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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也能出西施

奈何情深缘也深

顾明渊似乎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不自在的扯了扯脖子上系紧的的扣子,他厌烦被人拿捏的感觉,但又觉得他这话说的不错,不把斗篷借出去是他最后的倔强,衣服怎么可以换着穿?如若是他,宁愿冻着也不愿借别人的衣服!抱着小姨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裴临寒耸了耸肩膀,哪里需要一年,现在他就把顾明渊在意的东西摸的一清二楚了。

  云罗进去看着自己这已经被布置完的简陋屋子,家具有张桌子三个凳子一个廉价的屏风和一个小小的木床,这么冷的天,床边的帘子却只有一层帘子。

  “造孽啊......”她扶着桌子坐下低头感叹,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苦,只是这种哑巴亏还真的没有出现过,被裴临寒给抓来当牛做马,不是给那号脉就是给这抓药,还见证了一个新生儿的诞生和一个生命的陨落,想想都恶心的不行。

  这件事完估计就到时候了,只求那一日快点来到,太平日子过惯了是会产生贪念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默云儿,去挑两担水熬药”裴临寒催命鬼一样的站在门口吩咐。

  “哦”云罗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裴临寒就是刁难,当初不也刁难过顾明渊吗,他都能挺过来,为什么她不行?

  整理好情绪,她便做出职业假笑的表情规矩的走出去根据指引去拿灶台边的扁担和木桶,不甘心的问:“三哥哥呢,他不是说他挑水的吗”

  “你三哥哥进城去给你买胭脂啦,别说这小子对你还挺好”裴临寒隔着老远给她喊话,似乎是怕冷不愿意走出屋子一步。

  买胭脂?云罗拖着木桶边走边想,踩的雪咯吱咯吱的响,顾明渊给她买胭脂干嘛,难不成是良心发现觉得一个称职的小叔应该为他漂亮高贵的小侄女掏腰包买胭脂才是正确选择?反正这几日来他是越来越爱和她摆架子了,动不动就提规矩说长幼尊卑,但是要真罚他还不要忍心,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玩的人?

  看到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云罗先四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把扁担和木桶扔掉,暗自运气一道强烈的气流从她手中冒出“嘭”的一声将冰炸了个窟窿,随便舀了两桶水就担着走了。

  扁担甚至比她肩膀都要宽,硬是被她给扛回去了。

  刚熬上药裴临寒就又招惹了些难民,老弱病残中还有一个脸脏兮兮的小姑娘被他挑了出来,说是特殊时期女娃要特殊照顾,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分明是好色!看到个女的就走不动路了。

  她孩子气般的哼了一声,将旁边的空水桶踢了一脚,真是色胆包天,对人家小姑娘特殊对待对她趾高气昂!

  “呦,踢啥水桶呢,看到你三哥哥身边有别的女人不高兴了?”裴临寒来看药的成色,披着顾明渊新给他买的披风背着手观察着锅里药水的成色。

  “我三哥哥?不是你挑出来的吗”云罗刚刚或许是嫌他偏心,现在才是真的慌了,顾明渊这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刚走一个南梦然再来一个?若是这两人真的成了顾明渊的偏爱就轮不到她了!那她以后怎么求他帮忙啊。

  “我替公子挑的啊,再说了,公子正值年少,还养着一个婴儿,不得找一个懂事的小姑娘帮忙啊,这姑娘名字很好记,叫半夏,是个中药名”裴临寒边说边看云罗的反应,这小姑娘苍白的脸色听到他的话变得更加惨白,又因为生气而憋的脸颊通红,模样不像是吃醋,更像是别人闯进了自己领地时的愤怒,可怕的占有欲,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怎么能是占有欲呢,还不是那种情爱的,仿佛是别人抢走了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

  

  “也好,毕竟……毕竟三哥哥也缺个知心人”云罗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露不出笑脸,她整个人仿佛都被装进了冰冷石膏里的雕塑,僵硬而死板。

  裴临寒不想再与她交谈了,盖上锅盖继续让药熬着,自己就先溜了。

  她该怎么办,这几天与顾明渊疏远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自己那晚太冲动揭了他的短,以前她还有个南梦然能拿捏,现在换了一个叫什么……半夏的野丫头,就不可能这么容易让顾明渊帮她了,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道歉装可怜,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女人的眼泪,她只需要装的可怜一点哭的好看一点,乖乖道歉认错,说不定顾明渊就原谅她了。

  屋子里顾明渊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瘦弱来忙碌的背影,意识恍惚了一下,他若是早回来一点恐怕现在也与南梦然修成正果了吧,他又自嘲的咧了一下嘴角,南梦然嫁为人妻还滑胎导致终身不孕,可都是拜他所赐啊,小姑娘照顾婴儿的手法也是一流啊,他正愁去哪找好说话的奶娘呢,毕竟是给再多钱谁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你叫,半夏?”

