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斯内普教授转身,当斯内普教授把记忆全部放回自己的脑子里之后,他转身看着我说到“米尔,你真的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吗?”我站了起来,走到斯内普教授的面前,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到:“我只站在你身边。”是的,我只站在他的身边,不论他的对面是谁,我都只站在他身边。
斯内普教授冷冷的看着我的眼睛“就算我的对面是黑魔王。”我点头“是的,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斯内普教授抿着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觉得一个十六岁小女孩的话没多大的可信度,但我自始至终只会站在他身边,无论敌人是谁。
我们就这样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斯内普教授挥了挥手“走吧米尔,你今天的禁闭结束了。”说着转身走到了桌边,我轻轻的说到“晚安,西弗勒斯。”然后离开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第二天,我这学期新订的《预言家日报》送到了,虽然他以拍福吉的马屁为主,但报纸是一个很好的外界信息来源,特别是巫师世界。
我把报纸摊开,看着占满头版的十张黑白照片,九个男巫和一个女巫的面孔,有的在无声哂笑,有的傲慢地用手指敲着边框,每张照片下都注有姓名和被关进阿兹卡班的罪行。
安东宁·多洛霍夫,一个男巫苍白、扭曲的长脸对着我冷笑,凶残杀害吉迪翁和费比安·普威特夫妇。
奥古斯特·卢克伍德,一个头发油光光的麻脸男子倚在边框上,一副厌倦的表情,向神秘人泄露魔法部机密。
还有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酷刑折磨弗兰克和艾丽斯·隆巴顿夫妇,导致二人永久性残废。而照片上方的标题写着:《阿兹卡班多人越狱魔法部担心布莱克是食死徒的‘号召人’》魔法部昨天夜间宣布阿兹卡班发生大规模越狱事件。
部长康奈利·福吉在办公室接受采访时证实十名重犯于昨晚脱逃,他已向麻瓜首相通报了逃犯的危险性。
“非常遗憾,我们陷入了与两年半前杀人贩小天狼星·布莱克脱逃时相同的处境,”福吉昨夜说,“而且我们不认为两次越狱没有联系。如此大规模的越狱令人怀疑有外面的接应,要知道布莱克作为从阿兹卡班脱逃的笫一人,最有条件帮助他人越狱。逃犯中还包括布莱克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我们认为这些逃犯可能把布莱克当作领袖。但魔法部正不遗余力地追缉逃犯,并请公众保持警惕,切勿接近这些要犯。”
我看着报纸上被妖魔化的布莱克,明明已经洗清嫌疑,却因为福吉的私心又给他按回了那个名头,默默抬头看着周围,没有人像赫敏和我一样天天拿着报纸看,他们还在聊着作业、魁地奇球和鬼知道是什么的废话,大家都把上学期发生的事当笑话。他们似乎确信邓布利多和哈利都是疯子,我又朝着教工桌子望去,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在密切交谈,两人面容都异常严峻。
斯普劳特教授把《预言家日报》靠在番茄酱的瓶子上,专心致志地读着第一版,勺子举在空中,连勺里的蛋黄滴到了腿上都没发觉。桌子另一头的乌姆里奇在大口地喝着麦片粥,她的癞蛤蟆眼第一次没有在礼堂里搜寻行为不当的学生。她皱着眉头吃饭,不时恶毒地朝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那边瞥上一眼。
我又低头看向了报纸的第二页,那里写着:《魔法部职员死于非命》
圣芒戈医院昨晚保证对魔法部职员布罗德里克·博德之死作出全面调查。四十九岁的博德先生被一盆植物勒死在病床上,治疗师抢救无效。博德先生数周前在一次工作事故中受伤。
出事时分管博德先生病房的治疗师梅莲姆·斯特劳带薪停职,未接受采访。但医院发言人称:“圣芒戈对博德先生之死深表遗憾,惨剧发生前他正在目渐康复。
“我们对病房中的装饰物有严格规定,但斯特劳治疗师在圣诞节的忙碌中,忽视了博德先生床头植物的危险性质。随着博德先生语言和行动能力的恢复,她鼓励他亲自照料那盆植物,却没看出它不是无害的蟹爪兰,而是一枝魔鬼网。康复中的博德先生一碰到它,马上就被勒死了。圣芒戈医院还不能解释这盆植物怎么会出现在病房里,望知情者提供线索。”
我皱眉看着报道,神秘事物司的职员被谋杀,这一切都表明伏地魔似乎对那个语言球很执着,而接下来他可能就要诱导哈利离开学校,我转头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哈利他们果然情绪激动。
我折好报纸,起身准备离开礼堂,门口的海格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脸上有伤口,我猜测这和邓布利多给他的任务有关。为了防止出现其他的麻烦,我选择性忽视了海格,直直的走了出去。
在阿兹卡班越狱事件见报的第二天早上,学院的布告栏上又贴出了新的告示: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兹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六号教育令》。
签名: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这则教育令在学生们中间引发了很多玩笑,值得一提的是,我现在依然没有收到D·A要开始训练的消息。
我以为阿兹卡班越狱事件会使乌姆里奇收敛一点儿,或许她会为她亲爱的福吉眼皮底下出的这个大纰漏而羞愧。但是显然,这件事似乎只是使她更疯狂地想把霍格沃茨的生活控制在她的掌心里。她好像正下定决心近期内至少要解雇一个人,只不过是特里劳妮和海格谁先走的问题。
