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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解雇、任命

西弗勒斯

       太多的烦心事让一月份过起来快得可怕,不知不觉中二月已经来临,也带来了较为温暖湿润的天气,以及本学年的第二次霍格莫德之行。

  我对这些已经提不起兴趣了,魔药储备量远远不够,尽管我已经很努力的制作一些药剂去出售,但换回来的加隆完全填补不了巨大的魔药消耗。

  乱七八糟的事情夹杂在一起,让我自然的忽视了朋友们,以至于我将这学期很久没有看到德拉科这件事情都遗忘了。

  星期一早晨我走进礼堂时,德拉科正坐在长桌边吃着早餐,我刚坐下,猫头鹰就带来了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现在几乎人人都急于知道在逃食死徒的新消息,尽管有许多人报告看到过他们,但至今一个都没抓到。

  德拉科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德拉科转过头看到是我露出了一个不是很好看的笑容,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吊坠,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德拉科,笑一笑,别这么愁眉苦脸,一切都会好起来,相信我。”他点了点头,还是一副不精神的样子。

  我何尝不知道伏地魔落脚在马尔福庄园,可我没有完全的站在那一边,所以有些事情我真的很自私。这个时候一个装出来的甜甜的、小姑娘般的声音在格兰芬多长桌边响起。我转头过去看到,哈利手上抓满了信封,乌姆里奇站在弗雷德和卢娜的身后,用她的癞蛤蟆眼扫视着哈利面前乱糟糟的猫头鹰和信。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信,波特先生?”她缓慢地问。

  “现在收信也犯法吗?”弗雷德大声说。“小心点儿,韦斯莱先生,不然我罚你关禁闭。”乌姆里奇说,“波特先生?”看到这一幕,我选择转头吃自己的早餐,开学时的摄魂怪就是这个女人派去的,我不能让现有剧情超出控制,于是选择了沉默。

  然而不到中午,巨大的告示就贴满了学校,不光贴在学院布告栏上,连走廊和教室里都是。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任何学生如被发现携有《唱唱反调》杂志,立即开除。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七号教育令》。签名: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显然这是因为赫敏成功利用了丽塔·斯特基,看起来乌姆里奇气急败坏了。

  在两个星期之后,哈利又一次跪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地上,我感觉自己像个吉祥物,每次哈利过来训练我都在,但是斯内普教授没有给哈利一点好脸色,他依然严厉。

  此时斯内普教授似乎窥探到了关于伏地魔部分的记忆,因为他问到“最后一个记忆是什么?”

 “我不知道,”哈利说,他疲劳地站了起来,“是我表哥想让我站在马桶里的那个吗?”

  “不是,”斯内普教授轻声说,“是一个男人跪在黑暗的屋子中间。”

  “那,没什么。”哈利说。

  斯内普教授的黑眼睛像钻子一样看到哈利眼睛里。哈利眨了眨眼,移开了目光。

  “那个人和那问屋子怎么会进到你脑子里的,波特?”斯内普教授说。

  “那……”哈利回避着他的目光,“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一个梦?”斯内普教授说。

  一阵沉寂,哈利盯着一只泡在紫色液体里的死青蛙。

    “你知道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吗,波特?”斯内普教授凶恶地低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晚上的时间来做这份讨厌的工作吗?”

    “知道。”哈利生硬地说。

    “说说我们在这儿干什么,波特。”

    “教我大脑封闭术。”哈利又盯着一条死鳗鱼说。

    “对,波特。就算你很笨,”哈利回瞪着斯内普教授,憎恨着他“我以为两个月的课下来,你总该有些进步了吧。你还做了多少关于黑魔王的梦?”

  我转悠着来到斯内普教授的旁边,看着对面的哈利“就这一个。”哈利说到。

    “或许,”斯内普教授那冷酷的黑眼睛眯缝起来,“或许你喜欢有这些幻觉和怪梦,波特。或许它们让你觉得自己很特殊很重要?”

    “没有。”哈利咬着牙,我看到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魔杖柄。

    “那就好,波特,”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因为你既不特殊也不重要,也不用你去弄清楚黑魔王对他的食死徒说什么。”

    “对,那是你的工作,是不是?”哈利向他吼道。我震惊的看着哈利,他怎么可以这样,可是斯内普教授的脸上却现出一种奇怪的、几乎是满意的表情。

  “对,波特,”他的眼里闪出亮光,“那是我的工作。现在,准备好了吗,我们再来。”

  “盔甲护身!”

  斯内普教授踉跄了一下,他的魔杖向上飞起,远离哈利,我捡起斯内普教授的魔杖,哈利看到了,他看到斯内普教授的记忆!

  “够了!”哈利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撞在墙边的一个架子上,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斯内普教授在微微颤抖,脸色煞白,我心疼的看着这个男人,恨自己给不了他任何帮助。

     哈利袍子后面湿了,他刚才撞破了一个瓶子,里面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在渐渐流干的魔药中旋转。

    “恢复如初!”斯内普教授嘶声说,瓶子又合上了,“啊,波特,这倒是个进步。”斯内普教授微微喘着气,摆正了冥想盆,“我不记得叫你用铁甲咒,但它无疑是有效的。”

   “再来一次,怎么样?”斯内普教授说。

  “数到三,”斯内普教授说着再次举起魔杖,“一……二……”

  “摄神取念!”我站在斯内普教授的身后,冷漠的看着一切, “波特!”斯内普教授愤怒的看着哈利“自己解释!”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利站了起来,“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我梦见过那扇门,可它以前从来没打开过。”

    “你不够努力!”

