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事情确实如玉相遥“剧透”的那样——
两次干（quàn）预（tuì）未果的屠苏醒目地意识到“干（quàn）预（tuì）是不可能成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的”之后，就结果来看他应该是选择了“听之任之”的应对方式。屠苏延续了过去一年的生活方式，持续接受着来自玉相遥的照顾。后来，他转而服用另一种药，遗失已久的感觉竟一点一点地重回了双腿。病情开始好转，这对屠苏和玉相遥来说是以一条天大的喜讯。理论上应是这样的，然而实际上眉开眼笑的只有玉相遥一个人而已。据玉相遥本人描述，腿重拾知觉之后，屠苏便常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眉目间向外溢起了来历不明的怒意。玉相遥为此关切地询问屠苏是否有何不顺心，屠苏闻言却表现得更为恼火与烦躁，玉相遥的好意就这样无一不被屠苏狠狠地“拍落在地”……
“什么？这是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倘使受伤的人是我，有人在我行动不便期间这般细致入微地照料，我高兴都来不及啊……”
“彼此彼此。”
“有没有可能是屠苏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比如医馆生意不好、主任医师没评上什么的……”
玉相遥果断否定了我的猜测：“恰恰相反，屠苏兄天赋异禀，修得一身精湛医术，他的名声早已传开。医馆门庭若市乃是常态，近期甚至有外国人专程前来求诊。”
“他原来这么厉害？”现实与想象的巨大差池直接给我唬出个“战术后仰”：“他是治什么的？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
“屠苏兄中医西医均精通。他各种疑难杂症都可诊治，不过他个人似乎更偏好儿科一点。”
呃……
这便是“选择研究方向是你们普通人才干的事，天才如我当然全部驾驭”吗……
不好意思扯远了——
我：“会不会是病人过多，工作压力太大呢？等特别忙的时候过去，屠苏的心情就会好转也说不定……”
玉相遥摇摇头：“倘若屠苏兄仅是心情不好，事情还没那么棘手。”
“嗯？难道还有其他事情？”
玉相遥：“两个星期前起，屠苏兄便不再服药了。我劝过他数次，可我越是跟他讲道理，他便愈发生气。”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这是打算放弃了吗？”
“屠苏兄不是不爱惜身体的人，以前他每日坚持吃药，定时定量，无比自觉，完全不需我提醒……”强烈的担心不加掩饰地跃然玉相遥脸上，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他。
不管怎样，先搞清楚屠苏拒绝吃药的原因，才能想到有效的解决方案不是？
那便从收集线索开始吧——
路 · 燕杜衔 · 工藤新一 · 梅古雷 · 夏洛克福尔摩斯 · 北辰，上线！ （脸呢？）
“屠苏是几时开始心情不好的？你记得是具体哪一天吗？”
听见我的提问，玉相遥报出了一个日期，那是两个月前的某一天。
我接着问：“屠苏具体是几时起心情不好的？在那前前后后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玉相遥回忆道：“中午吃饭时我并未发现屠苏兄有何异常，跟过去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说因为服用的药物效果显著，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事’的话……下午去接他的时候，我想借用一下医馆一楼的洗手间。他当时正忙于处理信息，我同他打了声招呼，见他点头，便把轮椅推至一边，接着去洗手间了。然而等我出来却发现他不见人影了，地上倒是有一条淡淡的车辙痕迹，一路延伸向医馆门口。在医馆外，我看到了他。他一个人推着轮椅，已经走出了十几米。”
“他怎么出去的？”我可没忘记屠苏第一回赶人未遂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门槛前后早已加装了斜坡，为了方便屠苏出入。”一句话回答完我的疑问，玉相遥继续叙述：“我追上屠苏兄，发现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问起是否有什么事，他也总是搪塞，不愿多言。”