  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后就抱着孩子转了过来,经过清洗便把她原本白嫩的面庞给显露出来了,长相很清秀干净,一双眼睛和鹿一样的灵动,小声道:“是”

  “你以后,就照顾这孩子吧”顾明渊不知道裴临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既能收留这个半夏也能让她看孩子,果然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半夏怯生生的点头,她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只知道他长的好看,把她收留了,那就是好人,是她的救赎。

  顾明渊一拍桌子站起来拿起路上买的胭脂,要知道这十几岁的小姑娘最爱美了,不知道见到这两盒云罗得高兴成什么样。

  他自己披上斗篷刚出门却与云罗撞了个满怀,反而觉得天气冷就不用出去了,拉着她的袖子道:“来的正好,进来说”

  云罗神色萎靡怏怏的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恭敬道:“公子万安,我是来请罪的”

  看她状态不好顾明渊也认真起来,虽然并不知道她来请哪门子罪,把胭脂藏在身后问:“你何罪之有?”

  云罗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撩起前袍跪在了雪地里,咬着嘴里的皮肉一字字道:“我不该,用你最在乎的人来威胁你,也不该不看情况只想着自己,更不该自以为是仗着你疼我就藐视规矩!”说着就将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上,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叹息,那么的轻,“请公子责罚”

  顾明渊似乎没想到她是来说这些的,竟然一时不知道是扶她还是告诉她这些事都过去了的好,他早就已经把这些事都忘的差不多了,当日的时候的确很生气,其实细细想来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只不过是碍于面子自己不肯承认罢了,无奈道:“我从未放在心上”

  “事以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此情此景像极了爱情啊,为了以后能走更长远的路,抓着顾明渊不放那就是最好的出路。

  “我都说了我从未放在心上,怎么还犟上了”顾明渊一个头两个大,豆腐掉进灰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弯腰好声好气的把她先扶起来。

  只跪了一会而已,膝盖就已经湿了一大片,以前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云罗借着他的力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右腿膝盖如皲裂一般没了力气,险些栽倒。

  顾明渊手上用了力,将她给扶住才没叫她跌下去,微微皱眉,腿上的伤怕是抛下病根了,把另一只手里的胭脂塞进了腰间的小褡裢里,心里的那点隔阂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把手伸到她的膝盖弯处,轻轻松松的打横抱起,转身进屋把她安置在刚搭好不久的床上,边说边往外走:“半夏带着孩子出去,我去找裴临寒”当时走的匆忙,伤口有没有好好治都是未知数,她还这么小,若是落下了病根子可是一辈子的事。

  偷鸡不成蚀把米,云罗看着屋子里给小孩冲奶粉的半夏问道:“你……多大了”

  半夏抱着婴儿转过身怯生生的瞟了她一眼,支支吾吾道:“十五了”答完后就听话的出去了,

  她揉着犯疼的膝盖心里没底,这要是真的落下病根她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了,当年伤口处理的很完善啊,拆线也是裴临寒亲自来的,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除非当年他没好好处理。

  疼痛并没有减轻,一阵接着一阵的疼,裴临寒赶来的时候也很惊讶,他当年拆线的时候明明都是快好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怎么会有复发一说?

  “你膝盖怎么湿了”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膝盖上,隔着湿重的衣服准确无误的摸索着皮肉里的骨节。

  温热的大手搭在她冰冷潮湿的膝盖上有规律的按摩,浓郁的槐花香直往鼻子里钻,云罗浑身不自在想把腿挪过去,谁知道拿手发了力就给硬生生的按住了,反胃想吐,抱怨道:“味道太浓了”

  “这是我的特色!医者父母心,男女之别还是先放放”裴临寒眉间覆上愁云,手法又重了几分透过皮肉清楚的摸清骨节之间不规则的裂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很严重?”顾明渊看着裴临寒和茄子差不多的脸色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裴临寒又把手放到她的另一个膝盖上摸索,没有缝隙,怎么会,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拍了一下脑门懊恼道:“怎么能这样!手法太偏了!他们这是要对你行膑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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