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陪着何昀停好车上楼。
走到玄关的时候何昀忍不住低头吻起了白卿。
何昀喝了酒，带着苦涩又酥麻的味道席卷着白卿的口腔。
空气中都带着甜腻的味道。
不知多久，何昀才贪婪地离开。
白卿喘着气，嘴角挂着晶莹，眼眶微红。
“何昀，我们到底算什么？”
何昀轻笑一声，脸上依旧是不改的温柔：“你说呢。”
白卿顿了顿，忍着心里突如其来的痛，面不改色，只是牙齿轻轻撕咬着何昀的耳尖，说：“这次该我了。”
“好。”
白卿轻轻将何昀放在床上，双手撑着何昀两侧，不带波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何昀：“我喜欢你。”
何昀伸手勾着白卿的脖子往下用力，让白卿的脸挨着自己的脸，这才吐气：“我也喜欢你。”
“你骗人。”白卿压着他，双手环住何昀，声音低沉，“你就是个小骗子。”
何昀好笑地贴着白卿的脸，说话带着酒气：“我骗你什么啦？”
白卿撑起胳膊仔仔细细把何昀的脸描绘一遍，低头亲上两瓣嫣红，轻轻磨损，又离开，又贴了上去。
何昀眯着眼，在白卿又一次要低头的时候伸手挡住了他的唇，声音很轻：“白卿，我不想做了。”
“嗯。”白卿没再开口，一个侧身躺在何昀身旁，眼睛带着朦胧。
何昀一言不发，撑起身子下床，轻车熟路地步入浴室。
白卿盯着何昀离开的背影，嗤笑一声。轻轻的，碎在了空气里。
骗子。
白卿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深呼吸调整着自己。
何昀洗好的时候白卿好像睡过去了。何昀沉默着关了床头灯，躺在白卿身边，枕着松软的枕头进入梦乡。
黑暗中，听着旁边轻微的呼吸声，白卿慢慢睁开了眼睛，扭头嗅着身旁的清香。他不说话，只是伸手环住了何昀，让他紧紧地靠在自己的怀中。
—
等白卿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余温也散去了。
好像听到了煎饼的声音。
白卿揉着太阳穴撑起身子，目光迷离。
好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
白卿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何昀总是自己下厨逼着白卿吃。久了，白卿也养出了习惯。
可惜没维持多久，就又中断了。
何昀在厨房一只手握着煎饼铛上的把手，另一只手打开了豆浆机的盖子。
白卿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上前一步双手圈住了何昀的腰，脑袋搭在何昀的肩膀上。
“醒啦？”何昀眨着眼睛，伸手从柜子上取出了两个杯子，“早饭快好啦，你先去那坐着吧。”
“抱一会儿，”白卿闭着眼闻着何昀身上的香气，“就一会儿。”
何昀愣了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语气宠溺：“你怎么这么黏人。”
“只黏你一个。”
何昀笑容僵了一下，转瞬即逝：“你这样我会很不方便的。”
话落白卿识趣地松开手，轻轻地在何昀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吻。
“白卿。”何昀突然叫住了白卿，白卿疑惑地回头，听见何昀说，“没什么，你先坐着吧。”
白卿扭过头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何昀煎好饼夹到了盘子里，递到白卿面前，很温柔：“吃吧。”
白卿看着饼上的葱花，犹豫一番，还是用刀子切开饼，插了一块送入自己嘴里。
“好久没煎饼了，”何昀抿了口豆浆，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好吃吗？”
“好吃。”白卿说着又切了一块。
“好吃就行。”何昀笑嘻嘻地看着白卿，良久才说，“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哦。”
何昀伸手搭在白卿的手上，带来丝丝温热：“一起吗？”
“好。”
何昀摸索着手里的顺滑，眼神缥缈，语气也轻了起来：“突然有点舍不得走了。”
“随你的便，”白卿无所谓地说，“你去哪是你的自由。”
“你都不挽留一下我。”
白卿放下刀叉，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何昀的桃花眼：“我说了，你就会留下来吗？”
何昀愣神，又反应过来，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唉。”白卿叹了口气，语气尽量温和，“吃吧，不然凉了。”
“嗯……”
何昀心不在焉地切着盘子里的饼，许久，他突然抬起头，看着白卿：“我们，领证吧。”
白卿切饼的手有一瞬的停顿，他漫不经心地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想领证。”何昀说。
白卿勾着唇，切下一块饼放到何昀的唇边，语气平静：“等你下次回来再说吧，不急。”
何昀咬下叉子上的饼，又含住了叉子，一双泛着波澜的桃花眼直直望着白卿。
白卿呼吸一窒，收回叉子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舔着。
“白卿……”何昀收回了桌子下的手，“你硬了。”
“给做么？”白卿撑起身子在何昀身前，打下一片阴影。
何昀用食指抵在白卿的唇上，眼里带笑：“不给。”
白卿呼吸有些沉重，他忍了忍，又坐回去，饭却怎么也吃不下去，只是脸色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而后他淡淡地说：“我去冲凉。”
只留下发呆的何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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