“莫不是没听到你要去厕所？手头有事在忙的话确实有可能听不进别人说的话的。”但待我转念一想，又觉得说不通：“可屠苏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吗？仅仅因为你‘一声不吭’地消失就赌气两个月，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健康以表不满？”
“据我了解，屠苏兄不会如此。”玉相遥笃定地说。
“是吧……我想也是。”我撇撇嘴：“还有别的吗？屠苏可曾对你说过些什么？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玉相遥低下头，左手的虎口抵着下巴尖，眼睛望着某处呆呆出神——这是他正自思考的象征：“屠苏兄似乎很不希望我发现他情绪不佳。被狠狠地怼了几次之后，我便没再过问了。基本都是感觉他平静下来了才上去跟他搭话。”
如此替人着想，是玉相遥的作风。不过拜此所赐，“线索”貌似遗憾地断了。我不由得面露苦色，顿感自己有点像遇到棘手案件的毛利小五郎。
或许是我过于明显的沮丧刺激到了体贴善良的玉相遥，他忽地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屠苏兄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当时我还有点诧异，毕竟明知故问实在不像屠苏兄会做的事……”
玉相遥复述道：“他问，如果他的脚康复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再照顾他了。”
“你是怎么回答的？”我问道。
玉相遥：“自然是如实相告——‘待你的腿好了，我的工作任务便完成了，自是不会再去叨扰你’。”
“然后呢？他有什么反应？”
“隐约听他喃喃应了一句什么，奈何声音太小我未能听清。紧接着，他便低下头继续吃饭了。”
“然后呢？”
“在那之后，屠苏兄的情绪便愈发不稳定。他不愿透露坏心情乃何事所致，一心想帮助他的我无论怎样安慰与开导都于事无补，甚至还使情况变得更糟。”玉相遥苦笑着说：“路北辰，我们兜了一圈，又回到起点了。”
……
不！至少我没有在起跑线周围徘徊！
线索全部埋藏在玉相遥说过的话里，它们被我悉数挖掘出来，如今已有一个猜测在我脑海中拼凑成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处局中的人稀里糊涂是人之常情。众多线索在手，然而我却无法像江户川柯南同学破案时那样胸有成竹。我用理性和逻辑去分析最不理智的感情，颇有试图使用尺子测量水的长度的违和感，而支撑着我不把得出的结论弃如敝履的还是福尔摩斯那句话——“当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无论剩下的那一个有多么不合理，那都是真相。”（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
担心观点因“略显”匪夷所思而“活不到”讲解那一步，我决定采用“引入”的方式来逐步阐述我的想法，且当作创造一些狂风来临前的预兆吧，只愿这样做能让听者有点心理准备尽力保证不吓到人的同时，顺便观察一下玉相遥的态度。毕竟嘴一张便导致别人脑海里上演“龙卷风摧毁停车场”啥的，我是不想要的。
我：“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不过在分享结论之前，恐怕得先问你几个问题。”
玉相遥脸上的神情像是在说“不知道路北辰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过出于对多年老铁的信任，他还是点头同意了：“我明白了，我会如实作答的。”
我喝口水润润喉咙，问道：“在你看来，屠苏是个怎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明显是玉相遥未曾想到的，诧异之色浮现于面孔，不过他还是作出了回答：“在旁人眼中，屠苏兄或许是一个医术了得，却性情怪僻，行事我行我素，叫人捉摸不透的个古怪医生，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位心怀天下，悬壶济世的优秀医生。”
