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想看大小瓶仔是怎么抓兔子的,可也只是站起来象征性走了几步,毕竟无论是野兔还是瓶仔的速度都不是我一介凡人能捕捉到的。
好在这片林子不算密,视野还不错。阿坤很快就盯上了一只穿梭在草丛里的小白兔。
小白兔大概是拼了老命撒丫子逃,我只能看见草丛里若隐若现的咻地闪过的白色身影。阿坤则稳稳地跟乱窜的兔子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野兔跑起来,一般人是追不上的,我感叹着阿坤这速度和耐力,要是我可能撑不到一分钟。怪不得闷油瓶心心念念想着那只因为阿坤的出现死里逃生的兔子,估计是费了些力才抓到的。
正当我觉得战局僵持不下时,阿坤猛地加速,在前方的树上借力一蹬,回身飞扑,杀了个回马枪,一举擒获在逃小白兔。
我和胖子发出欢呼,“漂亮!!!”
阿坤拎着兔子耳朵,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阿坤回来又想把兔子塞给我,我连连摆手,“我拿着鱼就好,万一放跑了这只,我可没本事再抓一只兔子赔给你们。”
闷油瓶没打算自己动手,悠闲地靠在树上。
高高的树梢上,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自信开嗓。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它,在树干上借力一蹬,花孔雀一样的野鸡连第二声都没叫出来就被揪着膀子提溜下来了。
我和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徒手打猎的神仙,上树抓鸡,下地逮兔,分分钟让拿枪的猎人自愧不如。
“今天杀这只。”闷油瓶提着色彩鲜艳的野鸡,迂回地保住了他养的小鸡仔的命。
“好嘞!今天炖了鸡给小阿坤补补。”胖子自告奋勇要下厨露一手。
好景不长,平静安宁的生活下午被催命一样的电话铃打破。
我们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放在卧室,第一个电话没来得及接,第二个紧接着又打过来。
我拿到手一看,一个头两个大,是张海客那孙子,不知道又犯什么神经。
我一接起来,那边就用着火一样的语速说着,“不是吧吴邪,你别告诉我你真能生啊?这,这小族长是怎么回事啊?”
“你说什么呢?有病赶紧治,别放弃治疗。”
“就是那个长得和族长一样的,小族长啊。”
“?你说阿坤?”我皱着眉,“瞎叫什么呢?谁是你小族长?”那明明是你们张家族长本人啊。
“也对啊,小族长看着起码有二十多了,肯定不能是吴邪生的……”张海客在电话那头自说自话。
“你他娘生一个我看看!”我怒道。
“那就是族长的私生子了!一定是这样。”
我操……我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缓过劲就准备破口大骂。
“吴邪你等着,我已经在去雨村的路上了,照顾好我家小族长啊。”张海客说完自顾自挂了电话。
闷油瓶正好听见我接电话的动静,过来问我怎么了。
“张海客那个傻逼不知道从哪听说阿坤,认定阿坤是你私生子,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颇为头疼。
闷油瓶听了,居然勾了勾嘴角。
我心想我都快气过去了他还有心思笑。
“中午我看见胖子拍了张照片。”闷油瓶说。
可算抓到罪魁祸首了,我气冲冲地去夺了胖子手机,翻到他和张海客的聊天记录:
他拍了张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沙发上的照片发过去,并附上一句,“孩子他大伯,给你看看一家三口。”
张海客居然给他回了一句,“我在赶来的路上了,孩子他大舅。”
……不知道孩子他大伯和胖大舅抗不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