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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次练习

西弗勒斯

       回到学校的那天是周日,我照常在禁闭时间去找斯内普教授进行我的补习,他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想想也是,看着自己曾经情敌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而他又长着和莉莉一样的眼睛,那实在是太痛苦了。

  晚上斯内普教授对着我检测了大脑封闭术的学习成果,他难得的夸赞了我,虽然是建立在贬低哈利的情况下。不过似乎一切都挺不错的,第二天一早,我匆匆吃完早饭赶去上课,在魔药课上,哈利显得心不在焉,估计下午的禁闭让他有些心塞。

  课间不断的有D.A的成员去找他,哈利的情绪似乎更低落了,结束课程之后,我吃了点午餐,虽然带了不少点心,但我觉得热乎乎的饭菜还是更舒服点。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我早早的来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他正站在书桌旁,桌子上边摆着一个我熟悉的东西,烛光让我很容易就看清楚,它是冥想盆,我有些疑惑,不知道斯内普教授要用冥想盆干什么。

  斯内普教授回过头看着我说到:“米尔,去那边坐着。”我应声到“好的,教授。”然后走向他示意给我的地方,那里有三张椅子,很明显是为今天的授课准备的,我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哈利就走了进来,斯内普教授让他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哈利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在他要对我说什么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坐在了我们两个对面。

  他冷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脸上每一道纹路都刻着对哈利的厌恶,我坐在一边,看着斯内普教授在我面前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忽略哈利求救的眼神。

    “好,波特,你知道来这儿干什么。”斯内普教授说,“校长要我教你大脑封闭术,我只能希望你比在魔药课上聪明一点儿。”“是。”哈利不敢多话地答道。

  我抬头看着斯内普教授背后的桌子,试图忽略他对哈利的恶语。 “这也许不是一般的课,波特,”斯内普教授的眼睛眯起来,“但我还是你的老师,你任何时候都要叫我‘先生’或‘教授’。”“是,先生。”哈利说。

  “好啦,大脑封闭术,在你教父的厨房里我告诉过你,这一支法术能够防止头脑受到魔法的入侵和影响。”我已经开始无聊了,因为斯内普教授似乎忘了我也在这里。

     而哈利还在向斯内普教授提问,他甚至直直的看向斯内普教授的眼睛“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认为我需要它,先生?”

  斯内普教授瞪了哈利一会儿,轻蔑地说:“就是你到现在也该想通了吧,波特?黑魔头极其擅长摄神取念。”

   “那是什么意思,先生?”

  “即从另一个人的头脑中提取感觉和记忆…… ”

  “他能读人心吗?”哈利马上问,“你没用心,波特,”斯内普教授说,他的黑眼睛闪着冷光,“你不懂得微妙的区别,这是使你把药剂配得如此糟糕的缺陷之一。”斯内普教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只有麻瓜才讲‘读人心’,人心不是一本书,不可以随意翻阅。思想也不是刻在脑壳里的,不可以让人钻进去读。人心是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东西,波特,至少多数头脑是。”他笑道,“然而,会摄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研究别人的头脑,并作出正确的解释。比如说,黑魔头几乎总能看出别人对他说谎。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在他面前说谎而不被发现。”

  哈利现在就像十万个为什么附身了一样,不停的提问,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从‘读人心’这个想法里跳出来。“那他能知道我们现在想什么吗?先生?”

  “黑魔头离得很远,霍格沃茨的院墙和场地有许多古老的魔咒守护着,保证了校内人员的身心安全。”斯内普教授说,“时间和空间对魔法是有影响的,波特。目光接触对摄神取念往往很关键。”

  “那我为什么还要学大脑封闭术?”斯内普教授瞟着哈利,用一根细长的手指摸着嘴巴。“常规似乎不适用于你,波特。那个没能杀死你的咒语似乎在你和黑魔头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迹象表明,有些时候,当你的头脑最放松、最脆弱时。比如在睡梦中,你能感知黑魔头的思想和情绪。校长认为不应任其继续下去,他要我教你怎样对黑魔头封闭你的思想。”

  “可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要制止呢?”哈利突然问,“我不大喜欢这感觉,可是它挺有用呀。我是说,我看到大蛇袭击韦斯莱先生,不然邓布利多教授可能救不了他,是不是,先生?”

