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刚得意完,和阿凯签完合同,谈好生意,刚回到公司仰躺在办公桌前,却传来敲门声。
谭星奇揉了揉脸,坐直身体:“进!”
看见进来的人是阿凯,谭星奇惬意了几许:“什么事啊?”
“星奇哥,丁氏丁总打电话来叫您晚上七点去蟹宝楼赴宴。”
“丁氏丁总?丁孝蟹?”
“是!”阿凯点点头。
谭星奇嘴角上扬,摇了摇头:“这个孝哥办事效率挺高啊,今天刚跟婷姐会晤,下午就打来电话邀约。阿凯,你晚上不用给我开车了,早点回家吧,周末了,好好放个假,陪弟弟妹妹玩儿会儿。过两天陪我去趟油麻地。”
“啊?那地方很杂的,况且也不是我们洪兴帮的管辖区啊。”
“没事,我们又不惹事,去看看人叙叙旧而已,怕什么?”
“好吧。”
“对了,台湾的冻顶乌龙,曾老板发货没有?”
“已经在船上了,不出意外三天后到。”
“好,到了,把精品给钟sir送过去吧,我爸说过,钟sir就好这口,每年都不能断的。”
“是,星奇哥!货一到,马上派人送过去。”
“好,没事了,你先下班吧。”
“是,星奇哥。”
待阿凯离开后,谭星奇小憩了一会后,看了看表,整理了下衣领,准备赴宴。
到达蟹宝楼后,谭星奇泊好车进入大厅。
彬彬有礼的服务神鞠着躬:“先生有预定吗?”
“有,丁总。”
“这边请,丁家四公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到达包厢后,谭星奇一眼认出了大哥扬一身江湖好奇的丁孝蟹。
“孝哥。”
丁孝蟹闻声一望,露出笑容:“哦,来啦。”随后热情起身过去将手搭在谭星奇肩膀上:“哦,这不一样,阿婷就说你现在长得好高,帅气了很多。”
谭星奇挠挠头,有些羞涩:“哦,是吗?孝哥才是十年了,依然大哥模样,小时候跟你一起玩儿,就是大哥姿态。现在也是未更改,忠青社大佬啊。”
“哪里,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因为生活嘛。”丁孝蟹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诶,你个小不点儿,真的长高了好多,比我还高了,小时候你才那么一丁点儿小。”丁益蟹也打趣地走过来。
“小时候一起玩儿,你太小了,都追不上我们。一晃都长这么大了。”丁旺蟹推着眼镜说道。
“就是,听说你在美国也考了律师证,那也打过官司了,哪天跟三哥切磋一下。”丁利蟹从椅子上站起来打趣道。
“好了,先吃饭,边吃边聊。”丁孝蟹说道。
“你个衰仔,回来这么久,也不来找你孝哥,要不是阿婷,你一辈子就算在港,也不来主动找我们聚聚。心里还有没有我们这几兄弟?”丁孝蟹盘问道。
“刚接手我爸的事情,太忙了,不过,我认罚,孝哥,对不住。”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见了面以后就要常聚,无论是私人情感还是生意上都会有往来,老三,把酒给阿奇倒上。”
“是,大哥。”
“我先自罚一杯,回来都没有及时约请哥哥们。”说着谭星奇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还有就是今天有点堵车,来迟了,让哥哥们久等了,再罚一杯。”
丁孝蟹挑了挑眉毛:“老三,满上。”
见谭星奇喝完了酒,好色的丁益蟹奸笑道:“阿奇啊,你在国外待那么久,你自身条件也那么好,身边女孩应该不少吧。能给哥哥们,讲讲金发碧眼的外国妞同我们中国妞有什么区别?”
谭星奇吃了一口菜,一脸迷惑:“益哥指的是哪方面。”
“比如说拍拖感觉,还有就是交流起来的方式。”
“啊?益哥情场浪子啊,其实我觉得差不多啊,外国妞也就那样,不过我更喜欢我们中国女孩。”
“你懂得,人生在世须尽欢嘛,你益哥就这点喜好,人嘛,就是需要不断尝试新东西,比如说...”
“行了,行了,老二,你够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务正业。你好好操心一下家里的生意吧,新合作的项目,你上心一下,和盛世合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和学成归国的阿奇好好干。”丁孝蟹赶紧制止浮想翩翩的丁益蟹。
“是是是,大哥。”
“啊?什么新项目?孝哥,找我有合作?”
“对,今天约你呢?第一重要当然是叙旧,第二呢?自然就是合作,我出货,你负责航运。到时候五五分成。”丁孝蟹端起面前酒杯抿了一口酒。
“啊?运什么啊?”
