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腥味,太阳轻轻的谈了头,根本掩盖不住冬季的严寒。
滕瑞雨已经睡了,在满是细菌的公安局招待所沙发上。
钱错手里握着保温杯,侧过头去看他。
滕瑞雨脸上一直有一种不同于现在网红脸的帅气,叫人感觉很柔和,很不和谐。但雨总恰恰有那一双散发着锐气的眼睛,被奢侈的眼镜片一挡,感觉让人琢磨不透。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睡着了,毫无顾忌的睡着了。
长长睫毛夹杂着一丝雾气,整个人只剩下了一方柔和。
钱错轻轻的将滕瑞雨脸上的一丝乱发扶到耳边。
“啪!”
……
钱错的手在接触到滕瑞雨的一瞬间,他骤然清醒了!
“你……”滕瑞雨眼神暗淡:“你碰我干什么,钱队莫不是想占我便宜?”
钱错看到他一瞬间脸色极为难看,似乎是……害怕?
“你不喜欢别人碰你吗?”钱错愣了一下。
滕瑞雨摸到桌子上的眼镜:“你说呢?”
看钱错一脸茫然,滕瑞雨揉了揉眉心。
“我神经不好……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碰我我会条件反射的……”
沉默了一会,钱错掏出公文带内的文件:“你还真厉害,死者叫姜玉英。”
“哼……”雨总不满意的偏过头:“就一句真厉害就把我给打发了?”
“老规矩……”钱错笑了一声,打开保温杯,甜甜的卡布奇诺的味道铺面而来,雨总满意的点点头。
滕瑞雨吸溜了一口。
“嘶……真烫。”
“上次给你换了不烫的,你连看一眼都不看。”
“你不懂……”
滕瑞雨小猫喝水似的眯了一口:“如果每早起来都有一杯卡布奇诺就好了。”
“我给你买。”
“什么?”滕瑞雨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对上的是钱错的一双坚毅的眸子。
“我说……”钱错靠近滕瑞雨:“我想给你买一辈子的卡布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