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瑞雨一直没有理他。
自从钱错说了那句模棱两可的话,滕瑞雨除了办案必要的交流,再没有跟钱错说什么了。
钱错叼起一根可乐味的棒棒糖,时不时向滕瑞雨身边看。
滕瑞雨眼里微光一闪,撕下正在看的一张档案。
“根据死者伤口处,还能不能检测出罪犯的DNA了?”
“恐怕是不能了……”苗秀思皱了皱眉,根据法医组下来的报告,死者已经死亡一个星期了,腿部伤口处唾液早已干涸,无法提取证据了。”
滕瑞雨揉了揉眉心:“行,法医组和物证组辛苦了,不要让他们熬夜了,不会有太多进展了。”
“咦?”苗秀思将刚要放进档案袋里的笔记拿出来。
“这笔记上……怎么有张照片?”
……
照片上是滕瑞雨抚摸钱错被冰水浇过的头发,发现他使用飘柔洗发水的那一幕……
照片的下方,亦然写着几笔小楷——“小心啊,滕瑞。”
圆润的标点符号深刻的展示了此人优良的书写水平。
……
滕瑞雨拿着那张照片,与前一张电脑打印出来的照片做对比,发现了更骇人的一条线索!
钱错,是正正规规的照片,而他自己,是被一笔一划的画上去的!
不健全关系组开展紧急会议。
如今案子没破,提前将照片送到手里,这是什么意思?!
钱错揉着皱僵的眉心:“看来我们是被人盯上了……”
“肯定不是这么简单……观花派……”
滕瑞雨瞳孔骤然收缩!
他从未如此紧张过,一把夺过那张一半素描一半照片的相片来。
如果没有仔细研究过,根本看不出这是画上去的。
此人素描功底和用功至深令人发指。
更可怕的是,能写出这种行云流水的小楷,却是一位神秘方术组织的统治者,不知是多么凶残的人,居然能……
滕瑞雨死死盯着那一行小字,为什么,只写了他一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