽然嘴上不着边,撩骚的话张口就来,可行动上却不敢有半分逾矩。张离一个眼神就能让陈山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去刷牙洗脸吧,然后把身上的衬衫换了。”张离看了一眼陈山身上皱巴巴的白衬衫。他们毕竟不是真夫妻,所以昨晚张离只扒了陈山的外套就让他穿着衬衫睡了。

如果真的扒光了换上睡衣,那陈山起来的时候估计得从床上跳到楼下去。

“哎,好。”陈山乖乖地去了浴室洗漱。

饭桌上,陈山一边吃早饭一边和张离说了昨晚酒宴上他和陈深接头的事,让她不必太忧心被捕的同志。

“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张离夹了一个素包子给陈山。不用想也知道陈山昨晚肯定又是空腹喝酒,刚才她听见浴室里传出陈山干呕的声音。

陈山笑盈盈地咬了一大口包子,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开口,“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张离睨他一眼,低头喝粥。其实陈山拥有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乐观精神在这乱世里是好事,不然长期蛰伏于危机四伏的敌营,迟早要崩溃。

陈山拎着公文包下车的时候,正好碰见陈深和徐碧城一起走进行动处。

“早上好,陈副处长。”陈深和徐碧城一起同他打招呼。

“早,陈队长,徐小姐。”陈山对于上次喊了徐碧城唐太太而把她弄哭的事耿耿于怀,这回他学乖了,和处里的同事一样称她徐小姐。

徐碧城的脸上笑容缓缓消失,陈山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陈深被他的反应逗乐了。

“走了走了,不然一会儿该迟到了。”陈深大咧咧地拍着陈山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一面压低了声音,“这女人心,海底针,你猜不透。”

陈山看着陈深挤眉弄眼,又瞥了一眼默不作声跟在身后的徐碧城,觉得这行动处真乱。要说这徐碧城深爱亡夫唐山海吧,她又和陈深暧昧不清,但要说她完全不爱自己的丈夫,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陈山不禁联想到了肖正国,那个深爱自己妻子的男人。无辜地死在了上海,妻子却还和杀害自己的凶手贴身热舞,真是可怜又可悲。

啧,莫非这军统的男人都走悲情路线,还都头上带点绿?真是要不得。

陈山进办公室前与陈深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他们都记得今天自己的任务。

在浏览批阅了大半文件后,陈山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十点一刻,他起身去了隔壁毕忠良的办公室。

两人聊了一些处里的工作后陈山状似随意地提起,“处座,听说前天晚上苏队长抓了一名共  党?”

“是啊。”毕忠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蹙起眉头,“可惜这人嘴太硬,目前什么都没审出来。哎,要不陈先生去看看有什么手段能让这共  党开口?”毕忠良相信陈山能请凭一己之力在尚公馆立足,肯定手段了得。

陈山抬眸望着毕忠良,淡淡笑开,透着说不出的凛冽,“好啊,我去看一眼。”

毕忠良被他的强势和自信一惊,愈发确信自己对陈山的看法,“事不宜迟,走,咱们现在就去。”说着他站起身,为陈山带路。

阴暗,潮湿,森冷,似乎所有的地牢都是如此,空气中弥漫着由淡到浓的血腥味。但真正让人恐惧的是死亡的威胁和非人的折磨,寒意一丝一缕沁入骨髓。

陈山面容冷肃,目光沉凝,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步伐不紧不慢。他进过重庆军统的大牢,进过尚公馆的地牢,如今又进了上海特工总部特别行动处的大牢。他深知,这些牢里死去了太多无名的英雄。

“唔,这味儿太大了。”陈山皱起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毕忠良闻着地牢深处浓重的腐臭和血腥味,脸色也不大好看。他和陈山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刑架前,苏三省挥着鞭子疯狂抽打着被捕的共  党,飞溅的血肉沾染在他狰狞扭曲的面孔上,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旁边的两个手下噤若寒蝉,不敢去看他。

“啧啧,苏队长真是尽职尽责啊。刑讯逼供这种事还亲力亲为。”陈山拿腔捏调地用话呛苏三省。

“比不得陈副处长位高权重,养尊处优。”苏三省阴恻恻地盯着西装革履的陈山。

陈山扫一眼刑架上奄奄一息的中  共同志,目光移到苏三省身上,见他大汗淋漓,周身蒸腾着热气,圆脸上肌肉僵硬地鼓起,让他联想到早上张离夹给他的大包子,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苏队长,你现在好像一只刚出锅的包子。”