现在每堂占卜课和保护神奇生物课都在乌姆里奇和她的写字板前进行。在香气熏人的塔楼楼顶的房间里,她坐在火炉边,不时打断特里劳妮教授越来越歇斯底里的讲课,问她鸟相学和七字学之类刁钻古怪的问题,坚持要她预知学生的回答,并要求她展示用水晶球、茶叶和魔文石占卜的能力。特里劳妮教授已经快要崩溃了,好几次我在走廊里碰到她,都能见到她在激动地自言自语,绞着双手,惊恐地回头张望,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烹调酒的味道。
终于我收到了D·A要训练的消息,值得庆幸的是,在得知阿兹卡班里的食死徒越狱在逃之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训练的更加刻苦。然而谁的进步都没有纳威明显,残害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他发生了奇特的甚至有些吓人的变化。
他在D.A.活动时几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埋头苦练哈利教的每个魔咒,圆脸蛋绷得紧紧的,对受伤和事故都不以为意,练得比屋里任何人都卖力。他的进步快得令人害怕,当哈利教一种能把小魔咒反弹到敌人身上的铁甲咒时,只有赫敏比纳威先学会。
我看着周围人的变化,有些许高兴,至少不是所有人的惧怕伏地魔,有勇气面对他,直视他的复活,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而训练结束之后,当所有人都离开有求必应屋之后,哈利向赫敏和罗恩倾诉,或许他忽略了站在角落的我,或许他就是想让我听听那番话。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激烈的争论,只听哈利恼火的说“我努力了!”
“你倒试试看,斯内普想进到你脑子里,这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也许……”罗恩开口道。
“也许什么?”赫敏没好气地问。
“不能关闭大脑也许不是哈利的错。”罗恩阴沉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赫敏问。
“嗯,也许斯内普不是真想帮助哈利。”
两人都瞪着罗恩,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还有站在不远处的我。
“也许,”他低声说,“他实际上是想把哈利的头脑打开得更大一点儿,让神秘人…… ”
我一步一步走向罗恩,讥讽着说“如果韦斯莱先生有一点点了解过大脑封闭术,就不会像巨怪一样说出这样的话。”
“他以前是食死徒,”罗恩固执地说,我摩挲着手腕上的链子说到:“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但是显然,你没有。”
说着凑近看着哈利的眼睛,绿色的眼睛可真漂亮,“如果韦斯莱先生继续这样诽谤我的院长,我不介意给你下几个恶咒。”随即施施然离开了屋子。
当背后的门关上,我却开始迷茫起来,斯内普教授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我想是值得的,那我做的一切呢?看着脚下的台阶,心想自己应该去找找斯内普教授,毕竟值不值得,我早就得出了结论,不是吗。
嘴里哼着歌,脚步轻快的来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地窖,当然手里拿着我独家秘方的点心和主菜。美杜莎在我站到门口的时候就打开了门,我疑惑的走了进去,斯内普教授坐在沙发上,昏暗的光线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
我担忧的走了过去,然后点燃了一根蜡烛,昏黄的光线让我看清楚地上躺着的酒瓶,整整一大瓶的火焰威士忌,想不到魔药大师也会借酒浇愁。
我轻轻放下手中的篮子,挥挥魔杖将地面收拾好,顺便要了一杯蜂蜜水来解酒。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斯内普教授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蜂蜜水放在桌子上,把他的头掰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的脸上有着平时没有出现过的红晕,估计这是喝了不少酒,我试图把他挪到卧室里去,值得庆幸的是,有漂浮咒这个好东西,让我可以顺利的把他放到床上。
帮他脱去鞋袜,擦了手和脸后,我喂他喝下了蜂蜜水,然后坐在他旁边发起了呆,喝醉的斯内普教授褪去了平日的冰冷,我乘着他喝醉,拉住了他的手。
斯内普教授的掌心有微微的茧子,修长的手指上也有,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痴汉,对着喜欢之人的手起了色心。
捏着他的手我不自觉的说到“西弗勒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如果最后我还是改变不了结局,那就让我代替你的死亡吧。
我在床边坐了很久,摸了摸斯内普教授的脸颊,最终还是忍不住诱惑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脸。帮他盖好被子之后,我将餐食施了保温咒,然后离开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在我离开不久之后,斯内普教授坐了起来,他看着手上的泪痕,又躺回了床上,个中滋味,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