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白马对自己的推理能力很有信心。
“不行……”灰原想起死亡名单上那一个个或位高权重,或身怀绝技的人的名字,想到白马可能会像他们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无声无息地消失,遍体生寒。
“我可是协助国际刑警将两个跨国贩毒组织连根拔起,这种小案子又算的了什么?”白马往她那脆弱而又紧绷的心弦上加着砝码,“我已经通知警察朋友将所有相关案件资料都发过来了……”
“不可以!”灰原语气强硬地大声说道。
“为什么?!”白马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们根本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灰原手中的银色金属小勺与瓷盘重重相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开什么玩笑,他们有多大能耐,还能比横跨三大洲的贩毒组织更棘手?”
“冥顽不灵!他们可是……”就像枪支突然卡壳,灰原突然止住了话语。她回视着白马探寻的目光,手里还紧握着勺柄,指节处泛着青白色。
白马知道,他失败了。
她像森林中聪明机敏而又过于敏感的鹿,一旦有人靠近,不管是好人还是猎人,总会远远躲开。
这一番试探下来,白马探只知道灰原确实与小田切案有关。而且她在害怕什么人,至于“他们”的具体情况,则一无所获。
静默一会儿后,灰原将紧握在手中的小勺放回瓷盘,起身离开。
“总之,为了我好,请不要插手这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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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欢而散后,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白马忙碌奔波于学校以及各警署之间,灰原更多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
每天下午,他们在餐桌碰面,讨论新案件的线索,聊轰动一时的新闻,只有那件事是他们谈话的禁忌。
白马曾几次想要继续这个话题,却总是被灰原不动声色地避过。就转移话题这一技能来说,她不像是个小学生。
不,应该说她除了外表像小学生,其他方面简直像是成年人一样……
白马思索着,看着地铁车窗外月台的后退渐渐变慢,最终静止。
车门开启,白马随着人流走出车厢。他没有急着走出车站,而是走到一排付费寄存柜前,在其中一个柜门的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随着“滴”的一声轻响,柜门敞开。
储存柜中只有一个信封,里面是半个手掌大小、一指厚的立方体。白马隔着信封摸索——边角圆润,外壳坚硬且略带凉意,应该是金属质地。立方体的表明光滑,没有立体的文字或标志,只在侧面有一个数据线插口一样的凹陷……
移动硬盘。
白马迅速得出了最有可能的结论。
白马顺手将它塞进了书包中——这是灰原拜托他带回去的东西。早晨出门时,灰原拜托他回家时在地铁站的储存柜中取一样东西,告诉了他储存箱号码和密码,并且说这是作为她为他做晚餐交换的第二件事。
这个地铁站离家不过五分钟路程,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取,而是郑重其事地让我代劳呢?只是单纯的懒得出门,还是在顾忌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