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密密麻麻疼酸就如同万蚁呼啸而过,又有莫名其妙的庆幸和轻松,这又是什么呢。
当乔楚生还在艰难理清平复自己的纷杂的情绪时。
又有另一股来势汹涌的感情席卷了心胸,让他的大脑直接不动了!
“其实,上帝有时也还也还蛮好的,难道不是吗?乔楚生”
路垚灼灼的目光再次对上乔楚生。
乔楚生,这名字可真好听。
还有这双眼睛可真好看,亮亮的,像小时候在码头常常期盼的星星,闪闪的,说不出来的好看。
然而乔楚生水平着实有限,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继续往下形容路垚的眼睛,或者是特别专注望着自己的路垚。
乔楚生想路垚是懂了吗?他是懂得。
路垚清浅地笑起来,弯钩如月。
乔楚生霎时又清醒过来,涩意上心,生生压抑住自己喷薄的激越。
他不能把路垚牵扯进来,他撇过头,避开路垚的目光。
“上帝终究是俯瞰最好,落下人间,难免沾尘。”
“我们这一行,不能信上帝,信了也不保命。”
路垚难得没说什么,依旧笑着,不过天上的乌云飘过,一点点遮住了月的皎洁辉映。
“嗯呐,的确如此,我就说乔探长怎么会突然信起上帝。”
转动的身体带出一股劲风,翻飞的衣摆打了个旋儿,路垚朝着歌舞升平的长街走去。
乔楚生挺立的肩背在路垚转身那刻瞬间垮下,消磨掉意气风发的表色,徒露出胆怯懊悔的惫怠。
你可真是个混蛋,乔楚生。
明明是你妄图得到回应。
又临阵脱逃,胆小鬼,懦弱又自私。
公寓的灯光散发着暖呼呼的光,晕染了一片夜色。
“嗝…嗝…”
路垚缩在沙发上,努力摆出安然无事的表情,但皱起的眉头,下扁的嘴角暴露他的难受与不适。
乔楚生担心得很,想要斥责又不敢多言
只能让幼宁拿药,轻轻地揉着路垚的肚子,没有理会路垚那软绵无力的推拒。
“看吧,让你吃又急又多,遭罪了吧!还喝烈酒,你不知道你什么水平吗?”
白幼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愤愤,乔楚生没接话,这个时候他不舍得说路垚什么。
“幼宁,快给他拿点的药”
“等等”
“药在这”
慌慌张张地喂下药,路垚就直接让白幼宁搭手扶着回房间休息,一句话也没有搭理乔楚生。
白幼宁颇感困惑,但是病人为大,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斜睨了几眼乔楚生以作询问,乔楚生眼神无奈,返送了几个略带苦涩的回笑,跟在两人身后以做照应。
房里路垚上床后,就闭眼赶人,也不说话,倒是让白幼宁心头冒出点怒意,她又是那种直来直往的急性子,刚想要张嘴念叨两句就被乔楚生拉住,带着往门外走。
白幼宁还想挣扎一下,窥见乔楚生的神色,第六感让她安静地出了门。
一番折腾完,两人也是累极。
乔楚生也没心思和精力继续喝白幼宁聊太什么,就先行跟幼宁道别,准备离开回家。
刚走两步,身后响起的话音让乔楚生后背一紧。
“楚生哥,你最近百乐门去的挺少的,我去那探消息的时候,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都向我打听你呢?
乔楚生脊背僵直,手拳骤然握紧,尽量如平常般转过身。
眼睛望入白幼宁的瞳孔。
可是白幼宁却是笑着的,好似刚才那问只是很自然地调笑,但整个人又像紧绷着。
乔楚生引以为傲看的判断力不能让他分不出来现在的情况,但是他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马顺畅地转换成自己的平常的笑。
“哪里,只是最近案子多就耽搁了。”
怕白幼宁不信,又补了一句
“我也是很想那些姑娘的,个个都如花似玉的,惹人念的很。”
“是吗?”
白幼宁似信非信地反问一声,但是看着乔楚生不变的表情,心里松快了不少,紧张的身躯放松,微微吁叹一口。
“时间也不早了,哥快回去休息吧。”
白幼宁上前拍了拍乔楚生的手臂,碎碎念着让他也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