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程燕进了审讯室就先抱住了李俊涛，李俊涛双手被拷着，只是把头埋在程燕的颈间叫了声，姐。
“姐不信你会和毒品有关，一定是有人陷害威胁你，对不对？”程燕摸着李俊涛的头发安抚着他，却半天没等到回答，只有肩上越来越明显的湿意让她有了些眉目
“是廖伟那个人渣是么？”
“他是不是又威胁你什么了？”
李俊涛依旧沉默，他慢慢抬起头，除了泛红的眼眶证明他哭过之外，此刻的他反倒有些过于冷静
“没有”
“姐，你别瞎猜了”
“是我做的”
“是你做什么！！！”程燕揪住了他的领子，指尖拽的生疼，只想缝上他的嘴！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藏毒！轻的话有期，重的话无期！！”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姐，你别管我了好吗？帮我照顾好我奶奶，谢谢你姐”说着，李俊涛直挺挺跪了下来
“李俊涛！！！”程燕现在只想甩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可她扬起的手却怎么也打不下去，这不是他的错…
他究竟是怎么了？
点放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迫不及待认罪？
“好了程小姐，你先出去吧，请您先回家吧，我们要开始审讯了”陈贤见程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再让她继续浪费时间了。
“陈警官”程燕抹了把泪，红着眼眶看着陈贤，“我能问问他的情况，大概能判几年么？”
“这还得我们审完才知道，基本还是三年以上，现在请您先出去好吗？”陈贤避开她的视线“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程小姐，请跟我出去”李妍推开了审讯室的门，程燕看了眼仍然跪在地上的李俊涛，他还是跪在地上低着头，哪怕多么镇定，多么安静，那细微的颤抖却出卖了他，他在害怕…
“姐”孙晓琳看见程燕出来后立马跑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姐，怎么样，他们怎么说？你见到小涛了么？他怎么说的？啊？”
“他什么都不肯说”
“晓琳，你先别急，我们回去说，现在先镇静下来，他只有我们了，先找个能说话的地方”程燕瞥了眼周围
“好，好，我们先找个地方”孙晓琳也不是个傻的，她们的职业，也不能在这地方多呆。不过片刻，她就稳住了心神，毕竟她也经过好几次风浪，只是因为是小涛，才突然没了主意。
能扰乱心绪，就是因为在乎
而小涛，正是这几年来她除了程燕以外最在乎的人。
——
未央公园湖边 19:13
“晓琳，关于那晚点放的事，你知道多少？”程燕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然后停在某个名字上上下滑动
“那晚的事，我也不清楚，只是我一个在那工作的小姐妹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小涛被警察抓走了，我就立马给你打了电话”
“姐，我现在想想，是不是那个一直在点放的混蛋廖伟！”孙晓琳看着程燕，“姐，他一直在找小涛的麻烦，所以我才劝他别在那里干了，就算钱多也迟早被那群混蛋整死”
“姐”孙晓琳突然抓住程燕的手，泪流满面“小涛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真的不能再隐瞒了，他…”
程燕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他怎么了”
“廖伟那个混蛋，那个混蛋他…”
“他一直在强，奸小涛…”孙晓琳抓紧了程燕，眼里满满都是恨意，“他还用那些东西…他大夏天都穿着长袖，他，他怕你看见…要不是”
孙晓琳越说越感觉空气稀薄，像是哽住了喉，她深吸了口气“要不是我那天突然去找他，看见他背上的伤，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告诉我，姐”孙晓琳看着对面已经被震的放空，只是不停流着泪的程燕“那年，他才15”
孙晓琳捶了捶胸口，想要驱散那里烧灼一般的疼痛，却是徒劳，她只觉得抽的她四肢百骸都疼“我劝了，骂了，可他却不肯说也不肯辞职，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才那么小，他怎么度过那些肮脏的日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程燕只是木木的看着她，心里却像要死了一样的疼，窒息，
她想要守的那片净土，她想为他撑起的那片天空
却不知不觉，把他拽的更深
“为什么！！！”程燕揪起她的衣领疯了一般的冲她吼着
远处的行人往这里看了几眼
不是想要帮忙或者怎样
只是纯粹好奇，想看看有什么热闹可以凑
发现只是两人似乎没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也就走开了
孙晓琳任由程燕揪着领子从公园的长凳上扔了下来，她蜷缩在那里放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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