    “你又懒惰又马虎,波特,难怪黑魔王……”

    “您能不能解释一下,先生?”哈利又火起来,“您为什么管伏地魔叫黑魔王?我只听过食死徒那样叫他……”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也这样称呼他,怎么了,哈利?”

  斯内普教授的嘴张开,然后又闭上了,哈利正想说些什么,外面有个女人尖叫起来。

  斯内普教授抬头望着天花板。

  “什么?”他嘟哝道。

  好像从门厅那边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斯内普教授皱眉看着哈利。“你下来的时候看到什么异常情况了吗,波特?”

  哈利摇摇头,上面的女人又尖叫起来。斯内普教授手持魔杖走到门口,闪身出去了,我跟在斯内普教授的身后也走了出去。

  门厅里挤满了人。吃晚饭的学生从礼堂里拥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很多人挤在大理石楼梯上。我从一群高大的斯莱特林学生中间挤过去,旁观者围成了一个大圈。有的人显得很震惊,有的甚至神色惶恐,麦格教授正好在对面,她似乎对眼前这一幕感到挺难受。

  特里劳妮教授站在门厅中间,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握着个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疯了。她的头发都着,眼镜也歪了,显得一只眼睛比另一只放大了许多,她那数不清的围巾和披肩凌乱地挂了下来,让人感觉她一身破破烂烂的。她旁边有两只大箱子,一个倒立着,好像是从楼梯上扔下来的。特里劳妮教授似乎恐惧地盯着楼梯底下的什么东西。

  “不!”她尖叫道,“不!这不可能发生,不可能,我拒绝接受!”

    “你没想到会这样?”一个尖尖的小姑娘般的声音说,似乎感到很好笑。我看到特里劳妮眼里可怕的东西正是乌姆里奇。“虽然你连明天的天气都预测不了,但你总该意识到,你在我听课时的糟糕表现和此后的毫无改进,必然会导致你被解雇吧?”

  “你…你不能!”特里劳妮教授号叫道,眼泪从大镜片后面涌出,“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我在这儿待了十六年!霍…霍格沃茨是我一我的家!”

  “曾经是你的家,”乌姆里奇说。看到特里劳妮教授跌坐在一只箱子上痛哭流涕,她的癞蛤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直让人感到恶心“直到一小时前,魔法部长连署了你的解雇令为止。现在请你离开大厅,你让我们难为情。”

  她站在那里,幸灾乐祸地观看特里劳妮教授发抖,呜咽,随着一阵阵的悲痛在箱子上前后摇晃。麦格教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径直走到特里劳妮教授面前,有力地拍着她的后背,从袍子里抽出一块大手帕。

  “好了,好了,西比尔。镇定些,擤擤鼻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不会离开霍格沃茨。”

  “哦,是吗,麦格教授?”乌姆里奇朝前走了几步,恶毒地说,“这是谁批准的。”

     “我。”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栎木大门打开了,门边的学生赶忙闪开,邓布利多出现在门口。他站在门框中,衬着雾霭缭绕的夜色,有一种威严之感,他让大门敞开着,大步穿过人群走向特里劳妮教授。她还坐在箱子上,满脸泪痕,浑身发抖,麦格教授陪着她。

  “你,邓布利多教授?”乌姆里奇发出一声特别难听的尖笑,“恐怕你还不知情。我这儿有……”她从袍子里抽出一卷羊皮纸“我本人和魔法部长连署的解雇令。根据《第二十三号教育令》,霍格沃茨最高调查官有权检查、留用察看和解雇任何其,也就是我认为不符合魔法部标准的教师。我认为特里劳妮教授不合格。我已经解雇了她。”

  邓布利多仍然面带微笑。他低头看着还在箱子上抽泣的特里劳妮教授,说道:“您说的当然对,乌姆里奇教授。作为最高调查官您完全有权解雇我的教师。但是,您恐怕无权将他们逐出城堡,这个权力恐怕……”他礼貌地欠了欠身说,“还属于校长,我希望特里劳妮教授继续住在霍格沃茨。”

  特里劳妮激动地笑了一声,还夹着一点儿抽噎。“不…不,我要走,邓布利多!我要离…离开霍格沃茨,去别处谋生 ”

    “不,”邓布利多坚决地说,“我希望你留下,西比尔。”

  他转向麦格教授。

  “请你带西比尔上楼好吗,麦格教授?”

  “当然,”麦格说,“上楼吧,西比尔。”

    斯普劳特教授忙上来搀住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另一只胳膊。两人带她从乌姆里奇身边走过,上了大理石楼梯。弗立维教授举着魔杖追上去,尖声叫道:“箱子移动!”特里劳妮教授的箱子升到空中,跟着她上了楼,弗立维教授断后。

  乌姆里奇呆立在那里,瞪着邓布利多,他依然在和蔼地微笑。“等我任命了新的占卜课教师,需要用她的房间时,你打算拿她怎么办?”她小声说,但声音还是传遍了整个大厅。“噢,那不成问题,”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您看,我已经找了一位占卜课教师,他愿意住在一层。”“你已经找…”乌姆里奇尖厉地说,“你已经找了?我提醒你,邓布利多,按照《第二十二号教育令》……”

  “当并只有当校长找不到合适人选时,魔法部有权任命教师。我很高兴宣布这一次我找到了。要我介绍一下吗?”他把头转向门口,夜雾从门中飘人。我听到了马蹄声,大厅中响起惊恐的低语,门边的人赶紧退得更远些,有的还绊倒了。雾中出现了一张脸,淡金色的头发、蓝得惊人的眼睛,人的头和四肢安在一匹淡黄褐色的马身上,是半人马。“这位是费伦泽,”邓布利多愉快地对目瞪口呆的乌姆里奇说,“我想你会发现他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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