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相碰的声音响起,窦娘坐起的身子瞬间偏了偏,银针刺入后墙上。
“长公主真该谢谢这两个暗卫,不然你觉得你应该在什么时候就死了?”窦娘与上前的暗卫简单过了几招被制服于地,而扣着她一只肩膀的暗卫手是颤着的。
“呼…”阮源轻轻松了口气,镇了镇心神,“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忠诚于我!你也奈何不了我!临沂,去看看。”
阮源不自觉离窦娘远了些,紧张的去看婢女掀开那张溥厚适中的锦被。
“长…长公主…”临沂看着被被子捂着的脸有些胆怯,这在大热天还毫无血色的脸不就是正在映彰所有人的心思吗?而且味道还如此之重。
“呵,敢来还不敢看啊。”窦娘讥讽道。
“你给我闭嘴!快点掀!”阮源被激的心里烦躁。
“是…”临沂闭眼迅速掀开,躲到远处。而众人的眼睛却是好奇的,这心口处感觉像是被锋利的东西穿了个口,但是却被黑色的东西给填了上去,周围干净皮肤白嫩毫无血迹。
可也就是心脏有个洞而已,没什么大碍,只需备口棺材去里面度过余生罢了。
如果死去的人是平民的话,家人感慨人生的悲哀,少了家里的男丁,以后怎么办…
反正牵扯不了谁。
可这死了个大人物,还是被他杀的,这麻烦大了。
“窦娘,你居心何为?为何如此!”本是一直紧盯床上人的阮源,双眸充血,朝着匍匐于地的窦娘怒吼道,也许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愤怒。
“驸马之死摆在眼前。反正你看他早已不爽,我好心给你解决了。”说完,脸贴着毯子大笑起来。
阮源听着她的话,没由来心上一梗,上前抬腿狠狠踢了窦娘几脚。霎时,窦娘口鼻出血,一片污浊。
过了片刻,不知谁报了官,窦娘被官兵带走了,而驸马的尸体不经仵作检验被长公主强行带回府中。而在官兵搜查时却发现了一名上吊之人,她在房中没了生息。
本该只要被审审直接一口咬定驸马是被窦娘所害就能草草结案的老鸨皱起眉头,因为那个死者正是之前回来报信却又离开的苏翠。
接连两人身死,怡香阁中之人已被扣在一楼大堂,许璇正处人群中,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女子。
果然,见那女子冲过人群扑在苏大人脚下,大声哭喊道,“县衙大人,您可要为苏翠做主啊。”
苏州贤在有人报官的时就是派了手下去,奈何听底下人报是长公主的驸马身死,不得亲自又派人前来。但长公主强行将人带走了,自己也只是看了个寂寞,准备简单收场,询问之前在这楼中的人事情经过,也没得出个有用线索,却意外发现又出了人命。
本想简单过个场,却被这一声大吼,不得不授理命案。心里不耐却仍旧保持温和面孔,稳稳扶起地上女子,“姑娘请说,本大人定明察秋毫,还受害人公道。”
老鸨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虽不知她要干什么,但这些人都是她楼里的,说了什么都关乎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