  斯内普教授看了哈利一会儿,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玩手指的我,他用手指摸着嘴巴,然后缓缓开口,仿佛在斟酌每个字眼。

  “黑魔头似乎直到最近才发觉你和他之间的这种联系。在此之前似乎是你能感知他的情绪和思想,他却浑然不知。但是,你圣诞节前的那个梦…… ”

  “韦斯莱先生和蛇?”

  “别打断我,波特。”斯内普教授凶狠地说,“我说到,你圣诞节前的那个梦如此严重地侵入了黑魔头的思想……”

  “我是在蛇的脑子里,不是他的!”

  “我想我刚说过别打断我,波特!”

  哈利丝毫不在意斯内普教授发火,我转头看向他,哈利的身子往前探了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坐在椅子的边缘,而身体绷得紧紧的,就像随时准备逃跑一样……

  “我感知的是伏地魔的思想,怎么又用蛇眼看东西呢?”

  “不要说黑魔头的名字!”斯内普教授喝道。

  一阵难堪的沉默,他们两人怒目相对。

  “邓布利多教授也说他的名字。”哈利小声说。“邓布利多是本领高强的巫师,”斯内普教授阴沉地说,“他可能不讳言这个名字,但我们其他人。”

  斯内普教授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胳膊,我知道那是黑魔标记所在的地方,看向斯内普教授的眼神不自觉变得心痛。

  “我只是想知道,”哈利竭力使语气保持礼貌,“为什么……”“看来是你进入了蛇的脑子,因为黑魔头当时正在那里,”斯内普教授咆哮道,“他正附在蛇的体内,所以你梦见你也在里面。”

    “那伏……他发现我了吗?”

    “看来是的。”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

    “你怎么知道?”哈利连忙问,“这只是邓布利多教授的猜测,还是……”

  “我说过,”斯内普教授硬板板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像两条缝,“叫我先生。”“是,先生,”哈利不耐烦地说,“可是你怎么知道……”

   “我们知道就够了。”斯内普教授厉声道,“重要的是黑魔头现在已经察觉你能感知他的思想和感觉。他还推断出这种情况是可以反过来的,也就是说,他已经想到他或许能感知你的思想和感觉……”

    “他可能想操纵我?”哈利问,赶紧又补上一句,“先生?”

    “可能。”斯内普教授冷淡地、漠不关心地说,“这就又回到了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教授从袍子里抽出魔杖,哈利身体绷紧了。但斯内普教授只是把杖尖举到太阳穴上,插到发根中。当他拿开魔杖时,杖尖上连着一缕银色的东西,像粗粗的蛛丝。他把它扯断了,让它轻柔地落到了一旁的冥想盆里,在盆中旋转成银白色,既非气体又非液体。斯内普教授又两次把魔杖举到太阳穴上,把银色的物质加入石盆中。他没有解释,只是小心地把冥想盆捧到靠边的架子上,然后转过来手持魔杖对着哈利。

  我看着不远处的冥想盆开始发呆,看样子斯内普教授今天是准备只对哈利一个人进行大脑封闭术的教学了,那我来的意义在那呢?

  “站起来,拿出你的魔杖,波特。”斯内普教授对着哈利说。

  哈利紧张地站了起来,两人对峙着。

    “你可以用魔杖解除我的武器,或用你能想到的其他方式自卫。”斯内普教授说。

    “你要做什么?”哈利害怕地看着斯内普教授的魔杖问。

    “我要进入你的大脑,”斯内普教授轻声说,“我们要看看你的抵抗能力。我听说你已经显示出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你会发现这里要用到类似的能力。现在,准备,摄神取念!”

    斯内普教授突然出手,哈利还没来得及准备抵抗:办公室在他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地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已看不到周围的东西。

  而我看到的就是,哈利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然在不久之后膝盖嗑到桌腿,人也倒在了地上 。

  而斯内普教授揉着自己的手腕,那儿有一道红肿的鞭痕,是哈利发射的咒语击中而导致的。

    “你想使蜇人咒吗?”斯内普教授冷冷地问。

    “没有。”哈利怨恨地说,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想也是。”斯内普教授轻蔑地说,“你让我进得太深,你失去了控制。”

 “你全看到了?”哈利说到。

    “一些片段。”斯内普教授说着撇了撇嘴,“那条狗是谁的?”

