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相偎相依的背影让季靖深羡慕不已,“上天保佑,皇叔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季靖深与冷谦注视着季落沉与慕筠烟的一举一动。
“靖王爷,福祸相依,王爷怕是有麻烦了。”冷谦还是十分冷静,季落沉得偿所愿的同时,还有其他事情的牵绊。
季靖深瞥了冷谦一眼:“有情人终成眷属,哪里来的麻烦?”
“咳咳,王府里的麻烦。”冷谦干咳两声,提醒道。
季靖深恍然大悟:“天!!还是大麻烦。”
冷谦嘴角抽笑,何止大麻烦,是天大的麻烦,不过季落沉从来不怕任何麻烦,只要季落沉有计划,他作为属下,自然有计谋。
季落沉眷念的吸允着属于慕筠烟的味道,“我,喘不过气来了。”
季落沉连忙松开慕筠烟,疼惜的握着慕筠烟双手:“对不起,慕儿,我,太激动了。”
慕筠烟轻笑不语,季落沉享受着两人安静平和的状态,慕筠烟靠在季落沉肩头沉睡,依偎而眠,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平静,想过千万次画面,却没想过,平和下来,是这样的场面,她不在抗拒,不在逃避他的多情,更不会再绝情。
“要不要叫醒皇叔,这天寒露重的,不把人冻坏了。”
冷谦深思道:“就让他们平静的相处一夜吧。”回去了,面对他们的就不是这样的平静了,将是一场关乎东临的腥风血雨。
天空泛起鱼肚白,季靖深与冷谦去山间寻来野果,“冷不丁你瞧,皇叔美人在怀,面色红润,看来皇叔以后容易犯病啊。”
冷谦扔给季靖深果子:“王爷犯何病?”
“相思病!哈哈。”
“咳咳!”
慕筠烟被两人的话语声吵醒,季落沉冷眼威胁二人,寒暄道:“慕儿可有哪里不适?”
慕筠烟轻咳两声:“咳咳,无碍。”
“你发烧了,冷谦,备马车回府,请林大夫。”季落沉见慕筠烟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神色担忧不已,紧紧抱着慕筠烟给予温度。
慕筠烟抓着季落沉手臂:“我还是不去了。”
“慕儿放心,我会处理好舒懿郡主的事,我只想能好好照顾你,时时刻刻能看到你。”季落沉深情相拥。
冷谦驾着马车飞奔而来,“王爷,夫人,上车吧。”
“慕儿,和我回去吧。”季落沉深情地凝视着,慕筠烟心动了,她知道舒懿郡主的事,她也不会让季落沉一个人面对这场风波,既然是因她而为,最后也会因她而结束。
“好,我说过,我不会逃避,就算是刀剑相向,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
简单的几句话,让季落沉赌下余生,紧握的十指握的更紧,四目相对:“好,我们一起面对。”
她不会站在他背后让他来守护,她的生命里,需要的不是被保护,也想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他守护她,那她就来守护他们的感情,并肩而战。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前,舒懿郡主听闻季落沉彻夜为归,早早的在门外等候,季落沉先行下车,“夫君,舒懿为您备好早膳。”
火月递上备好的衣衫,季落沉本不想接过,想到慕筠烟感染风寒,接过衣衫,掀开车帘,扶着慕筠烟下车,将舒懿郡主准备给他的衣衫披在慕筠烟身上。
舒懿郡主见季落沉如此对待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面色一白,“慕儿,慢点。”
季落沉温柔的唤着慕儿,舒懿郡主如五雷轰顶般震惊!这容颜不低于自己的女子,竟是慕筠烟,自己夫君的心尖人。
比起上次相见,慕筠烟第一次正式面对舒懿郡主,不过,这一次,她们的关系似乎不太融洽,可还是礼数周全,微微鞠身行礼:“慕筠烟见过舒懿郡主。”
季落沉忙扶起:“你身体不适,王府中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慕筠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她如今的身份,且不如府中的婢女光明正大,在季落沉的心里就算她的位置大于舒懿郡主,可舒懿郡主才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
舒懿郡主亲眼目睹,季落沉柔情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慕筠烟身上,他连一眼余光都不肯施舍给自己,还亲自抱着慕筠烟进府,做为王妃的她,到底算什么!
