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祁离开,店主轰走了其他客人后就在摇椅上歇着。直到有人叫了他:“古伯,该回府了。”
古伯懒懒的伸了个腰站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小七,你帮我看着店,等会儿有人送银子来。”
古伯提着药箱回了相府,与刚下朝的沈相撞了个正着:“古伯又去首饰店了。”
古伯还没有回话,大夫人就走上前来凑热闹:“古伯一天倒是很悠闲,丹生堂的事不怎么上心,去捣鼓那破首饰店。”
萧敏这副不饶人的嘴脸还是一成不变。
“好了,古伯又不是府中的下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古伯的身份萧敏心知肚明,因此对古伯更为不满:“不就因为他是苏落芸姐姐的丈夫吗,不然你怎么会处处维护他,说到底你还是忘不掉苏落芸。”
萧敏以前也是个很温柔的人。那时沈相还沉浸在失去苏氏的伤痛中。萧敏多次上门拜访与之谈心。时间一长,沈相渐渐走出悲伤,爱上这个温柔的姑娘。
可现在看来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美好的梦而已,随着年岁增长,萧敏越发心狠手辣对沈相也是有诸多的猜忌。
“她已经去世了,你还要和一个死人较量吗。“
萧敏闭上了嘴,沈相挥袖离去,古伯也自行回到丹生堂。
纤琂坐着马车回了太子府,夏露看清马车是自家良娣所乘,等纤琂刚探出头夏露就急匆匆的上前:“良娣,怎么才回来?皇后在大堂等着,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纤琂让夏露扶着走下马车:“她又来了?”
“是,正说这太子妃刚流产,您就往府外走,丢下太子妃一人在府中受累,莫不是…”
“说下去。”皇后对纤琂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些难听的话也是正常。
“莫不是心中有鬼,故意躲着太子妃。”
纤琂目光呆滞想起安芜,虽说她救了自己一命,但也给自己留下一道更深的疤,安芜倒是以死之人做了闲云野鹤,可这一切的重担都像初出之泉奔涌而来,就是再有毅力也抵挡不了多久。
况且皇后一直都在找茬,今日不知又会如何折腾。若搁在上一世,纤琂可能就是萧岚,专横跋扈成为别人手中的木偶,任人牵扯。
好在前朝深渊度人心,后世大路踏平川。
想了这么多,终归逃不过皇后这个坎儿。皇后大约也是等得着急,竟派了个丫鬟来请。
纤琂走进大堂,见皇后冰山难融,又见萧岚苍白无力,还不时地抽泣着,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沈良娣很是悠闲,太子妃病重一整天你都不见身影,不知居心何在。”
一进门,皇后立刻给了纤琂一个下马威,其意不过是在惩罚,既然目的明了,纤琂也不想再与她争执,索性自己直接领罚,也不用弯弯绕绕扯出更多麻烦。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知错甘愿领罚。”
此番雷厉风行。倒是让人有些惊颤。皇后受惊一瞬,又立刻严肃,但也看得出来她的怒气消了不少。
“既然你已知错,那本宫便罚你闭门思过三日。”
“姑姑。”
处罚过轻了些,萧岚倒有些不开心,对于萧岚的提醒,皇后并没有理踩。
“母后,这不妥。”
此时白祁从纤琂身后走来,皇后见着自己儿子归来,心情大为不错,一会儿后又回过神来。
“太子,这是为何?”
白祁拿出先前买的荷花簪道:“母后,儿臣打仗归来,对府中之事也听闻些许,今晨是我派人叫走了沈良娣,只是为了给太子妃挑礼物。”
皇后接过东西翻看了下,递给了萧岚,萧岚舒展开笑颜,行了礼:“殿下有心了,臣妾谢过殿下。”
皇后深深吸了口气:“罢了罢了,这既是你府中的事便都由着你来吧。”皇后说完,便起驾回宫。
萧岚走进白祁身旁,深情地凝望他,白祁不知怎的竟有些不自在。“太子妃近日身体不适,来人,送太子妃回屋歇息。”
白祁真是不解风情,一句话就将萧岚的一片深情,打入深渊,惹得萧岚心中不快。脸上虽强笑着心中却是不满。