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陈泱南即使身体抱恙,但心里依旧欢喜。
终于,她还是来见自己了……
陈泱南没有出声,他想静静地听,听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他怕他一旦出声,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李潇潇也是,世上的不测那么多。
李潇潇谁又能确保承受灾难的人不会是自己……
一阵沉默,李潇潇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
李潇潇南三……
南三……这是他们初识时,他告诉她的称号,他自拟的称号。
已经好久,他不曾在她口中听过这个称呼了……他多想睁开眼睛看看,叫着这个称呼时,她的模样如何?是否还如那日一样,娇中带笑?
李潇潇事到如今,你可曾后悔过?
李潇潇但以我对你的了解,该是不曾有过吧……
她苦笑一声,似乎又是在自嘲,自嘲自己为何到了最后还不死心。明明,当时一切事实都摆在自己面前了,她为什么,还要为他开脱?
很快,床前的人走了,屋里再次恢复了开始的寂静。
一会儿过后,床上的陈泱南睁开了眼睛,他望着先前女人坐过的地方,眸子里满是沉重。
他……心里好像真的有那么丝悔意了……
但,他决不能后悔,后悔了,不就默认他错了吗?
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为了保护她,仅此而已……
陈泱南朕不认……
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似乎是在给自己某种安慰。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那日的景象——
漫天大雪,寒风刺骨……
他的面前闪过一个女人狰狞的面庞,女人狠狠地瞪着他,眼泪狼狈地布满全脸。
女人你为什么这么狠?
女人为什么?
女人我和她,你为何偏要选她?!
女人我……
女人我到底是哪里不如她?
他记得那天,他只朝她说了几句,短短几句,
陈泱南在朕眼里,你何处比得上她?
陈泱南朕原可饶你一命。
陈泱南但你宁要挑战朕的底线。
之后的之后,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的,便是那女人可怖的面庞。
试问,他做错了吗?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他不过是“秉公执法”而已……
苏筱乔怎么会?
苏筱乔待在自己屋里,在听到皇上病重的消息后,满面惆怅。
怎么可能就在这短短几日里,突然卧病在床呢?
苏筱乔王爷去了?
她问向身旁的香儿。
香儿点点头,
香儿去了。
香儿听府里小厮说,消息一传来,王爷就撂下手头的事往皇宫赶了。
苏筱乔是今日一早的事?
香儿不,午后的事。
苏筱乔那怎么会这个时候才传到王府来?
香儿香儿不知。
苏筱乔抿唇沉思,这样看来,该是宫中有人故意封锁消息。
目的是什么?是故意对外封锁,还是特意对寒王府封锁?
苏筱乔皱皱眉,这里面的事太复杂,但只是想弄明白又简单得很。
无非是涉及传位,以及各个权势心里猜忌的太子人选罢了……
苏筱乔不知道也好。
苏筱乔知道越多,危险就越多。
苏筱乔行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苏筱乔都在这儿陪了我一天了。
香儿……
苏筱乔放心,有事我会叫你。
香儿好,那香儿就退下了。
香儿桌上白大夫给的药……
苏筱乔望了眼桌上碗里的药汁,微微点点头,
苏筱乔一会儿我就吃。
苏筱乔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