“嗯？”我侧了侧头：“何以见得？”
“我起先一直不明白屠苏兄为何明知自己再也无法站起来，却还是两次叫我离开。后来我想明白了。他大概是不想耽误我吧。正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腿很可能没救了，就叫我象征性地工作一段时间，时间一到便把我赶走。最终我们互不相欠，两全其美……他从一开使就没准备让我照顾他一辈子……”溢于言表的不忍促使玉相遥停止了诉说。
“英雄所见略同”对玉相遥的看法表示过赞同，我在心里将他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然而屠苏没想到，玉相遥竟主动留下照顾自己。纵使是在知道真相之后，无微不至的照料也丝毫未变……
“至于他是个好医生证明……要举例子的话应该讲到今晚都说不完的。”听玉相遥的意思，能证明屠苏是个良医的事迹不胜枚举，时间有限不便罗列。他提出换个方式向我解释，我接受了。“在医患关系这般紧张的当下，屠苏不曾为医患纠纷困扰。即便是有人投诉医生的态度不好，那些投诉也均在患者就诊后数月之内被主动撤回。‘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于一个人的评价同理。伴随着患者的人数增多，屠苏奇怪的脾性逐渐为众人所知，在这种情况下，前来求诊的人仍旧络绎不绝，与日俱增。这几个月来，医馆收到了很多感谢信和锦旗，偏偏没有一封投诉信。”
听上去有道理……
说起来我前几日网上看到过这样一条帖子，“如果是小孩子在屠苏医生面前哭闹着要去动物园看老虎，屠苏医生不会做什么；如果执行上述行为的是个大人，屠苏医生会立刻变出老虎然后把胡闹的人丢去喂它。”
——当然这个帖子没过几天就被发帖人删掉了。
噗嗤……
咳咳，不好意思扯远了。
总而言之，看来玉相遥对屠苏的评价还是不错的。我会意地微微颔首，抛出下一个问题：“你对照顾屠苏这件事抱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屠苏下半身截瘫，直接原因在我的疏忽。为失误承担相应责任，无所怨怼。”玉相遥正色道。
“你认为是什么助你坚持照料屠苏直至现在？”
“或许是同情和愧疚吧……毕竟屠苏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他不该承受这些痛苦。”
“哦豁。这哈安逸喽。”某川姓动物圈网红直播时无意间发现自己精心准备的瓷胎竹编（1/10成品）被两只宠物误食之后的悲伤神情出现在我脑海中……和脸上，名场面人尽皆知的经典台词随即脱口而出。
（某川姓网红其实是川味火锅啦。火锅本名魏川，网名川魏火锅锅，设定是华夏成都的一名大学生网红，以他与两只可爱熊猫朋友的欢脱川味功夫日常红遍大江南北。至于俩熊猫朋友，自然就是“花椒”和“八角”啦）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身为土生土长星城人的我蓦地蹦出一句外语来，而且还是华夏方言，我从玉相遥的眼睛里读到了迷惑以及……加倍的迷惑。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事没事。本能反应不足挂齿。”
“……啥？”
“比起这个，咱们赶紧继续下一个问题吧。”见面的重点是帮玉相遥解惑，不宜浪费时间在无关的题外话上，我果断翻过此页。
“你有没有考虑过另请一个人替你照顾屠苏？这样虽然会花点钱，但至少你不用这么累。而且你替屠苏支付护工薪水，一定程度上也算有在以自己能接受的方式进行补偿了。”我郑重其事（装的）地建议道。
“不可！”提议被玉相遥毫不犹豫地驳回：“屠苏兄本就不喜与人过多接触。倘使我真雇佣一个专业护工过去，若他无法被屠苏兄接纳，被赶出来将是一个星期以内的事。屠苏兄本身就爱逞强，习惯什么都自己抗，哪怕是在半身不遂的情况下。这太令人担忧了，我做不到放任他不管。”
这一番话入耳，脑内伴随着“哦豁”消散的那阵“狂风”似有卷土重来之势。“你觉得屠苏对你的评价怎么样？”