“一批越南的货,经香港到纽约。好了,生意的事情暂时不谈。今天只叙旧,不谈生意。来来来,吃菜,吃完聊,哥几个去dancing,dancing,你益哥很会玩儿,一会儿叫他找地方。”
“哦,好的。一切听孝哥安排。”谭星奇点了点头。
“ok!包大家满意,美酒美人配dancing。”随后丁益蟹招了招手:“强子,去给泰晤士华子打电话,叫他把场子准备好。”
“是,益哥。”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是夜总会的特性之一。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疯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装扮艳丽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操纵不住自己的男子。昏暗灯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
丁益蟹跟着音乐摇晃着脑袋将手搭在谭星奇肩上:“怎么样?阿奇,还满意吧。”
“那是自然,益哥会选地方,回来着几个月一直很忙,都没有时间好好放松一下,今天感谢孝哥,益哥,旺哥,阿利。”
“满意就对了,好还玩儿啊,大哥那边有几个漂亮的妞,我先去了。”丁益蟹坏笑着眼神示意了不远处的两个女人。
丁孝蟹摆了摆手:“去吧,生意不上心,玩儿起来一套一套的。”
“拜拜!”话罢,丁益蟹快步走到两位女人身边,从状态来看,应该是迅速得手了。
突然几位身着妖娆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过来,一股娇媚状:“丁老板有约吗?”
“没有。诺,你给旁边这位盛世的公子爷星奇哥
服侍好了,奖励少不了你的。”说着丁孝蟹随手指了指说话的女人。
“那丁老板,我来服侍你吧。”身着绿色裙子的波浪女人谄媚道。
“不用,我还有事。老三,老四,这个看你俩谁要,我先走了,文老板那还有事。”
“是,大哥。”丁旺蟹和丁利蟹齐声道。
“好好玩儿啊,阿奇,失陪了。”话罢,丁孝蟹离开。
丁旺蟹揽入那位绿色波浪进入舞池。
丁利蟹和谭星奇对饮。
嘻嘻哈哈地聊着童年趣事和他的医人生涯。很快,一杯接一杯喝着,进入了酒精麻痹状态。
“阿奇,你玩会儿,我去跳会舞。”丁利蟹起身走向舞池,随手拉了个女人跳起舞来。
见谭星奇有些晕乎乎的,旁边的女人开始搔首弄姿:“星奇哥,走吧,我们是去跳舞呢?还是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谭星奇端起酒杯喝下最后半口酒:“不必了,还有事。”随后从兜里掏出几百块放到女人手中,拿着外套匆匆走出泰晤士。
在泊车的服务生中,随便找了一个让其车自己回了住处。
到达住处的谭星奇给服务生付了小费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宝格丽,买下了一枚戒指,随后才漫不经心走路到家。在家门口看到了等候已久阿凯。
“你小子,没回去吗?”
“回去啦,我是来告诉你的星奇哥,前几日,你叫我查一下丁氏的业务范围嘛。”
“哦,进家里说。”
到达屋内,谭星奇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些许:“你说吧,阿凯。”
“星奇哥,如果你想干干净净,那么就尽量别和丁家做生意吧!我猜你今天去赴约估计涉及了合作。”
“我笑了,大哥,做生意的人谁是清清白白的,再说合作互利,怎么不做?”
“你知道他们企业背景吗?全涉black。”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想好好做生意,这个世道光有上台面的东西怎么行?”
“反正他们企业口碑不好,丁孝蟹忠青社老大,办事果断亦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丁益蟹为人好色,冲动,残忍,经常强抢良家妇女,不是一个好人,丁旺蟹,为人口齿伶利、擅于利用法律漏洞为家族的非法事业铺路,丁利蟹,为人阴险,主要为家族的非法事业供应庞大的软性DU品,他们的货源来自于越南缅甸。”
“坏就坏吧,反正对我挺好的,小时候的玩伴不会太差。”
“可是他们家族大部分经营的是Du品啊,这害人。”
“我知道,我自有分寸。”
“嗯,还有星奇哥,我还打听到了当年他们父亲丁蟹,不是杀了方进星潜逃台湾吗?可是在台湾差点误杀大佬的太保,于是入狱了,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怪不得,婷姐和孝哥敢拍拖呢?原来丁蟹还没回来啊,这个丁蟹虽然我叫他一声舅舅,可是我对他印象不好。小时候我就觉得他挺恐怖的,我发烧了,他把我头扎进水里,说是降温,还好我老爹及时发现,将我救下,以后就没有邀请他来我家了,真是我一个阴影,所以他不回来最好。”
“是啊,像他这种人,一辈子烂在牢里都活该,连自己好兄弟都打,第一次给人打成白痴,第二次直接打死,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的,简直不可饶恕。我看他儿子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贩毒卖毒,欺善怕恶,你也不要驻足于过去了,很多人和事经历了那么多肯定变了。”
“哎呀,行了行了,是我在处事还是你在处,来,我给你看个东西。”说着谭星奇露出笑容从包里拿出买的戒指。
这可看得阿凯大惊失色:“星奇哥,你要结婚啦。国外国外的啊?”
不顾阿凯,谭星奇盯着手里的戒指痴痴望着,嘴角微微上扬:“她是那种,见一面就想给她戴上戒指的人护她终生的人。”
“不会吧,星奇哥,你说的人是婷姐?”
谭星奇没有说话只是笑容未减。
“她不是在拍拖了吗?你要挖墙脚哦,说吧,星奇哥,需要我做什么?”
“乜都不用,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这样,你既然回来了,咱早点睡,明天咱一早就去油麻地。”
“不是过两天吗?”
“计划有变,你自己提早跑回来了嘛,明天一早去买些东西,早点睡,明天不要赖床,要我来叫你,喝了酒头有点晕,我先去洗个澡睡了,明天见。”
“是,星奇哥,我也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