  “玛姬姑妈的。”哈利小声说,显然他心里恨透了斯内普。

    “不过,作为第一次,和米尔比起来你差的起劲。”我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自觉的直起腰,斯内普教授又举起魔杖,“你必须集中精神,用你的脑子抵抗我,不需要用魔杖。”

   “我会努力的。”哈利愤怒地说,“但你没告诉我怎么做!”“礼貌,波特,”斯内普教授凶狠地说,“现在,我要你闭上眼睛。”哈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照办了。“排除杂念,波特,”斯内普教授冷冷的说,“丢开所有的感情。”

  “你没有做到,波特,你需要约束自己。集中思想,开始。”我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当透明人。“再来,我数到三,一…二…三…摄神取念!”

  “不……!”哈利尖叫着跪在了地上,脸埋在手心里,“起来!”斯内普教授厉声说,“起来!你没有做,没有努力,你让我看到你所害怕的记忆,等于在给我武器!”哈利站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看上去比平常更苍白,更愤怒,尽管远不如哈利愤怒。“我…努…力…了。”他咬着牙说。“我叫你丢开感情!”“是吗?我现在觉得很难做到。”哈利吼道。

   “那你很容易被黑魔头利用!”斯内普教授残酷地说,“骄傲的、感情用事的傻瓜们,不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沉溺在悲伤的回忆中,让自己那么容易受刺激,一句话,软弱的人,他们在他的魔力面前不堪一击!他要侵入你的思想易如反掌,波特!”

    “我不软弱。”哈利低声说,“那就证明它!控制自己!”斯内普教授训斥道,“克制你的怒气,管好你的大脑!我们再来!准备!摄神取念!”

  我悲伤的看着斯内普教授,就算哈利将他当仇人,他还是在努力教授着哈利,尽管看起来他更像是在惩罚。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利又扑倒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地上,他嘴里发出欢喜的声音。哈利撑起身子,看到斯内普教授手举魔杖瞪着他。这次斯内普教授好像没等哈利反抗就撤除了魔咒。“怎么回事,波特?”他盯着哈利问。“我看见……我想起,”哈利喘着气说,“我刚刚意识到。”

“意识到什么?”斯内普教授厉声问。哈利没有马上回答,他揉着额头,还在回味那一刻令人目眩的顿悟。他几个月来的那个梦,哈利抬头望着斯内普教授。

  “神秘事务司里有什么?”

     “你说什么?”斯内普轻声问,哈利痛快地看到他有些慌张。

    “我说,神秘事务司里有什么,先生?”

    “你为什么问这个?”斯内普教授缓缓地问。

    “因为,”哈利紧盯着斯内普教授,似乎想看他有什么反应,“我看到的那条走廊,我几个月来一直梦到它…我刚刚意识到,它通向神秘事务司,我想伏地魔渴望得到那…… ”

    “我叫你别说黑魔王的名字!”

     他们怒目相向,哈利的伤疤又灼痛起来,但他没管它。斯内普教授似乎有些紧张,说话时却努力装出冷淡和漠不关心的样子。

    “神秘事务司里有许多东西,波特,没有几样是你搞得懂的,而且哪样都不关你的事。我说清楚了吗?”

    “清楚了。”哈利说,还在揉着伤疤。

    “我希望你星期三同一时间过来,我们继续练习。”

    “好的。”哈利说。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

    “你每天晚上睡觉前要排除一切感情,使你的头脑空白而平静,明白吗?”

    “明白。”哈利说,但他几乎没有听。

    “小心,波特 我会知道你有没有练习。”

    “是。”哈利小声说。他把书包甩到肩上,快步朝门口走去。

  我看着斯内普教授疲惫的样子,想到他刚刚故意的演出来的样子,看起来邓布利多的棋盘很大,起码我现在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斯内普教授把冥想盆里的思想挑起来,小心的放回了自己的脑子里,我看着斯内普教授的背影勾起嘴角,就看看对弈的我和他,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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