强忍许久的泪水如瀑布般滴下脸颊,季靖深虽不忍心季落沉如此决情的对待舒懿郡主,可到底是季落沉的侄子,不便多说什么,歉意鞠身便进门了。
季落沉把慕筠烟抱进曾住过的房间,林大夫早已等待多时,替慕筠烟把过脉,“夫人外伤感染引起发烧,外伤注意不要碰水,早晚老朽为夫人换药,按时服用药,不出十日即可痊愈。”
冷谦根据林大夫吩咐,抓药煎制,屋内只剩下季落沉与慕筠烟二人,两人紧握的双手传来对方的温度,慕筠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羞涩,面部红润:“那个,我想休息一会。”
季落沉莞尔一笑,指腹轻抚慕筠烟额间发丝:“好,我守着你。”
慕筠烟见季落沉不愿离去,紧闭双眼,那炙热的目光,映得慕筠烟脸颊滚烫。半许,慕筠烟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季落沉亲吻慕筠烟的手背,放入被褥,轻轻关门而去,有些事,尽早解决为好。
舒懿郡主房内,浅浅的哭泣声传来,季落沉剑眉一皱,舒懿郡主此举是想让其他都以为今日他的行为伤到了她吗?
“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火月被赶出房门,“郡主,让火月陪着郡主可好。”
“走,都走。”
门内喧闹的嘈杂声作响,“怎么回事?”
对于季落沉的到来,火月着实惊讶,可舒懿郡主的状态,如今的局面,变得为难,俯身行礼:“王爷,郡主她~~”
“把门打开!”
火月到底还是舒懿郡主的人,迟迟不肯动身,季落沉目光一冷,自己推开房门,满屋堆积的碎片,“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季落沉躲过舒懿郡主扔来的胭脂盒,舒懿郡主坐在梳妆案旁哭泣,季落沉直言不讳:“本王将慕儿带回府,郡主就如此受不得。”
听到季落沉的声音,舒懿郡主半响没回过神来,忙擦干眼泪:“火月怎不通报一声,舒懿为夫君上茶。”
舒懿郡主为季落沉倒上茶,“不必了,本王来此不是为了喝茶的。”
舒懿郡主牵强一笑:“慕妹妹身体可好些了?若是需要舒懿可进宫让御医前来诊治。”季落沉轻抿一口茶,提到慕筠烟,目光柔和了许多:“林大夫已瞧过,并无大碍,不劳烦郡主挂念。”
虽面色柔和,可对舒懿郡主的语气甚是无情冰冷,不带丝毫情绪。
舒懿郡主桌底的手握紧了几分,若是不亲眼所见,舒懿郡主怎么也不相信季落沉会如此对一个女子,她不可否认慕筠烟能让所有男子为之倾倒,可她也是万人仰慕的郡主,放眼东临,论才华样貌,也属天之骄女。
嫁与摄政王,没有天地见证,连拜堂都是季靖深代替,更没有洞房花烛,只有季落沉的认可,她不甘,她嫉妒,可却不恨。
“舒懿知道夫君对慕妹妹十分在意,日后舒懿定好好照顾慕妹妹,不让慕妹妹觉得委屈。”
季落沉不做声,舒懿郡主急切表态:“舒懿不会与慕妹妹争宠,舒懿会处处谦让慕妹妹。”
季落沉缓缓开口:“本王来此,就是希望郡主能成人之美。”
舒懿郡主不解,她已经做到如此地步,还能如何成人之美:“舒懿不明白。”
“本王希望郡主向太后请示,郡主与本王相处的这些日子,并无夫妻感情,本王希望与郡主合离。”
和离!说的这般轻巧,未免太冠名堂皇了,舒懿郡主的心跌入低谷,这才一日,他竟如此迫不及待,嘴角上扬:“夫君是让舒懿退位让贤吗?”
季落沉对于舒懿郡主的转变在意料之中,“是!”
季落沉一次次的打击,舒懿郡主的心渐渐死去,轻轻起身,神色落寞的眺望远方:“在夫君心中,王妃的位置莫不是一直都是慕妹妹,而我,只不过是替她守着而已。”
“是,慕儿并不只是本王的王妃,还是本王此生唯一的妻!”
舒懿郡主纤细的指甲嵌入掌心,妻吗!自古以来,王公大臣三妻四妾,何来唯一!舒懿郡主漠然回头,直视季落沉,进府多日,第一次与季落沉相视而谈却是为了其她女子。
“夫君可知,前代今朝,男子三妻四妾才是权利地位的象征,难道她寻常女子能抵得过我当朝郡主的身份。”舒懿郡主不信,季落沉能为了慕筠烟而放弃坚不可摧的地位。
季落沉眉间不悦,语气烦躁了些:“本王自始自终只爱慕儿一人,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皆抵不过烟儿的一颦一笑。”
“她当年大婚当日逃婚,让夫君失了面子,难道夫君不怨?不恨?今日却毫无忌讳般的回王府,把舒懿王妃的身份到底放在何处!”
“舒懿郡主,本王当日娶你,想必郡主心中比本王清楚,郡主不过是太后安插在本王府上最好的眼线!莫不是本王看在皇上的面子,郡主当真以为本王会轻易任由太后将郡主许配与本王。”季落沉面色严峻,语气寒冷无比,带着些警告!