此话一出,毕忠良和苏三省都是一脸惊骇地望着陈山。

当初在宋公园,即将赴死的唐山海也说过同样的话,也是如陈山一般的神态和语气。更重要的是,两个人是相同的面容。

刑讯室一片死寂,唯有被捕同志低低的喘息和呻吟。

“老毕,特工总部来电话了!”陈深匆匆忙忙赶来,以这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把毕忠良诓走了。

苏三省和陈山四目相对,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底腾升而起,呼吸变得粗重。“我出去抽根烟。”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审讯室,两个手下也跟着出去。

陈山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喜简直不可置信。他再三确定真的没有人窥视后走到刑架上的人跟前,淡淡开口,“何必呢,在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把自己的命搭上,不值得。”他留意着门口,手指在中  共同志的手臂上轻轻敲打:我是麻雀派来营救你的。

刑架上的人抬起头深深地看了陈山一眼,嘶哑道,“你这种狗 汉  奸不会懂我们的信仰。”

陈山发出不屑的嗤笑,“信仰能当饭吃吗?人都要死了,还谈什么信仰。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的手指继续敲打:半个小时后供出明玉茶楼这个地点,让行动处里的人带你去抓人,我们会在半路营救。

“死……我是为信仰而死,我……”那人口中断断续续,对着陈山轻轻点了点头。

陈山心里松了口气,继续胡说八道,他知道这种地方十有八九有窃听器,“可没人会记得你,你的死亡就像汇入大海的一滴水,根本微不足道。你想当英雄?可你死后就是草席一裹扔进乱葬岗里,慢慢腐烂,被苍蝇和蛆虫爬满。你的家人朋友甚至不知道你何时死,死在哪里,清明节都没个祭拜的地方。”他的话语像是一柄锋利的小刀,凌迟着脆弱的人心。

刑架上的人没了动静,半晌后发出啜泣的声音,“我……我不想……”

“好好想想吧,兄弟。”陈山见戏演得差不多了,溜溜达达出了审讯室,回到处里,在走廊上与迎面走来的陈深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个小时后,陈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他拨开百叶窗一看,发现苏三省正推搡着被捕的那人上车。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来人是刘二宝。

“有事儿吗?”陈山问。

刘二宝露出谦卑的笑容,“是这样,刚才那个被捕的共  党招了,处座下令去明玉茶楼抓人,不巧总部打来电话派处座执行其他任务,只好辛苦陈副处长带队走一趟。”

“哦,这样,行,那我去吧。”陈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起来往外走,他的手擦过腰间的配枪。

一共三辆车,苏三省带着囚犯坐在第一辆,陈山带着手下坐在第二辆,陈深带着一分队坐在第三辆。

车子行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密集的枪声兀然响起,大街上顿时一片混乱,哭喊惊叫声此起彼伏。

第一辆车的车胎被打爆,司机也被打死,苏三省只好拖着囚犯下车,在手下的掩护下往旁边的巷子里撤。

陈山和陈深坐的车收到攻击的火力没有第一辆那么猛,子弹大多打在车身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陈副处长,我们掩护你下车。”几个手下是毕忠良临时抽调的,知道陈山的身份地位,生怕他有什么闪失对尚公馆没法交代。

陈山厉声道,“往苏队长那边去。”他没有忘记自己和陈深恶心约定,除了救出中  共的同志,还要除掉苏三省这个祸害。

手下以为他是以任务为重,打算支援苏三省,于是配合着把陈山带往苏三省藏身的巷子里。陈深也带着一分队的人过来了。

苏三省相当狼狈,他带出来的手下死得就剩下一个,还受了伤,他只能自己死死抓住囚犯防止逃跑,一边躲避子弹。

“扁头,你两个人回去求援,其余的人从侧面绕过去,顺带留意高处有没有狙击手。”陈深将一分队的人散出去了。

陈山老老实实缩在角落里,时不时放一两枪,不是打在墙上就是打在瓦上,反正就是打不中人。

眼见着双方陷入僵持,陈山和陈深心中焦灼。陈山瞥见苏三省在奋力开枪反击,而那个受伤的手下正用枪抵着被捕的同志。自己身边还剩下三个人,都是毕忠良派来的,这三个人不能全部死在这里,否则必然引起毕忠良的怀疑。

