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真不是草民多嘴,这地不适合您金贵之身,若有贱民传播有毁殿下名誉,可万万不要怪罪草民。”老鸨跟在阮源身后,小声试探,可给她回应的没有任何一句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鸨心里反倒急了些。因着她们此时所走之路正通向驸马的房间。
当彻底驻步在这扇门前,老鸨心里联想到阮源之前的话,倒是想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了。也许人还终会改变?没之前这么白痴了?
想到这,老鸨轻蔑的笑了笑,还真是错了,只是故作聪明。
怡香楼这门倒是隔音效果极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不知是何情况?可是这又如何?抓奸抓到是阮源丢脸,他们这些人丢脸,关她什么事?还以为就这样能报抢未婚夫之仇?太过天真。
再且苏翠已回,要抓也抓不到了。
老鸨静静地看着长公主的婢女临沂打开门。袭鼻的是一股浓重的甜香,细闻掺有丝丝缕缕的茶香。这是她们楼最出名的花魁窦娘最喜爱的茶味。
但对于老鸨这种人来说这些香味却是不简单,其中还掺杂了些类似于催情的东西,对于她们青楼来说这倒是不足为奇的。
“长公主确定还要进去吗?”
“既已自此,本宫怎能不去探个究竟?”
老鸨随着进了房间总是觉得哪里古怪,但又总是说不出来。窦娘的屋子是她所调教女子中最大的一个,但也是最贵的。
本是整齐洁净摆着名贵瓷器画迹的屋子,却如外面一样红丝缠绕,暧昧横生。
在她的印象里她是最为保守的一个人,偏生保守又羞涩的形象帮她留住大把金主。
可今日这纱丝环绕极美,如若做二人的天堂真甚是迷幻和浪漫。
起初看她着手让人去准备这些个东西,心里还不知干甚,现在却弄于驸马身上,难不成坠于那些男人的甜嘴中了?
不容她细想,她们向内房越近,血腥味逐渐飘入她们呼吸之间。
“你说你啊,躺我这不正好吗?何必去找什么富贵公主,争什么权利?到头来还不栽我这…”隔着屏风从床上传来一声声的嘀咕,声小带着委屈,像是不敢吵醒与她共枕之人。
晚风阵阵从未关的窗户闯进,掀起这屋内的红纱随之飘荡。而透过屏风隐约看着红帐下的女子妖娆趴于床上,脸颊靠在身下人敞开的胸膛。手一点点的在勾勒他的脸庞,似是喝了醉人的佳酿,仰着脸痴痴的看着。
而美景总不长久,被人偷看也是不喜的事。几声轻呼出声,吵到了床上的女子。
“谁?!”窦娘拉拢了衣服,用锦被把身下人一盖,眯眼看向这群不速之客。
阮源微微张了下嘴,失神片刻,猛得上前走近。
唰的一声,红帐掀起,没了遮掩里面场景更加清楚。
“把被子掀开!”阮源看着窦娘怒吼到。
窦娘看清众人连忙又拉了拉衣服,拔高音回道,“凭什么?!就凭你那万人都想要的身份吗!”
而阮源有些被震慑到,她不懂窦娘现在的眼神。阴毒,仇恨,不甘。可当一心来抓奸却没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是又怎样?”阮源上手想要直接掀开锦被,而代价是手起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