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那……万一你们没经得住这个呢?
苏筱乔温柔地望着她,看她担心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是真把这个当成一件大事了。
苏筱乔没经住,那就分开呗。
香儿分开?
香儿王妃是说,王爷会休了你?
苏筱乔你这脑袋里怎么是一根筋啊!
苏筱乔禁不住笑出声来,
苏筱乔就不能是我休了他啊?
香儿……
香儿这……
香儿怎么可能。
香儿他是王爷啊……
苏筱乔王爷怎么了?
苏筱乔该休时就得休。
香儿用一副你有理,你说什么都对的样子点了点头。弄得苏筱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很快,几天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晚,全朝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皇上病重在床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后,人们起初不信,特别是早上刚上过朝的大臣,明明白天见着皇上一切都还正常,怎么到了晚上,突然病重卧床了呢?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别的含义……
这不禁让人怀疑,可能这次事件是皇上给他们专设的科目,就是为了考查他们的忠心与否。
所以,消息传开的一刻钟之内,全朝上下的人,大到左丞右相,小到富家商贾,全都来朝慰问。
整个宫中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陈泱南咳咳咳咳。
龙床上的陈泱南沙哑地咳嗽了几声,他努力朝候在床边的李谈招了招手。
李谈皇上,有事吩咐老奴?
李谈声音极轻,他的眼底早被熬出了黑青色。但他依旧不知疲惫地接收着陈泱南的命令。
陈泱南毒……
陈泱南查得如何?
李谈回皇上,奴已派人去查了,膳食里,以及日常起居里,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啊!
陈泱南……
陈泱南呵。
陈泱南望着床顶,发出一阵苦笑。
陈泱南那就是……
陈泱南朕的年限已到了……
李谈皇上!
李谈听到,忙俯首,重重地跪了下去。
陈泱南李谈。
床上的人沙哑着声音,
李谈奴在。
陈泱南皇子们可都回来了?
李谈都在路上了,明日一早差不多到。
陈泱南好,朕还能等到。
李谈皇……
一字还没吐出来,李谈的声音便被极力压制的哽咽声给阻断了。
他混浊的眼睛里,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他不敢再看床上那几夜之间明显苍老了许多的人。
陈泱南潇潇……
陈泱南来见过朕吗?
突然问到了这几日里未曾露过面的人,李谈一时不知道如何掩盖。
许久的沉默,终是又被笑声打破了。
陈泱南呵,果然啊!
陈泱南她恨朕恨得如此深啊……
李谈皇上……
陈泱南罢了,你退下吧。
陈泱南朕累了,想睡会儿。
李谈是,那皇上好好歇息。
李谈奴……先告退了。
……陈泱南这一觉仿佛睡得好久好久。
一觉醒来后,四周寂静得很。他模模糊糊地,想喊人进来,但一想,罢了,无非徒增伤感而已。
隐约间,他听到外间隐隐传来脚步声,习武多年,他听着那声音极轻,且伴随着裙摆着地的沙沙声,显然不像是男人的。
女人他睡了吗?
#李谈……睡了。
女人那就好。
#李谈娘娘,奴可以叫醒皇上。
女人不用,我就来看看他。
女人看一眼就走。
#李谈……
感受到女子走进自己所处的屋子,陈泱南为不让她察觉,忙将呼吸调整得平稳起来。
只觉得女子越走越近,直到来到了自己床前不远处坐下。
他感到这人看了自己的脸好久好久……盯得陈泱南都想睁眼去看看到底是谁,突然,女人说话了……
李潇潇你……
李潇潇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