舒懿郡主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被季落沉层层剥开,是啊,季落沉从不是被人随意摆布之人,怎会心甘情愿听从太后指婚。
“夫君对舒懿竟这般无情,舒懿无话可说,舒懿只愿夫君能记得,舒懿会永远在夫君身后等待。”舒懿郡主深情地凝望着曾朝思暮想的男人,纵使他如此决绝。
季落沉起身,“多谢郡主成全,本王不希望慕儿醒来之时舒懿郡主还在府中,本王会以江州六城中彩云溪,流月阁做为补偿。”
舒懿郡主嘲笑:“夫君真是大手笔,莫不是夫君以为我堂堂郡主会缺少身外之物?舒懿想要的不过是一人心,仅此而已。”
季落沉迟疑片刻,放下地契与合离书,离身而去。
舒懿郡主眼眶的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算什么?太后笼络摄政王的筹码?还是摄政王掩饰的耳目?
“火月,我们回去吧。”
火月心疼舒懿郡主的平静:“郡主,我们回哪儿?”
舒懿郡主轻松一笑,以此掩饰伤悲:“当然是回我爹娘的家,哪里才有我此生最爱的人。”
“郡主!那太后娘娘那里该如何?”火月知晓舒懿郡主怎会轻易放下,火月怨恨慕筠烟的横刀夺爱,舒懿郡主已做到这个份上,季落沉仍是绝情。
舒懿郡主落寞的盯着桌案上的地契与合离书:“姑母~或许,姑母从未真正替我想过,今日的结局,怕是早就在姑母的意料之中,夫君说得对,我只不过是姑母用来牵扯夫君的一枚棋子罢了,慕筠烟能回来,姑母想必也难以置信,如今我这枚棋子被踢出了局,姑母只怕避之不及,怎么还会替我做主呢。”
昨日夫君,今日王爷,内心的失落感如大石般压的心头喘不过气来。
“走吧,我堂堂郡主岂是死皮赖脸之人,他日,本郡主会遇到一个视我唯一的男子。”舒懿郡主故作轻松姿态浅笑离去,火月扫了一眼桌上的地契与合离书,这是季落沉该补偿给舒懿郡主的,装进袖中随之而去。
舒懿郡主神情恍惚回到衡亲王府,衡亲王预感不妙,便让王妃询问,衡亲王妃守在舒懿身旁,舒懿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就这样发呆,王妃急的团团转,“孩子啊,你怎么了?和母亲说说,你这样,母亲和你父亲很是担心。”
舒懿郡主在自己母亲面前再怎么也装不出坚强,抱着衡亲王妃痛哭起来:“母亲~~母亲~~”
王妃也忍不住流泪:“母亲在这儿呢,别哭,孩子,哭得母亲心都疼了。”
王妃轻轻擦拭舒懿郡主脸上的泪珠,“好好和母亲说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摄政王欺负你了?告诉母亲,你父亲会替你讨回公道。”
舒懿郡主想到季落沉决绝的话,泪水更控制不住,“孩子,别哭了,让你父亲瞧见了更是心疼。”
“母亲~~舒懿日后,就在亲王府好好的陪母亲父亲,再也不离开你们。”
“孩子,你已经是摄政王府的人了,这件事不可轻易胡说。”舒懿郡主苦笑,她是什么人,自己还不清楚么,不过是摄政王府多余出来的一个,正主回来了,她这个棒打鸳鸯的人也该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母亲~~我与王爷~~已经合离了。”
“什么!!!”王妃惊得脸色一沉,衡亲王好歹是当今皇上的亲舅舅,舒懿郡主的婚约也是太后亲自赐婚。
“不可以!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太后赐婚,摄政王为何要与你合离,若是你有错,衡亲王府上上下下向摄政王赔不是,也不能与你合离!”
舒懿劝住王妃:“母亲~~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命~~”
“哼,你父亲早早就知道,摄政王不会轻易就范,你姑母以为,成了姻亲,摄政王也能收敛些,这才多久,就合离了,让衡亲王的脸面置于何地!”
“母亲~你们把我当成安抚摄政王的工具么?”舒懿郡主此时才彻底明白,太后为她赐婚的目地,王妃发觉说错话了。
“怎么会,你是母亲的亲骨肉,怎会让你受了委屈,母亲知道你自小爱慕摄政王,能嫁入摄政王府,也是成全了你的心愿,如此一来,摄政王就是一家人,也不会对皇上有所威胁,更顾及了许多。”
“舒懿知道了,母亲回去吧。”
王妃知道舒懿郡主不爱听这些,也罢了,有些事一查便知,“火月,好好照顾郡主,有任何事,记得通报。”
“是,王妃。”火月鞠身恭送,王妃望了一眼舒懿郡主,叹息后便离开了。
衡亲王妃把舒懿郡主与摄政王合离之事告诉了衡亲王,衡亲王怒气爆发,“好个季落沉,真当这天下没人治的了他!”