玉相遥陷入了沉思，神色严峻同我被线性代数作业难住时如出一辙。“‘刀子嘴’是他性格所致，从这上面思考他对我的喜恶似乎不大合适；至于‘豆腐心’，这是他善良的本性，同样无关爱憎……”玉相遥一边说，一边持续琢磨着：“最近他时常不悦，却未尝拒绝我的照顾，但也不肯告诉我烦恼所为何事……老实说，我不太清楚。可能他在为其他事伤脑筋吧，而对他来说我们还没熟到能一同承担那件事的地步……”他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无奈。
无奈？我眼珠子转了两转，心生一计。“相遥你说得有道理，可能屠苏确实是有些不便言说的烦心事。因此你大可不必过于忧心啦，屠苏自己的事就放任他自己解决吧。”我“安慰”道：“等他自己处理完那些事，心情就会好起来的啦。到时你再劝他吃药，珍视生命的他肯定听得进道理的。以他的性子，此时强迫他吃药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呢。倒不如这段时间的治疗先搁置一下，等他愿意重新开始了再继续下去的话，会事半功倍也说不定。否则你非但无法尽快从这份辛苦的‘义务劳动’中脱身，还有可能越干越久鸭！”最后那句话——我故意的。
“果真是这样吗……”玉相遥眸中的光芒黯淡了，比起认同我的说法，他那盈满沮丧的低语倒更像是在劝说他自己。
“宽慰”收效甚微，而这恰是我想要的！
“失败？不岑（存）在！”某位火出圈的豆氏电竞选手红遍网络的名言适时地于我耳畔响起。如今请容许我正式收回不久前的“哦豁”。 薯片坚果鸡蛋仔，汽水果汁纯牛奶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路 · 燕杜衔 · 工藤新一 · 梅古雷 · 夏洛克福尔摩斯 · 北辰要开始表演了——
（豆氏电竞选手指的是麻婆豆腐。麻婆豆腐凡人名为“陈豆儿”，设定是顶着“豆儿”用户名的知名职业电竞选手。他偶尔也进行游戏直播，因其独树一帜的解说风格爆红网络，各种名言早已成为星城人民间广为流传的梗）
我幽幽地说：“当然，上述情况仅算是分类讨论下的其中一种猜测。”
如愿对上玉相遥恢复光亮的眼眸，我信心大增：“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玉相遥：“我是猛兽饲养员。我不会怕。路北辰请说。”
我：“我之前……也曾受到此想法的惊吓……”
听罢，玉相遥面色凝重了起来：“‘此想法’是哪一位？”
我：“不是哪一位。是乍听之下或许很荒唐但细品过后又貌似有点道理的，接下来我要说的诡异想法。”
玉相遥：“……？”
咳咳。不好意思串台了！
抛开乱入的《美人鱼：警察局场景》剧本，我一本正经道：“我的意思是，除开你的看法，我还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指向截然相反的结局那种……”
“且说来听听。”失落的阴霾散去，玉相遥唇边泛起了淡淡的笑意，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白皙英俊的脸庞上，美得像一幅画。马上就要让这悦目娱心的景致毁于一旦，开口前我赶紧尽量多看几眼。
“经过我一番分析，斗胆推测，屠苏可能只是不想你离开。”
话音落下，我仿佛看到震惊化作一阵暴风，朝玉相遥呼啸而去。它扑向玉相遥，随着高速的气流一个猛子扎进他身体，玉相遥面部表情也产生了变化——瞳孔收缩，嘴巴张成了小圆孔，显而易见，来势汹汹的惊诧刮走了玉相遥的思维能力，强势霸占了大脑，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而被迫下线的智力活动还表示它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爬回上来，将鸠占鹊巢的不速之客踢下去。
发现玉相遥的瞳孔重新聚焦，不等他发问，我自觉地开始解释：“致使我产生这种猜想的关键因素是时间点，屠苏情绪突发变化的时间点。他许是没听到你要去洗手间，忙完手头的事后突然发现你没了人影，以为你一声不吭地走了，便只好自己推轮椅回家。想必这一年来推他进出中医馆的人应该都是你，他习惯后八成也没往‘你不在的话靠自己还行不行’那边想。然而你的‘失踪’，令他发现终于了这个问题。他骤然意识到‘等他双腿康复，你也将从他的生命中消失’。而就结果来看，他心里应当是不乐愿的。他生气，气的其实是不愿你离开的自己。‘腿脚康复’和‘有你相伴’两件事起了冲突，理性和感情反复拉扯，在这过程中他便愈发烦躁。拒绝服药恐怕也是他消除纠结的尝试，可这有违他的原则。加入了‘是否继续治疗’这个新成员，原本的混乱不但没得到半点平复，甚至还加剧了。他又是个不喜流露感情的人，这样‘丢脸’的事自然不会同任何人讲。”
