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薛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皮笑肉不笑:“道长,恕我愚钝,请问什么是尊重,不知道长能否解答?”
晓星沉:“………好,就算你不懂,但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晓星沉看上去,大约是有些生气了,脸色不太好。
薛洋抿嘴一笑:“道长,自己怎么爱惜自己?也没人告诉过我啊,不如你教教我啊。”说着还往晓星沉所在的书案上靠,“嗯?道长,你还在写东西?”
案上的笔墨还是润的,还码了一堆整整齐齐的白纸,晓星沉的袖口还有点点晕染开的笔墨,莹白如玉的指尖还沾染着些墨渍。
“没有!”晓星沉嘴皮一碰,果断否认!
“呵!”薛洋也不在意,写了又如何?是他的秘密?他在自己这里有什么秘密?他的哪些东西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当然……除了到了这里来而所不知的哪些。“道长,你说啊,自己该如何去爱惜自己?你教教我呗。”
从前晓星沉由师父带得乖乖的,大概只是听说过厚颜无耻之辈,却不曾见过厚颜无耻之徒,如今倒是碰了个巧,竟遇上了!
“好歹伤是在你自己的身上,皮肉都是你自己的,疼的也是你自己,你又何必如此!”
薛洋扯了扯嘴皮:“可是道长,没有人心疼的人是没有人教他去爱惜自己的,皮肉都是我的,什么感觉也都是我的,是痛还是别的什么,谁人在乎?不过无所谓,我不在乎!”
“我在乎!”几乎是无缝衔接的回答,晓星沉盯着薛洋,薛洋神色微僵,“我在乎!那是我包好的伤,我在乎它,不仅我在乎,钟掌门,百长老他们同样在乎!”
“是么?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薛洋耸耸肩。
晓星沉神色复杂,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再最后为你包扎一次伤口,下一次伤口在裂开,请不要再来寻我。”
晓星沉看了眼薛洋,起身去寻治疗的伤药,薛洋无趣的坐下来,又甚是有趣的把眼睛放在晓星沉移动的身影上,看上去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晓星沉也无所谓问他能不能自己脱掉外衣,用看上去有些诡异的熟练的手法解开他的外衣,果不其然,黑色的外衣之下是湿润的鲜红。
全程两人都没有说话,四下安静,气氛诡异得有些尴尬,晓星沉看似熟练的手法似乎又有些生硬,时不时的碰到翻卷带血的皮肉,薛洋便默不作声的倒抽几口凉气。
“好了,既然你可以自己走过来,想必也是能够自己走出去的,请回吧雪公子,太晚了,我也要休息了。”晓星沉边收拾一地的狼藉,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着薛洋下了逐客令。
薛洋嘴唇有些干裂,便不自主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长,我特意来寻你的,你这么快就下逐客令真的好吗?”
“寻我?”晓星沉抬起头,神色迷茫,“寻我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薛洋直起身,上身赤裸,伤痕遍布,腰腹间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很是惹眼,他凑过去,在晓星沉耳边轻轻说道:“因为我一时见不到道长你,我就想你想得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