“王爷,切勿急躁,舒懿今日如此狼狈回府,那摄政王恐怕早就不把太后放在眼里,此举无非是让他更亏欠咱们衡亲王府,让朝中那些偏向摄政王的老臣更是哑口无言,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永绝后患。”
“王妃所言不错,虽然这件事苦了舒懿,可只要本王还是亲王,舒懿还是郡主,就还是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衡亲王思前想后,自己不能出面,摄政王只怕更肆无忌惮,“即日起,本王便进宫面见太后,由太后为舒懿讨回公道!”
“王爷明智。”衡亲王便立刻进宫,与太后商讨。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舒懿郡主落寞回府被众人猜测,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摄政王怎么不跟随一同来拜见岳丈岳母,虽然摄政王身份与衡亲王不相上下,还略胜一筹,可有些规矩,是前人留下来的,加之衡亲王火急火燎的进宫,合离之事不胫而走,传遍东临。
刚面见太后回来的黎承玺得到消息,惊讶不已,能让季落沉不顾一切摆脱舒懿郡主的原因,黎承玺被心底的想法吓得胆战惊心,是烟儿!
“承炘,你好生待在房中,不要乱跑,待为兄回来。”
“哥哥,何事惊慌?”
承炘从未见黎承玺慌了神。摸摸承炘的头,“记住哥哥的话,切勿忘记。”黎承玺转身而去。
慈恩宫内,太后大怒:“好啊,真是好啊,季落沉!真以为哀家顾及先帝不敢轻易动他。”
季寒御深思:“皇叔不会无缘无故与舒懿合离,母后莫要错怪了皇叔。”
“错怪?哼!哀家若真是想错怪,岂会等待今日此时!哀家一大早便被你舅舅上门问道,舒懿是红着双眼回衡亲王府的,还带着合离书!哀家怎会放任他季落沉随意妄为,想娶就娶,不要便甩手丢弃,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母后想怎么做?”季寒御眉头紧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季落沉虽与他不亲,可到底是亲皇叔,护着他从登基到此时,虽握着一半实权,可从未反驳季寒御任何决策,若季落沉真要争夺什么,他季寒御怕是早就等不到今日了。
太后暗沉着面孔,神情阴暗,见季寒御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残忍提醒:“皇上!若想彻底坐稳皇位,现在就是时候了。”
“皇叔从未想过争夺寡人的皇位,母后何必苦苦相逼呢!”季寒御想不明白太后为何执着于此。
太后怒道:“哀家苦苦相逼!!皇上可知道,当年若不是哀家苦心积虑为皇上争得皇位,那还有皇上今日。你父皇本意立季落沉为储君!哀家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让后宫嫔妃一生无法生育,让怀孕的嫔妃胎死腹中,让其他皇子失了立储君的机会,季落沉好命,做为太上皇老来子,太上皇甘愿退居皇位,守护季落沉,有太上皇护着,哀家动不了季落沉,就把手伸向了季落沉的母妃,既然动不了他,那就让他受尽丧失至亲之痛,若非如此,季落沉怎会痛恨皇宫,不愿与皇上争夺!”
回忆当年的一幕幕,太后眼底散过阴毒,恨自己为何不斩草除根,留下祸患。季寒御陌生的看着太后,这哪里是平时不苟言笑的母后,这分明是来自地狱的阎罗,心底竟有丝丝惧怕。
“母~母后。”
太后恼怒季寒御胆战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姿态定是吓着皇上了,一直以来她都是慈母的姿态,柔和道:“皇上,哀家只有皇上一个孩子,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皇上只需要好好当好这个皇上,哀家会在皇上身后为皇上分忧。”
季寒御不语,“皇上若是心软,哀家会自行处理这件事,皇上只需视而不见。”
太后给出最后的退让,季寒御疲惫不堪:“母后可知,寡人如今能稳坐皇位,朝中大臣能为寡人鞠躬尽瘁,更多是因为有皇叔在,他们忌惮皇叔的不择手段,忌惮皇叔的残暴无情,更惧怕皇叔手中有着掌握东临生死的大权。”
太后呵斥:“御儿!正因为如此,哀家才要倾尽全力要将他拉拢过来,可他不识好歹,就别怪哀家无情,此事无需再议,哀家自行决策,皇上只可高枕无忧便是,回去吧,听说柔妃最近闹腾的厉害,好好安抚,哀家老了,不愿参与儿女情长的事。”季寒御不愿多说,一边是自己的皇叔,一边是自己母后,伤了谁都是不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