“你们两个,去保护陈队长,他不会用枪。”陈山命令道。那两个人看看抱头缩在墙角的陈深,想着毕忠良平时对这个好兄弟兼手下照拂有加,于是听从了陈山的安排,往陈深那里去了。

现在自己身后只有一个眼线了,陈山的脑子飞快转动着。忽然听见苏三省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抱着右手惨叫。

一颗圆润的钢珠滴溜溜滚进了陈山的视线。

张离居然也来了!陈山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锐利的视线扫视着目所能及的每一处角落。

“把囚犯带过来!”陈山对着身后的唯一的手下喊道,苏三省听见陈山的声音望向这边。

那手下刚走出隐蔽处就被一枪撂倒,四仰八叉躺在地面上,鲜血从中弹的胸口汩汩流淌出来。

陈山眸色一冷,身手敏捷地窜到苏三省藏身的角落,把他往更隐蔽的位置拖。

苏三省浑身的汗毛竖起来,直觉告诉他陈山并不是来帮他的。然而右手受伤让他失去了大半的反抗能力,他只能警惕地盯着陈山。

陈深留意到陈山的动作,为了掩护他下手而故意朝着交手的对方扔出剪刀,大半个身体暴露在外面,害得跟在身边的两个手下不得不时时保护他。

陈山猛然把苏三省的头往墙上一撞,让他瞬间失去意识,接着回身拗断了那个手下的脖颈,动作狠辣利落,颈骨断裂的声响在此起彼伏的枪声中低不可闻。

“趁增援还没来,快和你们的人一起撤。”陈山从苏三省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囚犯的手铐。

那人冲着陈山一点头,猫着腰往对面的巷子里跑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陈山看着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苏三省,眼底杀意渐浓。他把那个被拗断颈骨的手下和苏三省放在一起,然后拉开了了陈深事先交给他的一颗手榴弹。紧接着拼尽全力地跑开。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半堵墙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石将苏三省的断臂残肢彻底掩埋。

“陈副处长——”

“陈山——”

中共的同志以爆炸为信号迅速撤退,行动处剩下的人纷纷跑向陈山,扁头也带着支援的人回来了。

“陈山,你怎么样?”陈深没有再喊他陈副处长或是陈先生。

陈山捂着腹部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将白皙的手染得通红。他尽量压制喘息,试图减轻每一次呼吸带来的巨大痛楚,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疼……”

册那,他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手榴弹爆炸,何况当时也没什么能躲的地方,爆炸飞射的尖锐碎石在他的腹部扎了一个洞。

陈深眼睁睁看着陈山腹部的血迹迅速扩散,顺着浅灰色的西装下摆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心里害怕得不行。他想起来唐山海,腹部中枪后被人拖走,身下血迹蜿蜒,悲壮而凄艳。

“忍着,忍着,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陈深打横抱起陈山往巷子口停放的汽车奔去,行动处的人紧跟在后面。

“开快点!开稳点!”陈深对着扁头吼道,紧绷着身体让陈山靠在自己身上。

陈山觉得身上的温度随着血液的快速流逝而降低,眼前越来越黑,意识愈发模糊,他颤抖着左手把那颗小钢珠塞进陈深手里,灰白的唇瓣微微开合,“收好……”

他其实还是为了捡这颗钢珠耽误了宝贵的逃生时间,但他想,用自己的受伤或者死亡去减小张离暴露的可能性是值得的。这次抓捕行动失败还造成巨大的伤亡,尚公馆极有可能会介入,一旦被人在爆炸现场找到这颗钢珠,张离就多一分危险。

陈深注视着陈山满是血污的手塞给自己一枚圆润的钢珠,心里莫名一酸,他大约猜到,陈山是在保护某个人。

“你放心,我会收好。”陈深贴近陈山的耳边轻声应答。

得到承诺,陈山心里一松,随即瘫软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快点!”陈深抱着昏迷的陈山,心如刀割。沈秋霞,李小男,唐山海,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和同伴了。

张离急匆匆地赶回陈公馆,刚进门,唐曼晴就来了,带着一件崭新的旗袍。

“别慌,你要相信陈山是个福大命大的人。”唐曼晴扶着张离在沙发上坐下,柔声安慰她。钱时英来之前和她说明了情况。让她前来一方面是为了给张离做个证明,另一方面也是宽慰开解张离。