我这波多大300字以上的强势分析唬得玉相遥一愣一愣的。他目瞪口呆中夹杂着茫无头绪，和我初学高中物理时的窘态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幸呆若木鸡的失神状态并未持续太久，他眼珠动了动，怕是停滞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了——
“依你所见，哪一种更有可能呢？”缄默少顷，他神情复杂地问道。
我早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不慌不忙地回答：“与其向我这个‘第三方’打听，直接去问本人不是更好？感情这东西，遮遮掩掩胡乱猜测只会加深误会，两人坦然把话说开才是正解——莫用误会消磨爱的美好呀~”路 · 深得吉利真传 · 北辰在此！
察觉到玉相遥的犹豫，我悄悄地说：“顺带一提，个人认为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哦~”
“！！！”不知从哪里飘来两片粉色的云，一左一右地落在了玉相遥神色错愕的脸上。
我冲玉相遥顽皮地眨了眨眼，竖起一个大拇指。
晚饭时分，我回想起自己白天帅气值拉满（？）的“声东击西”战略以及“洞悉真相”的推理秀，乐得咳个不停——喝汤的时候忍不住大笑，被呛的……
“你没事吧？”发现我快咳到地上去，胡庚（鹄羹，设定是路北辰家的烹饪担当）急忙上前，忧心地轻拍着我的背。“笑成这样，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从咳嗽中缓过劲儿来后，我笑嘻嘻地说：“我替玉相遥解决了困扰他数日的问题。说不定还顺道帮他把‘人生大事’之一给安排妥了！”
“是吗？”胡庚兴致勃勃地问道：“是怎么回事？”
“就等你这句了！”我迫不及待地将白天的见闻分享给胡庚听……
“怎么样？聪明机智的侦探路 · 燕杜衔 · 工藤新一 · 梅古雷 · 夏洛克福尔摩斯 · 北辰可以吧？”故事落幕，我得意洋洋地比出剪刀手，横在眼前：“温柔暖男配傲娇，郎才侣貌真是妙！”
“不愧是路北辰！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菜，要多吃点哦。”对于我乐于助人的行为，胡庚从来不吝啬夸赞与奖励，二十年以来无一次例外。
“此言差矣。您究竟是不是一位合格的侦探，此事还有待检验”然而每逢类似的场景，总有某位腹黑管家（锅包肉，设定是路北辰家的管家）冷不丁地当头一盆凉水浇下：“您可知玉公子与屠医生后来怎么样了？事情发展真的如您所想的那样吗？若实际情况并非您推断的那样，届时别说您是一位称职侦探，保不齐您还得因造谣去向二位道歉哦。”
面对郭管家的无情打击，我微微一笑，抬手举起冰凉的果汁，潇洒地一饮而尽——
呵！可莫小瞧一位靓仔的眼力。
我路北辰岂会如此轻易被恐吓……下……不……不住……
毕竟因捅了娄子被请去星城管理司喝茶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协助老爸管理星城的五位得力干将，其中有位不苟言笑的“枯无”先生。对于闯祸的熊孩子（我），他有一套独特的教（cheng）育（fa）方式，名曰“以理服人”，具体实施手段为持续性地讲道理，传闻这一过程可长达24小时！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为路北辰的帅气亲历者曾指天誓日地表示，他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这种精神和肉体上的恐怖！别说啥上次扛了两个小时，那叫奇迹，不叫实例！请容当事人直言，耳朵和脑子里灌满生硬道理的时间每延长一分钟，“致命”便增添一分——珍爱生命，恕不奉陪！
所以有没有谁知道事情后续是什么？
在线等！十万火急！！我要现在就开始做准备——
求知情人士披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玉相遥篇正篇完结撒花✿✿ヽ(°▽°)ノ✿）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