放心,阎王爷不敢收我的。这是陈山每一次死里逃生后告诉张离的话。

张离依偎在唐曼晴怀里,哭得浑身颤抖,没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我……是我……我看见他去捡那颗钢珠了……他都是为了我……”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去医院看看陈山,看看他是否还活着,看看他伤得重不重。但张离明白,自己这样贸然跑去无疑是不打自招,只能在家里等着尚公馆或是行动处的电话。

唐曼晴叹了一口气,一下一下拍打着张离清瘦的脊背。张离这样失态,表明陈山那个小赤佬是真的走进她的心里了。

白色小楼里,唐山海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汗水将他的鬓发濡湿。

“余医生,能不能下手轻一点啊?”佟姨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用帕子替唐山海擦汗。

余小晚也满头是汗,她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我知道您心疼唐先生,可是这痛是他必然要受的。长痛不如短痛。”

“佟姨,余医生说得对,您先出去吧,别看了,省得难受。”唐山海对佟姨笑了笑,愈发让老人家疼惜。

“我去帮你们倒两杯果汁。”佟姨看着唐山海叹气,好好的人哦怎么要受这么多苦。

“辛苦你了。”唐山海指了指座椅,示意余小晚休息一会儿。

不一会儿,果汁来了。余小晚大口大口地喝着,显然是渴坏了。

这样率真不做作的样子倒是讨人喜欢,和当初大大咧咧的李小男很像,唐山海抿着果汁想。

“再按摩一周,我会让你试着下地走路。”余小晚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对唐山海说,“你现在手上的力气恢复了大半,这是好事,要乐观面对,你的腿也会慢慢好的。”

“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了腿,估计会很不方便。”唐山海笑得云淡风轻。事实上他当时已然有了死亡的觉悟,那么失去一双腿也就不是无法接受了。但能当个四肢健全的人自然是更好的。

余小晚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一颗心放下来。她凝视着唐山海的笑脸,情不自禁地开口,“唐先生,其实……你和我的丈夫很像。”

唐山海差点被果汁呛到,睁大了眼睛,“我和你的丈夫?”他一直以为余小晚未婚,毕竟她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儿为人妻的痕迹。

“嗯。”余小晚托着腮,正大光明地欣赏眼前的俊脸,“但是他没你好看。整天木木的,像个榆木疙瘩,对什么都是冷冷淡淡,没一点脾气。”

唐山海听着她的描述,明白她是在抱怨丈夫不解风情,“你可以和他提一提,如果他足够爱你,自然会为了你而改变。”

“没机会了。”余小晚的声音低下去,“他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

唐山海一愣,原来自己面前的医生是一位丧夫的年轻寡妇。也是,人死了,不论满不满意都没有重新磨合的机会了,“抱歉,节哀。”纵然他巧舌如簧面对这种情形也是言辞匮乏。

“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余小晚满不在乎地说道,她当初得知肖正国出事甚至还挺高兴,连着几天在俱乐部跳舞。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因为心境变了。

唐山海觉察出余小晚笑容下的落寞,不由得叹息,原来这也是一出来不及说我爱你的悲剧。有些人,不爱就是不爱,委曲求全一辈子也不过是自欺欺人,深情错付。

“淳君,你的剑术又有进步了。”藤原雅美放下手里的竹刀,望着对面的肖正国。似乎只有这种时刻,男人才会有几分鲜活的色彩。

肖正国把竹刀放在刀架上,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毛巾擦脸。

“你穿剑道服很好看,但我更期待你穿和服。”藤原雅美的瞳眸里映出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影。

肖正国摇摇头,用手比划着:很麻烦,不舒服。他喜欢简单纯粹的东西。

藤原雅美被肖正国的直言不讳逗乐了,捂着嘴笑起来,心里却坚定了有朝一日要肖正国心甘情愿穿上和服的念头。

“樱花很美,对吧?”藤原雅美让下人把茶具摆放在樱花树下的石桌人,亲手煮茶。

肖正国抬头仰望满目樱粉,觉得有些晕眩,樱花的确很美,但在他心里不是最美的。就像藤原雅美酿造的清酒一样,芳香清爽,却抵不过那铭记于心的酸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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